刻起了杀心,此时他想要救援也有些来不及,心中一动,面露微笑。
躲在柜台后面的小二直接跪在地上,几个白衣汉子脸色大变,双膝一软,纷纷跪倒。在打斗的白衣汉子也被巫仇天的笑容所散发的气势吓到,他的心神在一瞬间变得不稳,连往软鞭内输送的真气都有些不稳定。
软鞭时而挺翘如长枪,时而疲软如烂布,那软鞭点在李原身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吉祥两条毛巾打在身上一样。
笑容止,所有人恢复正常。
那大汉指着巫仇天喝道:“无耻之徒,与人比斗竟然出手,你还有没有点脸皮了。”
巫仇天道:“比斗归比斗,动不动就想要人性命,一出手就想废人修为,我这兄弟虽然自己修为不济,但是做兄弟的,没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濒临绝境而不出手。倒是你,不知道你和破天有何仇怨,竟然要出手杀人!”
大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本来也没想着杀人,可是眼看对方修为比自己低,还能缠斗这么久,他有些不甘心。
打出了真火之后,他才会一怒之下想要杀了李原。
脸色不好看的可不止这个大汉,还有他身后的一群白衣人。他们一个个心里发苦,这次师叔祖偷跑出来,还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要是让门内的长老知道了,他们可就惨了。师叔祖能够保自己就不错了,哪里有时间来保他们。
“不管怎么样,你插手别人的比斗就是不对。”那大汉强词夺理。
巫仇天也不动怒,而是笑道:“既然你说我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不过巫某想跟兄台约战,不知兄台可敢?”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个我师叔祖战!”大汉身后一个小个子年轻人站出来道。
这里本来是没他说话的份的,可是他不敢让师叔祖再闹下去,真要是让师叔祖有个三长两短,又或者是师叔祖打了这些看上去家世不凡的人,到时候被废掉修为还是轻的,他们很有可能会被长老们迁怒,去当替死鬼。
而且这个青年也发现,巫仇天比自己师叔祖要强,不然师叔祖已经将之前打斗的人杀死了。他这样做,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可是大汉并不领情:“滚一边去,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
“可是,师叔祖…他…”那小个子青年心有余悸的看着巫仇天,能用一个微笑让他们全部跪下的人,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滚,再聒噪我揍你。”大汉瞪大眼睛威胁道。
等身边的人都退开之后,大汉看着巫仇天正色道:“你要战,我便陪你战!之前是我鲁尔哈赤失礼,若是你能赢我,生死不论,当是给你这兄弟赔罪了,若是我赢了你,你跪下磕三个响头,叫我三声爷爷,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雪山派,鲁尔哈赤,请教!”
一句话,让巫仇天对这个大汉的印象有所改观,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人家都知道自己错了,只是为了面子而战。
阁楼上一个女子看着鲁尔哈赤,满脸复杂,如果巫仇天看到这个女子,一定会发现,这个女子就是他见过的女子,还被李原调戏过。
女人永远都不可能理解男人为什么要那么多面子,因为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尊严对于男人来说有多重要。
有些人可以为了自己在乎的人摒弃尊严,而他们却背负着骂名,没人理解他们,可是一切苦难都是他们自己在扛着,这样的男人,比鲁尔哈赤还要伟大。知儒堂隐遁山林的大儒孔丘曾经说过,人之初,性本善。在一万个人眼里这个人是坏人,可能对于他们在乎的人来说,他却是一个比谁都好的好人。
鲁尔哈赤瞥了一眼楼上,今次,他是为了尊严而战,而男人保留的尊严,往往是因为一个女人。
巫仇天同样拱了拱手道:“巫门弃徒巫仇天,请教。”
庞大的气势放出来,他没有拿出黑色巨斧,而是空着手,不是因为他看不起鲁尔哈赤,而是因为他怕干戚会伤到他。干戚出手,从来没有不见血腥就回头的,就算能够跟老黑交流,他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在很多人的注视下,巫仇天又笑了,这次,笑的不是苍生,笑的只是男人。
鲁尔哈赤凝神以待,他从巫仇天身上感觉到一众让他心悸的气息,可是一想到某个女子,他咬了咬牙,打消了心里的退意,决定死战一番。
“哪里跑出来的小毛孩,一点都不知羞,竟然欺负一个修为比自己低的人。”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