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生产之日定会母子均安。
“王妃,我父亲精研妇科四十余年,连祖父在世时,都说百年内无可超越过他的。父亲既然断定仪妃娘娘那一胎怀的非常安稳,又有陛下将仪妃娘娘监禁在清仪宫,寸步不得出,外人也寸步不得入,即便,即便真有人想要谋害仪妃娘娘,也根本不可能成行。说仪妃娘娘难产,生下小皇子夭折,奴婢是断然不信的。父亲曾说过,仪妃娘娘定可平安生下小皇子,父亲从不打诳语……”
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大意就是,她在知道仪妃生下的九皇子夭折,杨家夷一族后,还想去击鼓鸣冤。
可是,皇帝下的旨,根本就不可能更改,她又是个弱女子,哪怕当真心中存疑,也不敢去证实,可心里到底是一直记着的,记着父亲说过的话,“仪妃娘娘这一胎坐的非常稳,定可母子平安。”
柳贞娘被带下去后,池玲珑还有些回不过神,好一会儿才扭头过来问秦承嗣,“杨太医的医术,当真有那么精妙?”
秦承嗣没有说话,眸光深幽,墨乙便回答她道:“就如柳贞娘的祖父所言,杨太医精通妇科一道,百年之内无人能出其左右。便连现今能摸出胎儿性别的杜太医,比之早年的杨太医,也多有不如。”
池玲珑点头,随后又艰难的道:“所以,若柳贞娘说的都是真的,杨太医的医术,又果真那么精妙,那九皇子定然,定然是安然生下来的,对不对?”
墨乙点头,“如王妃所言。”
池玲珑心中一哽,觉得胸口憋闷的疼。
而如今,既然已初步断定,九皇子安然存世,秦承业的长相,又和显国公那么像,不都说外甥似舅?这是不是又进一步证明,秦承业果真就是九皇子?!
池玲珑头痛的抚额,不死心的又问墨乙,“那之前给九皇子接生的嬷嬷,还能找得到么?”
墨乙哭笑不得的看她一眼,说了句,“王妃,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宫里那位手辣的很,想来,为了保证九皇子的去向隐秘的无人可知,定会将所有知情者,全都一网打尽。
池玲珑被墨乙打击的说不出话来,秦承嗣最见不得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便也又捏了捏她的手心,权作安抚。
墨乙见这两位主子都没有事情交代了,准备告辞退下,临走前,到底还是又征求秦承嗣的意见似地,问了一句,“主子,是否还要继续查下去?”
“不需。”秦承嗣良久回道:“将显国公监视起来。”
亲妹子诈死,实则进宫,弘远帝一手遮天,可以瞒过所有人的眼,然而,他此番作为,定然不只是为了抢兄弟的女人,好证明自己的魅力大,而是另有所图,且所图甚大。
所以,他肯定是需要帮手的,而那个帮手,最好的不过是已经被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的,仪妃娘娘的兄长,现任显国公。
换句话也就是说,对于仪妃就是陈兰芝一事,显国公定然是知情的。
墨乙应了是,便告退离开。
秦承嗣拉着池玲珑回了内室,见她内疚的好似是自己设了这么一个圈套,要谋害他,要夺取秦王府的兵权,小可怜的样子,活像个刚出生的麋鹿,眼睛湿漉漉的,让人只想伸手蹂躏。
秦承嗣到底还是把微有些痒的手指放下了,将池玲珑圈禁在怀中,也便安慰她说,“勿需内疚。只是说起来,我且要谢你。”
“谢我做什么?”池玲珑撇嘴,“你确定你不是在说反话?”
秦承嗣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不是反话,是真心话。”
随后也便道:“墨葵早就怀疑秦承业身份有异。”
“嗯?”池玲珑倏地挺直腰,看向秦承嗣,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秦承嗣好笑吻了她一会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也又好心情的重复一遍说,“墨葵早就怀疑秦承业不是秦家子。……秦家父母对他并不亲近,却毕恭毕敬,还带着惶恐,如奴仆侍主,这不是父母对待孩儿该有的态度。”
“墨葵原本就在暗中调查秦承业的身份,五年来,一直未果,却是不想,我等寻来寻去寻不到根底的事情,竟阴差阳错,被你胡搅蛮缠又心血来潮一番折腾,就扯出了线,直接真相大白了。你可真是……”想不出形容词,秦承嗣直接以吻封住她的口,缱绻情深之意浓浓。
被亲吻的晕头转向的池玲珑,此刻脑中转过秦承嗣的话,却不由苦笑不得的在心里感叹一句,她只是无心插柳,谁知,那柳树那么争气,直接就成荫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