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远!还不如直接摔死她呢!!
立即起身站好,宁青摸了摸自己囫囵的胳膊腿儿,没瘸没碎,简直就是命大。
“跟上。”池仲远转身就走,宁青此刻也明白自己是被逮到了,且惊险时分被这人救了命。但是,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妥协,跟着他回那牢笼,继续被他禁锢?呵呵……
荷包中的药粉将将取出,还没来得及撒出去,纤细的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他的力道很大,好像要捏碎她的骨头似得,宁青疼的皱眉,想往池仲远脸上挠几下回敬。
这个登徒子,竟然占她便宜!!
“再不老实,我不介意将你打晕带回去。”
宁青的荷包也被没收了,她垂头丧气的跟在池仲远身后,可是,走了没几步,她舒尔往池仲远那侧一倒。
宁青闭眼前,简直生吞了池仲远的心都有了。
她在指甲中也藏了迷药,这次倒是成功撒出去了。只是,池仲远这厮竟然钳制着她的腰,让两人瞬间换了换位置!!!
那迷药全让她自己吸进去了,她被自己给坑了!!!
池仲远看着躺在胳膊上的人儿,浑身僵硬,良久后,才提起她的腰,大步往前走去。
*
宁青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在池仲远的营帐。……这是怕她再偷跑,所以准备把她拘在他身边,亲自看管么?
宁青爬起来托腮坐在地上,此刻由衷的怀疑起,池仲远这么做的动机来。
他对她既不杀也不放,待遇不错,甚至还救了她命,现在更是要以身犯险,将她看管在身边,这未免太不符合一个杀伐果断的大将军的行为处事准则。
想不出个所以然,宁青便不想了,蒙头又睡了一觉。
她再次醒来时,想去外边走两圈散散步,可才刚走到营帐口,就被外边两个穿着铠甲、气势凛然的士兵赶了回来。那两人看着她的眼神忌惮的很,好似她是犯了滔天杀人案的罪犯一样。
当然,她的罪恶虽然没有那么深重,但也确实很大。
毕竟,就因为她成功从军营脱逃,连累的整个军营的将士,都被惩罚在校场上训练。
据吴明成说,这样大幅度的训练,通常只有战前备战时才会有,而因为宁青的“恶作剧”,害的翼州大营所有水军都要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最少要哭爹喊娘的被池仲远亲自操.练半个月。
吴明成幸灾乐祸道:“所以,宁大夫接下来的日子还是安分些好,不然走出去被人打了闷棍,这事儿情我可调查不了。”
宁青:“……”
当天晚上池仲远没有回来,宁青松了很大一口气。到了第二天晚上,那人到夜幕深沉了才归来,宁青也不紧张了——既然她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那很明显池仲远并没有打算要她的命;既然生命安全有保证,那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两人就这般“和谐”相处下来。
可宁青却又不舒坦了。
池仲远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既然是他把她强拘在他营帐的,凭什么只能她睡地,他睡床?
宁青挠着枕头睡不安稳,突然听到一道冷冽清明的男声,“安静。”
宁青肚里腹诽,把池仲远骂了个狗血喷头,可却不敢再去挑战他的权威,老老实实的收了手,睡觉了。
第二天,帐篷里多了张小床。
宁青很满意,心里又扭扭捏捏的给池仲远点了个赞。
他这人看着冷,其实真要相处起来,还当的上一句“不错”。可是,这种不错,并不会成为将她束缚在这里的理由。
若是有可能,她还是要走的,不过,已经失败了一次,她不允许自己失败第二次。
宁青彻底沉寂下来。
随着她的这种“安分”,守护在主营帐的士兵俱都松了口气,吴明成却如临大敌。几乎每天都要将值守的将士训斥警告一通,让他们小心提防她的“示敌以弱,攻他们不备”的战略,让他们小心头上的脑袋。
有了吴明成的警告,看护的士兵无不严阵以待,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偶尔看见营帐中的宁青来回走动,更是严阵以待,拿着银枪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宁青又安分了两日,这一天晚上,池仲远回来,便听他道:“收拾东西,明天三更离开。”
“嗯,去哪里?”宁青漫不经心的翻着书页问。
此时她和池仲远的相处,已经从一开始的提防、警惕,变得轻松随意。甚至偶尔兴致来了,还能拉上池仲远对弈一局,看书看到趣味的地方,也会说出来——虽然他顶多被她吵得烦了,回应一个“嗯”字,然这种感觉却还不错。
“去福州。”
“去哪儿?”宁青微微提高了些声音。
“福州。”
“哪儿不是正闹海盗?哦,我知道了,你要率军去支援了,对么?”宁青皱眉,“太远了,我不想去。这天也太热了,我也懒得折腾。你爱去你去,我就在这大帐中呆着,保证不四处走动。”
“必须去。”
宁青:“……”
气咻咻的合上书,跑到自己小床上睡觉。才不要搭理这个自大狂妄没人性的男人!哼,枉她前些日子还觉得他人不错,真是瞎了她的大眼了。
无论愿不愿意,到了第二日三更时分,宁青还是跟着大部队出发了。
一路风吹雨淋到了距离福州百里地左右的地方,大军停下来休息。气咻咻的合上书,跑到自己小床上睡觉。才不要搭理这个自大狂妄没人性的男人!哼,枉她前些日子还觉得他人不错,真是瞎了她的大眼了。
无论愿不愿意,到了第二日三更时分,宁青还是跟着大部队出发了。
一路风吹雨淋到了距离福州百里地左右的地方,大军停下来休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