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挑破了,邵明羿好似没了顾忌,隔三差五就来翠香楼看望楚蝶衣,在街上也会不期而遇。
反正撵不走楚蝶衣便也随他去。
邵明羿或安静陪着楚蝶衣,或跟她讲战场上的事。
而楚蝶衣有意识向邵明羿打听朝堂事务,尤其关于朝廷官员,已经快一年了,楚家之事仍旧毫无进展,她难免有些着急,希望能从邵明羿这里得到一些信息,偶尔也会给邵明羿提些军队训练方面的建议,不过要么说是看书心得,要么说是想起以前从长辈们那里听来的。
邵明羿不但没有怀疑,反而觉得惊喜,还将那些提议略作修饰后就书面呈给统帅恭亲王。
恭亲王看了大力褒奖邵明羿,一面上报给皇帝,一面亲自督促新的训练项目实施。
邵明羿没跟恭亲王说明这是楚蝶衣的主意,其实是想保护楚蝶衣,毕竟楚蝶衣身份特殊且是女子,传出去会给楚蝶衣招来无尽的麻烦,当然,心里越发爱重楚蝶衣。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
以往时不时在眼前刷存在感的人,突然之间好几天没有露面,楚蝶衣莫名感觉浑身有些不得劲,心里怅然若失,有事情做时还好,空闲时,尤其夜晚躺在床上总是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这天晚上,楚蝶衣同样久久无法成眠,直到将近四更天方才渐渐入睡,却又惊梦不断。
一会儿是爸妈和弟弟对着她的相片悲痛落泪,一会儿是阿梦被那个老虔婆欺负虐待,一会儿是何玉寒复杂难懂的眼神,一会儿是花妈妈献媚讨好的样子……
梦境的最后,竟是邵明羿浑身是血地来到她面前,俊朗英气的面容早已失去昔日迷人光彩,透露出死亡之色,苍白干裂的双唇轻轻张合:蝶衣,你终于愿意嫁给我了……一阵白雾卷来,他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生生世世,永无相见之日。
“不要,不要走……”楚蝶衣大叫一声,猛然睁开眼睛,呼的一下坐起身来。
睡在外间的碧巧听见动静,慌忙穿衣冲进来,瞧见楚蝶衣苍白着脸坐在床上发愣,额头豆大冷汗直冒,于是焦急问道:“姑娘怎么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深深吸了口气,楚蝶衣努力平息狂乱不宁的心绪,然而根本没有用,梦中邵明羿的模样怎么也挥之不去,干脆下了床,打开衣橱找出一套男子劲装穿上:“我有事要出去,你留下。”
碧巧一听急了:“姑娘要去哪里?再说天都没有亮,外面还没解除宵禁……”
“无妨,我自有办法,若是花妈妈问起来,你就说我去邵府了。”打断碧巧,已穿戴好的楚蝶衣背上工具包,打开门走出去,很快消失于茫茫夜色中。
原来是去找邵副尉,简直不知羞耻,碧巧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回外间继续睡大觉。
机警小心地避开巡逻人员,楚蝶衣一路疾奔来到邵府。
邵明羿曾邀请楚蝶衣上门做客,故而邵府奴仆都认识楚蝶衣,门房恭敬地引着楚蝶衣前往外书房,要知道楚姑娘是主子心尖尖上的人,是未来的女主子,若是怠慢了楚姑娘,主子肯定会扒了他们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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