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三爷什么不知道!”
“让你传话就传话,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想的别瞎琢磨!”
子长白了子敬一眼,对他的聒噪颇有些腻烦,“把话原原本本的带回去,沈少爷听了,自有合适决断。”
“子长,你说……老天爷当真有眼么?”
子敬抿了下唇瓣,向后倚在了马车的门柱上,仰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流云,“为何好人,都这般……”
“老天爷开不开眼,我不清楚。”
子长抖了抖手里的缰绳,催着马匹快跑起来,“我信三爷。”
“你说,沐少爷能活着从清吏司回来么,子长?”
见子长不想在跟自己谈论沐昌世,子敬抿了下唇瓣,换了话题。
“待清吏司的问完话,三爷八成儿会带他回三皇子府。”
“能不能活,只能看造化。”
子长稍稍拧了下眉,像是想到了什么想不通透的事,但他一向谨言慎行,鲜少把自己的疑惑,对翎钧之外的人告诉,所以,只是稍稍沉默了一下,就改换了话题,“那位夫人的吩咐,只可告诉沈少爷一人,除了三爷,谁都不能再告诉,知道么?”
“沈少爷总得带人同去的啊!”
“就算我不说,旁人也会知道吧?”
子敬缩了缩脖子,对子长的说法不以为然,“你总不会告诉我,沈少爷要单枪匹马的去……亲手揍沐昌世那老畜牲吧?”
“不好说。”
“总之,你别多嘴。”
子长的耳朵动了动,攥着缰绳的双手,不自觉的紧了一下,侧身佯装整理马车的门帘的档儿,给子敬使了个眼神儿,“沈少爷是个有主意的,就算不知该如何决断,也会请主子示下,咱们只做自己份内的事便好。”
“害,也是,咱们不过是些做粗活的,琢磨主子的想法做甚!”
瞥见子长跟他使眼神儿,子敬瞬间了然,脸上不显,说出来的话,却是顺了子长的意思,“就算三爷跟主子关系密切,也不可能比王妃更紧要。”
“是我糊涂了,只近些日子,常见三爷过来,主子又总使沈少爷亲自给他安排,便忘了分寸。”
“还好你点醒我,不然,惹了主子不悦,我可该被剥皮抽筋了。”
说完这句,子敬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本能的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脖子,跟子长道了声谢,“等休沐了,我请你喝酒。”
“喝酒大可不必。”
“你少拖累我点儿,我就心满意足了。”
子长不客气的白了子敬一眼,抖了抖手里的缰绳,催马匹加快速度,“对沈少爷,你还是该多些恭敬,他好歹是主子遣来,在明面上撑着掌柜身份的人,万一惹怒了他,跟主子告状去,你几张皮子能够剥!”
马车碾着半融的积雪,直往德水轩而去。
道旁林间,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一路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