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眼瞄向老嬷,见她在宁水月语出惊人死不休的调戏中,身板虽依旧老态龙钟却走得无比沉稳,并没有回头观望,纪以宁偷偷呼出一口气,放了心。
还滚床单呢?他有这么好的福气滚到自己吗?纪以宁嗤之以鼻。
但对于宁水月这种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不顾旁人,实属超级无厘头的**,纪以宁内心表示开始有点接受。
也许是与他接触久了的关系。要不怎么会有“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的千古名言流传了千古,经久不衰呢?
她也变得有些无耻。
但是,纪以宁表示接受的同时,又表示但是,对于他这种一点也不浪漫的温情,她应该选择置之不理,不置可否,让他赶紧消停,没有对手的戏,他一个人怎么能唱得下去?
趁着关系缓和的分上,不想回应他的纪以宁突然想到一个人,觉得此时问他,非常合时宜,假意咳嗽了一声,才问道:“那个……那个那弘业,你还记得吧?”赶紧回答,赶紧回答!
宁水月好像又读到了纪以宁心底狂呐喊的声音,占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挑眉瞥着她,“这个……”慢条斯理吐出两个字,没有继续往说。纯粹是为了吊她早已被吊到喉咙处就要脱口而出的胃口。
“你倒是快点说呀!”纪以宁小脸挤成一团糟,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此时特别紧张,特别焦急。
这鬼王,明显模棱两可的态度,还有那晦暗不明猜不透意思的神色,绝对有戏。
那弘业,你可千万别出了事!
假若出了事,我必翻遍整个鬼界,踏遍整个阴间,势必把你的魂也好,魄也罢,统统都翻出来,让眼前这个该死的鬼王再还你一条命。
瞧她那秀丽如丝无可挑剔的眉紧张得挑得老高,几缕发丝沾着她俊俏的眼角,娇中带纯,称得小脸可爱至极,360度无死角,宁水月不可思议地笑得荡起来,“逗我们家宁宁就是奇乐无穷,怪不得三百年了,我还是这么喜欢你!”
纪以宁气恼甩开了宁水月的大掌,“你恶不恶心?拿死人开玩笑!”快走几步,就为了跳离他的身边,扭过来的脸含着满满地嫌恶,“你这么没有道德,你妈知道吗?”那弘业,你会不会真的死了?
宁水月追着她走近了几步,“没事,我把他送回他师父身边了,此时应该活蹦乱跳了。”不解释详情,简单的表达了那弘业还活着命的结果,脚没闲着,手依然很忙,在她的闪躲中,再次成功抓住了她的柔手,霸道宣权:“以后再在本王面前提起别的男人,本王不喜欢!”
“本王,本王,一会为夫,为夫的,你真以为你在我的这的权力有多大?少恶心了!”
听到那弘业没事了,纪以宁放宽心了,心一放松,话里也就比之前多说了几个字。
虽然语气还是那个语气,至少不是那么紧张地对峙了。
骂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