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这么久,看了这么久,一官算是看出来了,大王破天荒地让自己出现在他的寝宫里,并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事务要委任于他,要交代他去做。
不过是让自己站在此处,明里暗里一起告诉如云娘娘,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开玩笑。
假如她不按他说的来办,必然说得到做得到。
一官不禁暗暗佩服起自家的大王,这招太绝。
任何为人母者都会受不了别人拿自己的亲生孩子说事。
当然,他也佩服如云娘娘的胆识,遇到如此手握大权之人也能不卑不亢,态度无色无味,毅然与他打起言语太极,也是有手段之人。
瞧,这身段降得不着痕迹,既能让与她一起打太极之人看出她的退让,也能保有自身一贯的骄傲。
只是,自家大王都已发出指令,他当然也要假装看不懂,作作样子,翻翻握在手中许久的生死簿,须臾清了清喉咙说:“大王,确实有。瞧这双色森林中的猎豹自从上次一战,失去了一条腿后就无处安身,如果让它主动毙命,走一回人道,还它一个完整之身,估计感激还来不及。”
猎豹原本上次是被妘嬜收回袖筒中,出不来了。
但不知为何,在她被锁进八方镜后,自己却能从那里面逃脱出来,如今流浪四方,走到哪算哪。
可能八方镜是宁水月专为妘嬜而来,对她具有针对性,对自己反而疏忽了。
猎豹现在都只能这样侥幸的认为。
殊不知,宁水月留着它,还大有用处。
想给他家宁宁留只灵兽玩玩,不至于在生第二个宝宝之前太过于寂寞,且猎豹也能成为自己的眼线。
她总是乱跑,总要在其身边安个监控才为正确之举。
以前就是疏于关注,总认为她那么爱自己,不会舍得离开自己,才会落下如今的生离和生别。
想起这,他内心就那个悔呀,跟谁都不想倾诉。
至于他的寝宫一向不对外人所开放,何以今日脑子上血了,把那么多个人放到这来,不过是放瓮中捉鳖为诱饵,引他家宁宁自动找SHANG门来。
他就不相信她不会上钩。
这猫老鼠的游戏,他喜欢玩。想必宁宁也会喜欢。
思及此,宁水月阴郁的心情好转,十分期待宁宁打开门见到他的表情。于是,严峻的面色也稍微缓和了些。
“如云娘娘,我不知你是从哪得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但今时不同往日,放你回去可以,分分钟钟就可以走,但假如你要把宁宁也一并带走,那么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不可能!”宁水月紧紧盯住如云娘娘闪着莹光的双眼,不容她躲避,斩钉截铁地说,说得好不霸道。
就连如云娘娘都差点被他的坚决所欺骗。
她不禁怀疑,没准宁宁就是被他这样自成一派的霸气吸引,并且迷惑了。
如云娘娘冷冷瞥了他一眼,“你好像没听明白我的问题。我是问你怎么样才会把我们放回去,而不是问你怎么放我走。”
笑话,她好不容易带着小圆球瞒着纪老伯下到这阴曹地府来,岂有两手空空回去之理?这不是她的做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