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斯帆惊恐的看着他。
任炙首,“……”
任炙首生无可恋的趴在床上怀疑自己的人生,李斯帆收拾好了问,“走不走?”
任炙首,“滚滚滚!”
李斯帆滚了。
他是靠医院的工资吃饭的,迟到必须得找个理由蒙混过去,不然下个月喝西北风。
等李斯帆处理好了医院的事,都已经跑了三四趟厕所了,昨晚上又气又嗨吃了很多垃圾食品,可把他折腾惨了。
一直到下午,李斯帆都没瞅见米肃的影儿,电话也打不通,任炙首也没来,李斯帆捂着自己的屁股,艰难的坐在办公桌前写着单子。
快到下班时间,任炙首终于来了。
任炙首一边接电话一边往李斯帆办公室走,手里提着个方盒子,大声囔囔,“你说啥?不做?……你信不信……啊?出来了?啥时候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喂?你是不是要死了啊?……吃屎?怎么又吃屎你……**喂喂??”
任炙首声音太大了,李斯帆想不听都不行,他还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的,任炙首说完李斯帆低头一看,单子上全是刚刚任炙首说的话。
病人,“……”
李斯帆撕了单子重新写,在心里把任炙首祖宗十八代操了个遍。
不一会任炙首猛的踹开李斯帆的门,李斯帆吓了一跳,笔在单子上面划了一道直线,又他妈得重写。
任炙首急匆匆的进来把盒子扔他面前,盒子没装好,任炙首甩的时候太用力,里面的东西漏出来,溅了李斯帆一脸。
李斯帆闭上眼抹了一把脸,低头看到一手的奶油。
病人已经收拾东西走了,跟后面有鬼似的。
任炙首愣了一秒,招呼也不打也跟着走了。
李斯帆怒吼着擦自己的脸,擦着擦着舔了下嘴巴,觉得挺好吃,然后一边吃一边骂。
任炙首冲进看守所,果然没看见柯言的影子。
后面追了一路的警察同志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报告情况,“柯言是自己申请出狱的,证据确凿,也有证明,我们不得不放人啊!”
任炙首转身就走,撞到了没看路走进来的女狱警。
女狱警娇贵着呢,脱了警服穿上裙子,拿着昂贵的新包包,被任炙首一撞差点没趴下,很不高兴的看着任炙首道,“你干嘛呢!”
后面的警察同志一看连忙护在女狱警面前,点头哈腰的跟任炙首道歉,任炙首没空搭理这事,绕开他们走了。
警察同志训女狱警,“你知道他谁吗?”
女狱警也赶时间,不耐烦的推开他道,“哎呀我不管,我没时间了,我现在要去和柯言会面,你帮我拿下东西,快快快我赶不上公交车了!”
警察同志暗恋这个女狱警,心里酸得都要成硫酸了,但还是得忍气吞声给她拿行李去。
俩人一前一后往外面走,走到看守所大门的时候,看见任炙首叼着烟站在那里。
警察同志心想,完了,肯定是来教训他俩的。
女狱警还不管不顾的往前冲,任炙首伸出一条腿拦住她的去路,喷着烟雾说,“去见谁?”
女狱警这才看清楚任炙首的模样,被那口烟迷得话都说不清楚,就傻不拉几的盯着任炙首看。
任炙首压着不耐烦笑问,“美女,去见谁?”
女狱警这才脸红耳赤的结巴道,“柯柯柯柯……柯言。”
“哪儿?”
“十字路口医院……”
任炙首收回脚,三两步跨进自己的跑车,扬尘而去。
女狱警俩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压根想不起来自己要干什么。
……
米肃十分痛苦的睡了十几个小时,醒来时外面快要黑了,她伸出手摸摸脸,冻得没有知觉。
她慢慢坐起来,胃里一阵翻天覆地的搅动,肚子一天没吃东西,干呕了一会什么都吐不出来,眼睛酸涩不堪,也哭不出来。
米肃捂着胸口去卫生间,打开灯看见镜子里虚脱的自己,怔了好一会。
她想,她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她早就过了撕心裂肺的年纪,应该坦然面对生活才对。
此时的温度低到令人发指,米肃穿得厚厚的在路边拦车,直奔柯妈妈家。
柯妈妈刚吃完饭,开门看见米肃,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米肃张开艰涩的嘴巴,“妈……”
柯妈妈看米肃这幅样子就心疼,又要哭,连忙把人拉进来,米肃看了看客厅,问柯妈妈,“宝宝呢?”
米肃的手冰凉,柯妈妈握着她的手不停的哈气揉搓,米肃明明哭得没眼泪了,现在又想哭。
柯妈妈擦了擦眼睛说,“早上老大已经带着宝宝去医院了,现在在医院陪着宝宝。”
米肃强行镇定下来,“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
柯妈妈松开米肃去给自己拿包拿衣服,说,“我陪你去吧。”
米肃想拒绝的,张张嘴又闭上。
柯妈妈去了,她和柯言之间应该不会那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