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培阳把椅子转过來,答应了一声:“好啊。”
作为帮荣梵希对付兰斯顿的叫唤条件,康培阳暂时留在康行健身边,替他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这些事情,有一些跟兰斯顿有关系,有一些则是生意上的难題。
现在事情基本都结束,康培阳准备乘坐傍晚的航班,今天就回z市。
康行健的意思,是在康培阳回z市之前,父子两人好好吃一顿饭。
午餐一般比较简单,但是这一顿,康行健让人准备了很丰盛的一大桌。
看着阵势,康培阳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康行健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两个大男人,又是“父子”关系,沒有什么好客套的,康培阳坐下,就直接开动。
康行健有话也不着急说,看康培阳吃得差不多,才缓缓开口,叹息的说:“以前,是我执念太深,很多事情,想不透脑筋转不过弯。世瑞去世之后,很多事情,看得就不一样了。”
“世瑞哥已经过世了半年多,希望你再为他太难过。”康培阳停下手中的刀叉,遗憾的说。
“这是他的命吧。”康行健再次叹息。
人死不能复生,就算他再难过,也不能让儿子死而复生。
“这半年來,你们这些年轻人,让我看开了很多。”康行健恢复了平常的语气语调,继续说,“看开了,就看到很多以前自己看不多的事情。”
“是吗?恭喜你。”康培阳听到他这样的话,心里挺愉快。
最近康行健的改变,他也看得见。
看向自己从小养大的养子,康行健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说话语气,也变得严肃:“培阳,以前我对你,有些误导,有些偏颇,叫你起做一些有失光彩的事情,现在趁这个机会,我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不用说得太明确,康培阳懂他的意思。
曾经有些误导,就是误导荣家与夏家之间恩怨,让他对荣家、对荣锦程产生恨意。
有些偏颇,就是对他不公,不真正把他当自己的儿子看待,只当他是一棵棋子养大,然后利用他。
叫他去做一些不光彩的事情,也就是让他去报复荣家,去打击荣锦程。
现在,康行健为以前的一切,向康培阳道歉。
听到“对不起”三个字,康培阳错愕…
确定自己沒有听错,但他不敢相信,康行健居然向他道歉说对不起…
“爸爸…”康培阳有点不知所措,看着康行健,仿佛又看到小时候那个,让他敬重的父亲。
康培阳的反应,在康行健的预料之中,他继续说:“培阳,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怎么看我,我还要多说一句,以前你是我的儿子,以后我还是你父亲。”
他今天要说的,就是这些。
康世瑞死后,经过一系列的事情,看到幸芮萌、荣梵希和康培阳之间的情义,康行健终于醒悟,人不能执念太深,凡事顺其自然就好。有些事,自己越执着,越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想开了,放开了,从不同的角度看去,想法就不一样了。
康行健能接受荣梵希做他的女婿,自然更加接受康培阳这个儿子。
即使他以前不承认,事实上,他对康培阳,也有作为父亲对自己儿子的感情。
一句对不起,一句我的儿子,你的父亲,让康培阳心里释然了。
他平静下來,笑了:“我姓康,是康行健的儿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听他这一句话,康行健脸上,也慢慢浮起笑容。
父亲与儿子,四眼相对,让他们有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
罗莎拿來手机,递给康行健,说是唐圣卓亲自打來的。
他跟唐圣卓很少交集,唐圣卓亲自给他打电话,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康行健离开座位,与唐圣卓讲了两三分钟的电话,表情复杂。
通话结束,稍微考虑了一下,他吩咐罗莎:“准备飞机,下午飞z市。”
罗莎应了一声,就转身,安排他的专机。
这下,康培阳不用等傍晚去乘飞机,直接坐康行健的专机回z市。
他沒有问康行健突然去z市有什么事,康行健沒有跟他说,应该就跟他沒有关系。
接到荣家老宅那边打來电话,说康行健在那边,幸芮萌有点不敢相信,等她到了老宅,看到康行健,略带埋怨的说:“爸爸,你回z市,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和荣梵希好到机场接你。”
“唐会长已经安排好车在机场等着,我就不麻烦你们。”康行健看到女儿,脸上的笑意变得慈祥。
看女儿不像在旧金山那段日子,整天愁眉苦脸,难得看见笑容,现在她脸上红扑扑的,可见日子过得很滋润,所有的幸福都写在脸上,康行健感到很欣慰,也庆幸当时荣梵希沒有意外死在美国,否则他可能,永远看不到女儿这么幸福美好的笑容。
幸芮萌又一脸困惑:“唐会长?唐爷爷叫你过來,有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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