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范美娇把穆二爷的堂兄也就是穆大爷给扑倒了?你确定没有听错?”莫颜不可思议的瞪着雪团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这没下迷幻药呢,范美娇怎么就自己作死了?
被质疑的雪团子一下子炸毛,大声说道:“要错也是小扁毛儿说错了,我怎么可能听错?”
无辜躺枪的小翠鸟朝着莫颜摇着比拇指头还小的脑袋,表示自己没有说错。
“额,别生气别生气,我只是不敢相信范美娇会做出这种事来,没有不相信你呀。”莫颜连忙跟雪团子道歉,这家伙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动不动就炸毛。
“哼,原谅你了,我可不像你那样小气,总是揪着我的一点小错不放!”雪团子傲娇的转过小身子,拿屁股(确定有这个?)对着莫颜。
莫颜磨了磨牙,突然觉得自己对待雪团子还是太仁慈了,不然这家伙怎么跟吃了炮仗似的,敢出处挤兑她?
察觉到背后而来的杀气,雪团子迅速转过身,警惕的瞪着莫颜:“你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范美娇做出那样的丑事,虽然没有得逞,但是穆家依然不会放过她,很有可能直接把她弄死。”
不怪雪团子的想法如此凶残,实在是穆家的行事作风就是如此,这一次范美娇的所作所为触碰到了穆家的底线,穆家为了维护自己百年世家的名声,不可能放过她。
这件事,还得从范美娇嫁入穆家拜堂后回到新房说起。却说范美娇被送入新房里,久久等不到掀盖头的穆二爷,饥渴之下让人到厨房端了碗银耳莲子羹。这羹汤在路上就被小翠鸟加了重料,她喝下去没多久就欲火焚身了。
偏偏穆二爷从未把这位续弦当回事,竟是连盖头也懒得掀跑出去找乐子了。范美娇饥渴难耐却等不来丈夫,她不顾丫鬟们的劝阻,直接掀了盖头,穿着大红的西服跑到外院找穆二爷。
结果穆二爷没找着,却遇到了送完客人的穆大爷。
那会儿范美娇已经被**折磨的失去了神志,若非保留最后一丝清明,她早就把院子里来回穿梭的小厮拖到床上了。但是这丝神志在看到气度不凡,又与穆二爷有几分相似的穆大爷后彻底消失,她在丫鬟奴才的惊叫声中,把瘁不及防的穆大爷扑倒了。
等范美娇被下人合力拉开后,穆大爷的外衣被撕开,脸上有好几个鲜红的口红印。
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面色灼红的范美娇不正常,但是她扑倒穆大爷的一幕被众多的下人看到,不管有什么理由,名声坏了就是坏了,穆家不可能认下这种不知廉耻的媳妇。
穆家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出了这种事不可能就这么放范美娇回娘家,悄无声息的弄死范美娇,才是穆家的作风!
不用想也知道范美娇活不过今晚。
莫颜不想范美娇就这么痛快的死掉,不然早把她弄死无数次了。雪团子这么一问,也正好问到了她的心坎儿上:“把穆家要弄死范美娇的消息告知赵家和范家,再将穆二爷不举又喜好男人一事也告诉他们,以赵老太婆对范美娇的疼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的。”
雪团子一听,在心里给莫颜比了个大拇指:“那你快去安排吧,再耽搁下去,赵家和范家就只能给范美娇收尸了。”
莫颜摆了摆手,劳神在在的说道:“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兴许赵家和范家已经到穆家了。”
雪团子:“……”你背着我还干了些啥?
如莫颜所料,就在穆家要弄死范美娇的紧要关头,赵家和范家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闯到了穆家。
若是平时,擅长算计钻营的赵丰年绝不敢这么做,可是谁让穆家有个天大的把柄捏在了他手里呢?
他正不知道该如何搭上穆家这艘大船,没想到晚上两个接踵而来的消息就把他震懵了。相比外甥女的生死,他更看重这件事情能够带给他的利益。
赵丰年也不傻,不会轻易地相信来路不明的消息,可是如果这消息是几只啄木鸟当着他的面在木头上啄出来的呢?
当看到神志不清的范美娇被人像死狗一样拖出来的时候,赵丰年就知道这一次他一定能够借此机会把赵家推向新的高峰,是以在穆家正要细数范美娇的罪状时,赵丰年先发制人,直接抖出了穆家遮遮掩掩的丑事。
穆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赵丰年是如何得知这桩丑事的,他们只知道若是执意弄死范美娇,不用等到明天,穆家二爷不举还喜好男风一事,就会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把赵家和范家所有人全部弄死?别傻了,赵丰年敢明火执仗的跑来闹,难道不会想到这一点做好第二手准备?若真这么目光短浅,也不可能在短短二十余年里,左右逢源坐上如今的高位了。
穆家要脸,赵家要利,范美娇就变成了中间的一个支点,一旦支点有了偏移,两家的关系就此失去平衡,谁也落不了好。
经过一番没有硝烟的较量,穆赵两家终于达成一致:范美娇是穆家的媳妇,穆家帮助赵丰年更上一层楼,作为回报,赵丰年要对穆家的秘辛守口如瓶,在需要的时候给予穆家方便。穆赵两家从此守望相助,同进同退,背信弃义者,必遭天谴!
至于陷入穆赵两家同流合污漩涡中的范美娇,谁也不会关心她的幸福与否,没有丈夫的怜惜疼爱,又遭了婆家的厌恶,甚至连舅舅这个靠山也靠不住了,几乎能够想象她今后会过上如何糟心的日子。
不过,这一切跟莫颜没有关系了,她撑着眼皮听完小翠鸟的汇报,身心轻松的陷入沉睡之中。至于赵家……既然现在还有用处,那就先留着,若是能够顺藤摸瓜找到足够让穆家抄家灭族的“好东西”,那就更好了。
……
杜老大夫看着面前一脸惭愧的女徒弟,老怀欣慰:“既然你不能再从这本医术上参透什么,那么从今日起,为师正式传授你杜氏九针,望你勤勉持恒,将杜氏九针发扬光大,造福黎民百姓。”
莫颜神色一正,恭敬地说道:“是,徒儿谨遵师傅教诲,不坠杜氏‘神针’之名。”
说到这里,她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桌上的杜氏九针说道:“师傅,徒儿愚钝,无法参透更多,若是徒儿学不好,还望师傅多多指教。”
杜老大夫愣了愣,很快就知道自己的徒儿误会了什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拿起杜氏九针问道:“你可知这本书为师当年参详了多久?”
莫颜摇了摇头,她没有听师傅说起过,书上又没写,只能猜测参详的时间越久,资质就越好,当然,排除那种真正一窍不通的人。
杜老大夫止住笑,脸上露出一抹怀念:“当年你师公,哦,也就是为师的父亲把这本书交给为师的时候,为师比你还要大五岁。拿着这本书,为师暗自发誓,一定要参透其中的每一种针法。可是,为师的资质太差,半个月后就再也悟不出什么,只好带着书去找你师公,你师公只道,为师若能够掌握百种针法,便是大限。”
“啊?”
莫颜很不可思议,因为这本书在她手里已经整整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她没有一天不去参详,从中领悟的东西皆被她一一写出来,订成了册子。
想到这里,她连忙取出册子,交给了自家师傅:“这是徒儿的心得,徒儿也不知道对不对,还望师傅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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