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也不行,但是李伯阳身体力行,这就让特务连的士兵没了脾气。
李伯阳再次扛起大旗,他下令道:“炊事班埋锅做饭,其他特务连人员,以排、班为单位,随我有序行军。”
这一次他没有再撒开大腿跑,而是有意与身后成队列的连队保持一致。
“一二一,一二一。”等到李伯阳感觉行军频率差不多时,他扛起大旗在前,响亮的喊出口号。
这一次步伐齐整,像一个连队。等到两圈跑完,炊事班已经将饭做好。
“立定。”
队伍齐整的停下,李伯阳将手中的校旗交给身旁的连副刘稳,他脸色不再那么严肃,命令道:“原地活动五分钟。”
虽然他命令原地活动,可是被李伯阳训斥的排长还是约束士兵。李伯阳掐着时间,5分钟过后,李伯阳命令队伍开饭。
李伯阳先和军官进去,士兵们随后鱼贯进入餐厅,士兵吃的是大锅饭,由于今天伙食减半,而且大家跑了一上午,一阵狼吞虎咽只能吃个半饱。
军官们都只能坐在小板凳上流口水。等到士兵吃饭完,李伯阳站起身来,锐利的目光环视左右:“我叫李伯阳,黄埔一期见习生,是你们的连长。你们记住我的名字,因为他会带你们冲锋陷阵,带你们浴血奋战,带你们打大胜仗。”
所有士兵都把目光转向他,他们面上表情各有不同,有的不以为然,有的凝神细听。
李伯阳看在眼里,他把声音放缓,说:“大家来的早的应该知道前阵子的商团叛乱,那你们也该听说过一个排的学生军潜入有三千多商团武装,戒备森严的商团军总部活捉的陈廉伯吧。”
大多数的教导团士兵都参与了那一天的平定商团叛乱战事,他们当然知道有一伙学生军活捉了陈廉伯,他们好奇的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青年连长,有聪明的人已经知道李伯阳后面的讲话是什么了。
李伯阳看着士兵们的表情,他微微一笑,说:“大家猜的没错。带领学生军潜入陈廉伯老巢的就是我。”
听到李伯阳的话,士兵们哗然,他们在下面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这战绩任谁听上去都会竖起大拇指,叫上一声厉害。区区二十人在三千人商团军当中活捉商团头目,他们办不到,所以见到真人站到眼前时,惊讶不已。
“这也是我能有幸成为特务连连长的原因,当然我不是自夸。”李伯阳平静着脸,说:“我告诉大家这件事的目的在于告诉大家,我有能力有信心能把你们训练成为一支虎狼之师。”
“平定商团叛乱之后,难道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么?盘踞江东的陈炯明,广东之外的大小军阀。”李伯阳毫不客气的说:“实话实说,他们的部队要比我们要多,训练也比我们有素。以你们现在的战斗力,上了战场和送死没两样。那我问你们,谁想上战场白白送命?”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士兵,没有人能抵挡住他的目光,纷纷地下了头,他知道自己这一番话有了作用,他微微一笑:“既然没有人愿意在战场白白送命,那么请你们严格完成我制定的训练计划。”
“我的训练计划,目前还是只有三个字:跑得快。”李伯阳竖起三个手指头,说:“那个排,哪个班完成的好,加餐,加肉。完成不好,饿肚子。”
跟别的连热火朝天的各种训练情况不同。这一个月内,特务连只进行全副武装行军速度训练,每日最少30公里的耐力拉练,而其中至少有15公里的强行军。
为了补充高强度训练的消耗,特务连的伙食是教导团里最好的,除去每个月团部下发的连队伙食,李伯阳每月自己还得补贴20多块大洋,用于购买肉食。
这一个月拉练完毕,就能感觉到特务连的士兵从精神到*都发生了质的改变,一个月大鱼大肉外加刻苦训练,别的连队可能士兵们变瘦了,到了李伯阳的特务连,清一色的红光满面,走路都比别人快三分。
这一个月过去,李伯阳宣布训练计划更改,每日强行军10公里不变,又新加入刺刀白刃训练。
这个训练意在训练士兵的战斗意志,用李伯阳的话来说就是要敢于刺刀见红。
对于这个训练,李伯阳将每个排化整为零,把整班作为训练单位。每日强行军完毕,即刻进行班级对抗训练,一班对一班,互殴取胜,赢得一班吃饭加餐,输的一班立正敬礼,根据胜败情况,酌情制定惩罚。
而他每次还要在饭后短暂的进行战斗总结,对于经常吃肉的几个班,他会不定期将班长排长调换,同时总结经验。
李伯阳常说的话是:两军交战,拼的就是一个勇字,狭路相逢,勇者胜。
再一个月练下来,特务连上下都是嗷嗷叫,据前来视察的团长何应钦讲,连里的士兵,就连炊事伙夫那小眼神都和狼崽子一样,逮谁就想咬连口那种。
那可不,两个月的训练就连炊事班每天的都得被着大黑锅跑来跑去,做饭前还得进行多次空手、白刃对抗。
在李伯阳看来,所谓的军阀部队,其精锐程度有限,如同按照教科书步兵典范流程训练新兵,他认为没有半年时间,根本形成不了有效得战斗力。
为此,他专门针对军阀部队的缺点进行训练。众所周知,军阀部队中士兵心中没有主义,没有信念,他们往往靠军官的逼迫进行死战,战斗意识很低。而且军阀部队常年打的是内战,其战斗程度不一而足,最显而易见的就是,军阀部队长时间行军就会掉队逃跑。
所以,李伯阳既没进行射击训练,也没进行别的训练,全连就两板斧,跑得快跑的远,敢于冲锋肉搏。
震荡南北的直奉大战落幕。倒戈将军冯玉祥再次狠狠的捅了吴佩孚一刀。他趁张作霖与吴佩孚在山海关激战,北京空虚之时。于1924年10月21日晚突然率部回师,达成了轰动全国的北京政变。
冯玉祥占领北京后,迫于前线战事以及各军阀派系压力,一时局势混乱不堪,冯玉祥深感难以维持。于是联名电请孙中山先生北上,共商国是,并准备派马伯援南下相迎。
中山先生大鉴:
革命未竞全功,致令先生政策无由施展。今幸偕同友军,勘定首都,伺候一切建设大计,仍希先生指示。万望速驾北来,卑亲教诲是祷!
孙中山先生闻此消息,决议受邀北上商定民国事宜。并在大元帅府召见汪精卫、胡汉民、谭延闿、廖仲恺、许崇智。蒋介石。
看着自从商团叛乱匆匆回到广州就身体虚弱的孙中山,汪精卫劝说道“大元帅,北京政变刚刚发生,直奉之间谁胜谁败还没有分定,他冯玉祥孤木难支,本党在北方影响较弱,此去断然是没有用处的。”
宋庆龄亲手将药熬好,用小碗端出,稍凉后,端到孙中山面前,也说道:“兆铭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北京战乱不定,您只身前去,安全也没保障。”
一旁的廖仲恺看着孙中山先生将要服下,说:“军阀打军阀,北京直系败了,无非又换了奉系。他冯玉祥背后捅了吴佩孚一刀,恐怕现在自己也难过。大元帅不如在广州好好休养身体,待北方局势明了了,再去也不迟。”
孙中山先生将药服下,他意志十分坚定:“眼下的机会千载难逢,冯玉祥我有所了解。如果能趁此机会直奉各方达成全国和平统一,万民同颂,我孙文个人性命又值几何。退一步讲,我此行北上,总可以拿本党的主义去作宣传。”
孙中山先生说完,又对蒋介石说道:“我所牵挂的,亦只有黄埔了,军校是本党建军的基石。周边环境刚好一点,一点要抓紧学习。”
蒋介石沉重的点了点头。
1924年11月3日上午。执意北上的孙中山先生最后一次来黄埔岛视察。
孙中山在军校校本部与指教老师教官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恳谈,他用殷切的目光望着蒋介石和廖仲恺,说:“我此去北上,黄埔军校就全托付给二位了。黄埔军校乃本党的生命,未来革命党的根基,务必要爱惜再爱惜,黄埔学生,一个个将来都是本党有用之才,保护好,不得轻易损失一个。我此去北京倘若能得出些成绩,这是天之造化。倘万一陷入不测,将来中国的一切,只有依靠你们了。”
在座的人听到总理这托孤之言,都含泪看着孙中山,蒋介石红着眼眶,向孙中山保证:“总理放心,职等一定按您的指示,好好建设黄埔。”
下午,黄埔军校大俱乐部里,900多命师生济济一堂,孙中山在这里向全校师生做了告别训话,这也是李伯阳最后一次见到孙中山先生。
孙中山先是通报了最近北方局势,以及自己北上的原因和打算,然后宽慰的看着师生们说:“临别赠言,没有别的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大家拿出本钱来,牺牲自己的“平等”、“自由”,来为全党奋斗、革命成功便可以指日可待了。”
全体师生都起立高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
1924年11月13日,天气晴朗,清风微微。孙中山先生携北盛随行人员夫人宋庆龄、汪精卫、戴季陶等北上。途经黄埔岛时,再次登岛视察,观看学生军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