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指教,或者是令姐有什么话要你转达?”
杨筱莲见他有些诚惶诚恐的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便觉得不妥忙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好容易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的答道:“小女子哪里敢指教张道长,我姐姐也没有什么话要我转告你。”
她的回答令张维信更是一头雾水,既不是这小妹妹自己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又不是替杨筱筠来传话的,那她来干什么。难道是筱筠那边有危险了,让她来报信。可看她表情并不像有什么紧急的事呀。或者是两个时辰不见,杨筱筠怕这边出了什么意外,特意派个人来打探一下,这也没道理呀。
见张维信一脸茫然的样子,杨筱莲费了好大劲才没有笑出来,只是小脸被憋得通红,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觉得逗得张维信也差不多了,她终于决定不再打哑谜了,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后,脆声说道:“亏我姐姐还说你是个有大学问的聪明人,这点事都想不明白。我姐姐让我来就只能是传话的吗?难道就不能为了别的事情?”说着她把手伸进袖筒里,从里面掏出一只做工精致的玉簪,交到张维信的手上,说道,“这个是我姐姐最喜欢的一只簪子,她让我拿来送给你,说你会明白她的意思的。”
直到这时张维信才明白这位小妹妹来是为杨筱筠送定情信物来了,这也算是杨筱筠对此前承诺的一种更有力的表达方式。想到她对自己的一片痴心,张维信深受感动。接过簪子,将它小心的揣进怀里。张维信觉得应该自己应该有所回应,才不负对方的这份情意。于是他让杨筱莲稍等片刻,然后就进了自己的卧室,在装有随身物品的背囊中翻找起来。
虽然穿越后按照团队规定,每个人都可以保留一些现阶段无法为团队所用的物品在自己手里,但是这次出来是完成交易的,根本也想不到还会有互赠信物的需求,所以张维信的背囊中除了几件日常生活用品外,就只有做记录用的纸笔了。
这时再出去买些贵重礼品也不赶趟,更何况现买东西也是没有诚意的表现。思来想去,最后张维信将一支他从前世带来,一直放在身边的钢笔拿了出来。这支钢笔是他当初刚当老师的时候,他那做了一辈子老师的父亲送给他的,有些让他继承衣钵的意思。穿越后,因为没有钢笔水的补充,所以他基本上没有用过,只是当个纪念品带在身上。这支笔也可以算是他现在最珍贵的东西了,作为信物还是完全可以的。
从卧室出来,张维信将自己已经保存了十余年的钢笔郑重的交到杨筱莲的手上,说道:“俗话说,礼尚往来。令姐既然送了在下东西,在下自然是要回赠的。这支从海外带来的硬笔还请筱莲姑娘带回去交给令姐,以表在下的心意。”
杨筱莲接过钢笔,虽然不明白这所谓的硬笔究竟是种什么样的笔,但是既然是这位张大才子从万里之外带来的,想必不是有着重要意义,就是相当珍贵,用来做信物也还算配得上自己的姐姐。于是也小心的揣进自己的袖筒里,说道:“张道长放心,小女子一定把东西带到。”
随后一拍手,站起身道:“事情办完了,本姑娘也该走了。”说着,便往门外走,张维信见状忙也起身相送。谁知才到门口,这小姑娘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转身拍着自己的额头说道:“哎呀,都是你这老道跟我咬文嚼字的,害得我把我姐姐让我跟你说的一句话差点给忘了。”
闻听此言,张维信连撞墙的心思都有了。明明是这调皮的小丫头故意戏耍自己,却偏偏还怪自己咬文嚼字造成的。只是现在有求于人,即便知道被耍也不能抗议,还得顺着她说。
于是,无比纠结的张维信只得无可奈何的做自我批评,并保证下次一定会注意语言用词。这才哄得小丫头眉开眼笑的,表示接受他的深刻检查,然后才将那句早就该说的口信说出来:“我姐姐说了,如果你以后长住县城,想和她联系的话,就每月逢五、逢十到城东的昊天塔去。她到时候会一个人去拜佛,你就能不受干扰的见到她了。”说完便笑眯眯的走了,张维信一直将她送出客栈才转身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