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平山地处群山环绕之中,一峰独高,站在山顶往下看可说是一览众山小,如今下得山来,望山跑马真是愁死个人,沿着蜿蜒的山路走了一天,也没能离开这绵延的山脉,眼见着天色将晚,却不见炊烟,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向远方的一处矮坡发足而奔。
明月升起,银华满地之时,我终于登上了这片矮坡,坡上还挺热闹,住了不少的人口,只不过都是不会喘气的,一座座高矮不同,错落不一的坟包子布满了整个山坡。
半坡上的坟头之中,立着一座守坟用的小土屋,屋子周围还有几棵张牙舞爪的枯树,山风吹过偶尔会有呜咽之声响起。
虽然看上去有些破旧,在这山野之中也算是难得了,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有些坟几乎快被风雨磨平,只能依照地形大概判断一下,一路走来,也不知道踏过了多少个坟头。
嘎吱吱~,来到房前,我轻手推开了两扇摇摇欲坠的房门,墙上没有窗户,屋里透不进月光黑洞洞的一片,只能看清门口一小块的地方。
我从包里取出蜡烛点着了,借着亮光往屋里看,里面挂满了尘网,当间有一张三条腿的桌子,墙角里立着两块一人寛的木板。
环境还算可以,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很多,起码没有破漏的地方,只是没有窗户,让人觉得很怪异,我一边往里走,一边用手将挡路的尘网抓掉。
在桌子前,我弩足了力气对着桌脚吹了下去,尘土飞起漏出了黑色的左面,滴了几滴蜡油在桌脚,将蜡烛放了上去,心中庆幸好在下山时带了一支蜡烛,不然夜里就要抹黑了。
蜡烛四照,房间里一片明亮,我走到墙角里敲了敲立着的两块木板,还行,腐朽的不是很厉害,搬了一块将门抵住,另一块用衣袖掸去了上面的尘土,缓缓的铺在了地上,这块木板就是我今天晚的床铺。
走了一天的山路,身体早已有些疲累,嚼了几口干粮,灌了两口凉水,驱散了腹中的饥饿,我仰躺在了木板上,感觉有点落魄,人生第一次独自出行,就住在了一片坟坡子上和死人做伴,也不知道外面的坟里住的是谁家的祖宗,如今也没个后人来打理,只留下这间土屋守着旧坟,倒是让我免去了我露宿荒野的危险。
夜色里的大山是猛兽觅食的时间,就像一团迷雾,这些天生的猎者悄悄的靠近的时候,而你却在酣酣而睡,也许遇上一条蛇,也许是一头孤狼,也或许是你不知道的任何一个小东西,而作为人类在自然界中并不算彪悍的生物,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黑暗来临的时候,找个地方躲藏起来。
土屋虽然破旧却能让人感到安全,至于外面那大大小小的坟头,只不是死者最后的栖息地,他们只会在地里慢慢的腐烂,不会像野兽一样到处的游猎,我并不担心他们会爬出来掐死我,即便是鬼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遇上的,你怕人家找上门,人家还不见的想搭理你。
外面枯树上蹲着几只吵人的斑鸠,一直“咕咕噔,咕咕噔”的叫个不停,看着房顶上像轻纱一样的尘网微微的晃动,我的睡意渐渐的涌了上了,就在我即将闭上双眼的时候,这些尘网突然像活了一般,开始快速的在划动、连接,组成一个巨大的鬼脸,咯咯咯~的狞笑着从屋顶扑了下来,那张满是利齿的大嘴仿佛要将我一口咬碎吞到肚子里。
我顿时一惊,惊散了所有睡意,一把抓起身边的探阴尺,横挡在胸前,猛的从木板上坐了起来,睁大了迷糊的睡眼去看,屋子里黑洞洞的,只有一丝月光从门缝里透照进来,撒在了地上。
长长的吐出一股闷气,我抬手擦去了额上的冷汗,原来只是一个噩梦,可能是因为这里到处都是坟墓的缘故,潜意识无意间为自己编制了一个可怕的梦境,正当我告诫自己不要多想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怪异的声音,“刺啦、哗~刺啦、哗~刺啦、哗~”。
这是什么声音,像什么动物在外面用利爪挠门,难道是寻着我的气味过来的吗?可是这个声音也太怪异了一些,就算是狮子、老虎抓门也不该是这种声音啊,再说我得多大的味才能把野兽招来。
蜡烛是不敢点了,我悄悄的站起身来,拿着探阴尺,摸着黑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门口,然后的轻轻趴下了身子从门缝隙里往外看。
这一看,把我吓了一跳,只见门缝之间,一只白森森的骨爪正在门上不停地摩挲,每晃一下就会响起“刺啦、哗”的一声,而刚刚被擦去的冷汗,瞬间又布满了我的脑门,背后的衣服也被洇湿可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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