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撂钱没五千也有三千,混混们的眼睛顿时瞪圆了,其中一个抢着答道:“他瘫了,没法子再教书了。今儿下午我们还遇着他了,坐在轮椅上呢!”
“是吗?”黑衣人果真把钱给了那混混,又问道,“那他为什么会瘫呢?”
“那个,那个……”
又是一撂钱掏了出来,看那厚度,少说也有一万。霎时间,三双眼睛全绿了,几乎同时指着刚才答话那人道:“是他,是他打的!”
这时,王灿也问胡尚林:“是他打的你吗?”
胡尚咬牙切齿地道:“是他砸断我的腰的,但动手他们四个都有份!”
王灿嘿嘿地道:“那就冤枉不了人!”
黑衣人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又问道:“那你们就没动手?”
被指着的那混混破口骂道:“你们他妈可得讲良心,是我一个人动的手吗?是我一个人吗?”
“是,我们是动了手,可我们没动家伙呀。如果不是你一板砖砸断了他的腰,他能瘫了?”
“对呀,对呀,就是他一板砖下去,那个老师才瘫了的!”
那个混混真急了,直骂他的兄弟们见利忘义,还说这话要是让警察知道了,不单他得玩完,他们一样得完蛋。
黑衣人们饶有兴趣地瞧着这一幕,却并没有预以制止。
几个妖艳女子瞧着气氛不对,纷纷跑了。
直待四个混混对骂够了,黑衣人才笑着对四个混混道:“不错,干得很好!”
四个家伙听着这话,愣了。
“你们大概不知道吧,这个家伙是我们老大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们打残了他,就等于帮我们老大报了仇,我们老大对你们非常感激!”
四混混听着这话,意识到又有好处可捞,眼睛纷纷亮了。
黑衣人使了个眼色,有人从车上拿下了一只沉甸甸的口袋递了上来。黑衣人将口袋塞到其中一个混混手里,笑眯眯地道:“这点小意思算是我们老大奖赏,拿着吧,别客气!”不待四个混混反应过来,一行人便上了面包车,绝尘而去。
“这啥情况呀?”司机看得是满头雾水,忍不住叫了起来。
颜竹盈瞧着面色铁青的胡尚林,迟疑着问:“尚林,你,你还跟谁结仇了吗?”
胡尚林没有说话。
四个混混掂着封得严严实实的皮包,纷纷猜测着里面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就在这时,好几辆警车呼啸着从街的两头围了过来,四个混混连啥情况都没搞明白,就被车上冲下来的荷枪实弹的特警给摁在了地上。
司机这下可真傻了眼,叫道:“哟,这热闹……到底咋回事呀,我怎么越看越不明白了?”
胡尚林隐约猜到了什么,激动了脸颊泛起了异样的潮红。
颜竹盈的心也蹦到了嗓子眼里,引长了脖子张望着。
口袋拆开了,里面的东西也暴露了出来,竟是毒品海洛因,重达3.5公斤!
到这时,王灿才笑着对激动得眼泪都流下来的胡尚林道:“胡大哥,这出热闹瞧着还满意?”
胡尚林说不出话来,使劲地捂着嘴,呜呜地抽泣着。
司机拍着脑门叫道:“我的天爷嘞,3.5公斤的海洛因,够这四个家伙死十回了。不是……刚才那帮人是干什么的,又为什么要弄这么多海洛因给他们呢?”
王灿道:“行了,别瞎猜了。总之这起事情就此打住,以后谁也不许提起!”
颜竹盈喃喃地念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是的,她明白了,她明白这出热闹是王灿精心编排的,目的就是为了搞死这四个混混,为胡尚林报仇。这份手段,令她是既惊骇又佩服;这份用心,让她是既感动又心酸。
惊骇的是他的手段之狠、之毒,有如狮子搏兔,毕尽全力,一击必杀,绝不给对手留任何生机。
佩服的是心智之工巧、缜密,如此一来,既干脆、痛快地为胡尚林报了仇,又能不给自己惹来半点麻烦。就算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但也未必有这般的痛快。
感动的是王灿与她无亲无故,却愿意为她不惜一切代价做任务事,这世上除了胡尚林,还有谁能为之?这一辈子纵然多舛多难,多悲多苦,但能遇到这两个真心待她的男人,那也值了。
心酸的是王灿待她如此之好,而她却无以为报,甚至连他想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真是枉他叫了一声‘姐’呀!
胡尚林的心结解除,整个人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安详状态,安玄贞见后,建议立即注射三代体质强化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