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操心,王灿既愧疚又惶恐,总忍不住去想:“万一我哪天也像另外19名试药者一样或是死或是疯了,爸妈该会怎样?”尽管只是假想,但可能性极大,不由令他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以前既没去体会生的欢乐,更未想过死的遥远;如今只觉得无时无刻不徘徊在死亡的边缘,稍一疏神,就会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彻底诀别美好的,越来越眷恋的世界。
听着父母商量该哪一天带他去西都检查,王灿就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再等了,一定要行动起来,从死神手里把重生之门的钥匙给抢回来!
要干成这件事,首先必须得有钱,然后解决脑力和体能消耗的问题,不然又哪来的精神和力气学习?
钱有,但维持脑力和体能消耗就有些麻烦,若是能有从神武科技地下试验室逃出来时眼镜男给他服用的那种药片就好了。虽然药效有些短,但至少能保证在脑力和体能过度消耗后,不会随时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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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大假法定七天,但只有高一的学弟学妹们才能享受到,高二的4号就得回校上晚自习,5号开始补课。
王灿和大头不到五点就到了学校。进了教室一看,嗬,多半同学都来了,闹哄哄的,浑像到了菜市场。有的在吹嘘去了趟迪拜或是巴黎;有的炫耀又换了部苹果手机;有的犯了癫痫似的说追到首尔终于见着了某某长腿明星;更有离谱的说跟着父亲下乡驻点,切实地体会了回《变形计》里的生活……大头个性随和,几个平素相好的同学一叫,他就凑过去聊得火热。王灿心里藏着事,也没心思和谁说话,将背包往椅子上一挂,就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薛真真和几个女同学从外面进来了,先和大头打了招呼,就问王灿这几天干嘛去了,发了那么多QQ和微信也不见回。
“是吗?”王灿启动了QQ和微信,果见薛真真发了好多条问候和约出去玩的信息,便笑道,“对不起呀,这几天忙,都没顾得上开QQ和微信呢。有事怎么不打电话?”
薛真真气呼呼地说道:“要么关机,要么不在服务区,你让我往哪打呀?”又哀叹说五天的假期就这样没了,连感觉都没耍出来,接下来只有期待寒假了。
寒假,三个半月以后?
王灿心里不由一寒,暗叹道:“我还能活到那时候吗?”脸色忽忽然就冷了下来。薛真真见他怪怪的,关切地问怎么了。他不耐烦地说了句:“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便埋头玩起了手机。
薛真真受了奚落,满脸的委屈,撅着小嘴泫然欲泣,还犹不死心地问道:“王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王灿没搭理,将耳机塞进耳朵里,专注地浏览起了英文网页。薛真真拿他无法,只得将大头召唤回来发泄。可怜的大头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就得承受薛真真一遍又一遍的惨拧,非但不能叫疼,还装出一副爽爆了的样子,引来了好一片同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