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楚王宫。
“太子殿下,请看。”
跪坐在蒲垫上的中年男人呈上一份帛书,竹筒上还有火漆烤的绝密标志。
那是一种类似繁华的纹路,是楚国绝密信息中的特殊标志。标有这种记号的书信,一般记录的都是发生在各国之间的大事,每一件拿出来都足以震动天下。
修长的手指接过来,慢条斯理将暗黄的帛书拆开,抽出里面薄薄的锦帛。
片刻,冰冷的嗓音陡然响起,如同冰屑四溅的般清,“司马佐?”
“然也,听探子的消息,白期昌在上报赵王的信中确实是这么说的。”
太子轻蔑笑了笑:“司马佐要是有这个本事,二十年前就封官拜相了。”
摇曳的灯光照出他的侧影,笔直的脊梁骨挺拔,带着逼人的压迫和威严。他沉吟了片刻,“此中只怕有内情,务必查清原委。”
中年人应了一声,匍匐在地上行礼,恭敬退下了。
清冷的大殿里,那道人影缓缓站起,高大的身躯庄严。锋利的眉宇下压着一双极具穿透力的眼眸,此刻正傲倨地盯着纸上的黑字。
“跟孤耍这样的小手段,愚蠢的赵国人。司马佐,你背后藏的人,孤迟早挖出来。”
——
大街旁的一栋茶楼里,有两个人边吃肉边唠嗑。
“快到大王寿宴了,我听说今年来朝贺的人中有一个新晋的剑宗师!”
“宗师?真的假的?这些人不往往都与世隔绝吗?”
“谁知道呢,也许他们想出来透透气也说不定。”
“哦对了,前天军队回来你知道不?我军之所以能大败魏军,都是因为司马先生一个绝妙的计策。”
“啧啧,不愧是司马先生。”那人喝一口酒道:“这两天大街上盛传的那个‘黑脸小子’你知道吗?”
“你说那个‘黑脸小子’啊!谁不知道!怎地,那小子出什么事了?”
“听说她是大将军新的客卿,那小子才多大点,咦咦咦,快看楼下!是不是她!”
无数脑袋从各种各样的店铺中伸长了脖子,眼珠子直勾勾锁定正逛街的张培青,到处都是哈哈笑。
“原来是真的,他的脸可真黑!”
“长成这副模样也真是为难!”
“赵国百姓真是热情。”没想到自己逛个街也能引起轰动,张培青唏嘘不已,随手拿起摊位上一个小糖人,问老板:“多少钱?”
摊主急忙摆手:“不要钱,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糖人就送你。”
哦,还有这种好事?她兴致勃勃地洗耳恭听。
但听见那摊主搓着手,满眼八卦火焰:“他们都说你的脸是天生的,真的假的?”
一些好奇的人趁机凑上来,睁大了眼睛认真听,“肯定是假的。”
“是真的!”
“假的!”
早就不爽的王衡此时犹如被点了火的炸药,轰地爆发了。一把抽出佩剑,怒火冲冲:“不许冒犯先生!”
森冷的刀带着腾腾杀气,一米九的大个子凶神恶煞,手臂上矫健的肌肉线条可见恐怖的爆发力。
四周突然就安静了。
人们不动声色退开几步,一窝蜂快速散开了。小贩仰着脖子笑的谄媚,给张培青递了一支精巧的糖人:“免费送给您的先生。”
“多谢。”张培青纯良朝他笑笑,接过来塞进嘴里舔了舔。真甜。
王衡冷哼一声把剑归鞘,两人正要离开,不料一大堆呼啦啦包围过来,很快挤到张培青面前。
这些人各个穿着破麻布衣裳,臭气熏天,流里流气,姿态嚣张,一眼便看出是帮混混。
“就是你了张培青,我们因为你专门开了赌局,就赌你脸是真是假!”他梗着脖子:“我觉得你的脸是假的!”
另一个大声反驳:“我赌你的脸是真的!”
“呸!就他那张黑丑脸,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哼,你输定了。”
这些人吵得唾沫横飞,傻眼的张培青脑中一大群草泥马呼啸而过。
这个时代民风果然不是一般的彪悍,当街拿她做赌注还如此理直气壮。
幸好,幸好她也下了赌注。
给王衡使个眼色,傻大个立即会意,“锵”地抽出利剑,“放肆!我们先生岂是你们随意能下赌的!”
混混们也不是好惹的,见他这么横,一个个也不甘示弱地叫嚣起来。
“小子,没你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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