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弱,恐会危及生命,便欲探探她的鼻息,你可是她的朋友?”连赢天淡定自若道,坦荡荡的样子实在难以引起别人的怀疑。
萧初寒冷着脸,盯着连赢天看了许久,寒声道:“寺中自有医术过人的大师,阁下还是请回吧。”他阅人无数,自有套辨别人性的本事,并不会被连赢天的演技蒙蔽了双眼。
“若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连赢天拱手道,便转身离开了禅房,直到走远,身后犹如芒刺在背般的感觉才彻底消失。
他嘴角几不可闻地勾了勾,此行虽然未见到慧明大师,没想到却遇见了更有趣的事情......
连赢天攥了攥手中的物件儿,顾清浅,你注定还是要沦为我的囊中之物......
见人终于走远,萧初寒忙吩咐越溪去将药方的大师请来。现下,即使他站在几米外的门口处,清顾清浅那惨白到吓人的脸色也异常清晰,定是身子不爽,是以不敢有丝毫耽搁。
这才短短两日,那巧笑颜兮的女子怎会变成这般模样?守候在她身旁的男子呢?
萧初寒正看着顾清浅出神,越溪已经将药方的师傅请了过来。
一番诊脉、看察过后,大师看向萧初寒道:“这位施主不必担心,女施主现下并无大碍,只不过因着两股截然不同的内力在体内蹿流,才会看上去这般虚弱。过了这两日,身体就会恢复如前,功力也会精进不少。”
“多谢大师。”萧初寒双手合十,恭敬地行了一礼,命越溪将人送了回去,才坐回床边,静静看着榻上的女子。
日头渐渐高升,房外突然出现一道人影,低语了几句便没了踪迹。
萧初寒拂了拂衣衫,退出了禅房,离去时轻手将门合上,透过门缝深深地看了顾清浅一眼。
“且多保重,我明日再来看你。”
......
善化寺的后崖,有一处隐蔽的天然洞穴,经过僧人简单的布置,变成了寺中人闭关清修的禁地。监寺的慧贤大师盘坐在洞前地上,长髯垂地,目光深远。
“师兄,十年之期将近,你难道真的要在此地呆上数月,违背约定么?”慧贤的声音透露着历经事事的沧桑,在谷中回荡不去。
然而除了阵阵山风,并没有人回答他。
“今日寺中来了几位远道而来的贵客,我就将他们暂时分开安置在厢房了。但过几日,大局还是要师兄来主持啊......”慧贤定定地看着洞口,只为等待一个回答。
其实,善化寺之所以能变成南明仅屈居于相国寺的大寺,都有赖于慧明大师精准的卜卦测象之能。但凡人泄露天机多会报应自身,经历了太多血的教训,慧明的双眼也趋于失明,便定下了十年只卜算一卦的规矩,维持着寺中的气运......
这一次,莫非要食言了吗?慧贤沉寂的双眸渐渐染上了一层担忧......
不多时,却见一布条从洞内飘了出来,直直落在了慧贤的双膝上。他目光一定,迅速将其收入了袖中,难掩激动道:“还望师兄好生修身静养,师弟便不打扰了。”说完,起身离开了山洞。
却遗落了身后那声重重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