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声,顿时有些惊慌失措,他不知道宁初夏为什么突然哭了,只能不停地安慰她说:“初夏,你怎么哭了,不舒服,我们回家,我们叫张医生来看看,很快就好了,你别哭,初夏,你别哭好吗……”
可是程远越是安慰,宁初夏却哭得越伤心。
程远忍不住想抱着宁初夏,在他的指尖快要触到她的背时,他停住了手,他想起她刚才那句话,‘我宁初夏是你姓程的随便可以摸的吗?’,他就又怯怯地缩回了手。
宁初夏极其厌恶他的碰触,有一次一起走着,他的手不小心微微触碰到了她的尾指指尖,她回头毫不犹豫地就给了他一巴掌。
他真的不知道宁初夏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竟哭的这般伤心。宁初夏很少在程远面前哭得这般伤心,她不开心时,大多数时候,是对他怒吼发一顿脾气,或者冷言冷语鄙薄地讽刺他几句而已。
她现在这样,无助地缩着,哀哀地伏在桌子上,她的哭泣声很小很细,却是哭得整个人都发颤。程远宁愿宁初夏打他骂他,都不愿看见她这样哭,只觉得她一声迭一声的嘤嘤啜泣,直哭得他的心都要碎了。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试探性地、轻轻地把手放在她微微颤抖的背上,见宁初夏依旧伏在桌上,并没有排斥地推开他的手,他才又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抚拍安慰她。
宁初夏嘤嘤哭泣,只觉得肝肠寸断般的伤心,突然间,感到背上有一只温热的手掌,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她,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物一样。
她是同学们眼中的婊子的女儿,妈妈眼中未来的筹码,程家的寄生虫野种,只有他,无论她如何不堪,在他眼中却是那样的珍贵,难得。她知道或许这是她世上唯一的温暖,可是他姓程,而她只是程家的寄生虫野种。
她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连这唯一的温暖,天也不允许她拥有!她知道程义养着她,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娃娃亲!老天为什么要对她那么的残忍?
程远只听宁初夏哭得越发伤心,他极其难过,却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笨拙地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让她别哭。
不知道宁初夏哭了多久,只知道她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通红发肿,刘海也哭湿了,一撮撮地粘在额头上,就像个哭累的小孩子一样,还缓缓抽噎着,让程远看着十分心疼。
宁初夏从包里拿出纸巾,抹着鼻涕。班里面早已经没有人了,宁初夏也毫无办法,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只有程远。
她抬头看程远,只见他清澈的眸子里是无限怜惜与心疼,宁初夏心中变得越发柔软。毕竟这样丢人,宁初夏还是挣扎了一小会,才闪闪躲躲地站了起来。
程远看见宁初夏凳子上一片暗红,吓了一大跳,又想想宁初夏刚才哭的那样伤心悲痛,心里更加害怕,只觉得初夏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
宁初夏见程远一脸惊骇,知道这个笨蛋肯定是想错隔壁了!不过她刚看见的时候,首先想的也是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她羞红了脸,断断续续地解释:“那个,那个,我是来月经!不是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