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天已然快黑了。方棋睁开涩涩的眼睛,翻了个身,登时难受的龇牙咧嘴,一咧嘴不要紧,表情也僵在了脸上。不止是身上酸,没劲,脸部肌肉也酸,又酸又疼。
闭了一会眼睛,等神经适应这样的酸涨,才又睁开眼睛,往旁边的床铺看一看,想确定鸿元在不在这里,这一扭头不要紧,方棋蹭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床榻换了干净整洁的新床单,但是为什么是大红色的啊!方棋眼前一黑,为鸿元奇葩的审美感到震惊!明明以前都是绣着青竹或者花朵,样式简单大方,青竹素雅,花也多是梅花、桃花一类,只在边角绣上几朵,不至于让床单显得太过于朴素了。
方棋赶快低头看自己,千万别给他也换成红衣裳,好在不是,清爽的白色里衣,身上的痕迹早就被清理掉了,并不黏腻。方棋的脸色有点不大好看,他的手臂上,肩膀上,掀开衣服看,小腹,腿上,屁股,甚至于手背和脚面都有触目惊心的痕迹,尤其是大腿内侧最厉害,他的皮肤不黑,也不白皙粉嫩,即便如此,这些痕迹落在身上,看起来仍然十分吓人。
方棋按了按腿根,疼倒是不疼,不过全身是真酸,又酸又涨,体力严重透支,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方棋放下衣服,鸿元在床上不知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对着他又咬又啃又吸,当然,适当的亲吻在做的过程中,会因为兴奋和刺激淡化疼痛,增添小情趣,但没见过他这么狠的。不知情的人看起来,甚至会误以为他遭受了一场暴打。
然而这并不是最难受的,方棋艰难地坐起来,甚至不敢让两瓣屁股都着地,侧着身体中心放在左边,尽量不让中间受力。昨天折腾了大半夜,估摸着到了后半夜才能睡,看现在天又黑了,估计他睡了差不多一白天,过去十多个小时,后面还有强烈的异物感,好像还有东西密密实实的塞在里面。
方棋一脸哀怨,浑身不舒服,看了看房间。好在鸿元很聪明,知道一旦他醒来可能就是腥风血雨,居然不在这里,不然真想掐死他算了。
方棋小心地半侧转身体,反手去摸屁股,想看看流血了没有,在入口处摸了摸,摸到一手冰凉。咦这是啥?方棋抬起手来看了看,是透明的药膏,没有什么味道,方棋冷哼一声,算他还有点良心,然后又伸手去摸摸,随即听见啪嗒一声响,房门涂卷被推开。方棋的手还留在屁股上,艰难地侧头看,鸿元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睛黑沉沉的,合上了房门。
方棋无语道:“你是不是学不会敲门了?”
“害羞了?”鸿元缓步走过来道:“你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方棋:“……”真可怕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能保持一脸平静。
男人走到床边,方棋往里面给他让了让地方,鸿元却没有坐下,垂眸看他,神色晦暗,道:“你在做什么?”
方棋道:“我看看我松了没有。”
鸿元:“……”
鸿元坐到床侧,伸手搂他的腰,道:让我看看。”
方棋啪一下把他拍开,冷笑道:“去你的吧,色|狼,你真当我傻的啊给你看?”
说完双手撑起来屁股,又往床里挪了挪。鸿元脱鞋上床,逼近他道:“很难受?哪里疼?”
方棋横了他一眼,哼道:“酸,又酸又涨。你这人床上床下两个人是不是?昨天我说了多少次不行了停,是我没说清还是你没听清?不对啊,就算我一次没说清楚,我说了那么多次你一次都没听清楚?知不知道尊重人,我告诉你,我那不是欲迎还拒,是真的不行!”
昨天虽然吃了药,但当他射|出第二次的时候,能感觉到药力实则已经过了大半,那春日醉仿佛并没有多少催情的作用,反而有点提供体力的意思,接下来做不做没有太大的区别。可这男人不依不挠的没完,说什么都装没听见,方棋道:“你真当自己金枪不倒,一夜七次郎?也不怕铁杵磨成针。”
不过……
方棋想起那个可怕的尺寸,不禁打了个寒颤,就算真的磨细了一圈,也比平常人大出一圈。
一边的男人听他说完,表情含蓄道:“是你七次。”
方棋啊了一声,回头道:“你说什么?”
“我只射|了两次,”鸿元道:“后来……你太敏感了。”
方棋:“…………”
他没听错吧?他这个委屈的语气是几个意思?
方棋沉默了一会,指了指鸿元指了指他自己,道:“我们两个,我才是正常人,你这样是不正常的。射得慢应该是你那玩意儿忒不敏感了,可能因为太大,所以神经血管什么的有点少……嗯……有人为了延长射套,你也不算太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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