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分钟,陈虹也收拾好了,就带上我跟她回了家。
在车上,我心里还庆幸着自己还好抓到了老色鬼的把柄,要不然,我打架的这些事肯定都得传到陈虹耳朵里,她肯定会收拾我。
眼看着快要到陈虹的家里,我手机响了。
我掏出来看,是左飞打来的,这家伙有二十天没跟我联系了,自从那天我去过他的黑电玩室之后他就没打过我电话,我估摸着他是有事,就连忙接听了。
他在那边笑呵呵的,问我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事,就说我准备去老师家里补习呢,问他有什么事。
他说补习个屁,单长智和刘伟群也出狱了,他们现在在一块。
我心里也是忍不住地狂喜,还真没心思补习了,连电话都没挂,就迫不及待地跟陈虹说:“陈老师,我有点事,今天能不能请个假?”
她都没问什么事,就直接说我怎么能够这样,然后噼里啪啦地说开了,说什么我应该以学习为重,不要每天都想着出去玩,要是我再这样,她以后就不带我回来补习了。
我被她说得直摸鼻子,尴尬到不行。
但是,单长智和刘伟群都是我在少管所最好的兄弟,和左飞一样是和我歃血的兄弟,他们出狱,我无论如何都是要去见见的,我腆着脸说:“陈老师,就这一次好不好?我在少管所里最好的朋友出狱了,他们在少管所都挺关照我的,从不让人欺负我,他们出狱,我真的要去见见他们的,不然我也太没人情味了。”
陈虹猛地踩住刹车,把车停靠在路边,然后回头问我说:“真的?”
我点点头,说:“真的!”
她深深地看了我两眼,然后竟然是问我说:“身上还有钱没有?朋友出狱,总是要招待他们才好。”
我都情不自禁地感动起来,忙不迭地点头说有。
说完,我就急匆匆地说了句陈老师那我就先走了,就打开门要下车,脚还没迈出去呢,陈虹就跟我说让我别搭车了,她送我去就行。
我还以为她是不相信我,就只能又把手机放在耳朵旁边,问左飞他们在哪里,他还没挂,听到我问他,就连忙说在步行街的兴旺大超市那里吃夜宵,让我赶紧过去。
我挂掉电话,把地址报给了陈虹,她什么也没说,发动车子就走,没过几分钟,她就又停下车,跟我说到了。
我隔着车玻璃就看到左飞和单长智还有刘伟群坐在兴旺超市前面的烧烤摊上在那里吃烤串,我突然有种眼眶发热的感觉,我们这些兄弟,终于快要再度聚齐了。
我连话都顾不得和陈虹说,就下车朝着他们跑了过去。
他们看到我,刘伟群和单长智都是站起身叫我戚哥,他们的眼眶都是红红的,我咧着嘴傻笑,然后拿起桌上的啤酒,直接用牙齿咬开瓶盖,说:“什么也别说,先干了这瓶再说!”
左飞也站起身,他们三都拿起瓶酒,和我碰上,然后仰着头喝了起来,啤酒的味道很苦,但我的心却很狂热,等到这瓶酒喝完,我感觉眼角有点凉凉的,我想,这应该是被酒给呛出的眼泪吧!
“你们喝酒都是这么喝的啊?难怪会喝醉!”
我放下酒瓶,身边突然就响起陈虹略带嗔怪的话语,我惊讶地看向她,我真没想到她竟然会下车,而且还会走到我们这边来。
左飞、单长智、刘伟群都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冲着陈虹善意地笑了笑。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这是我在一中的班主任,陈虹老师。”
他们都是笑嘻嘻地说老师好,只有单长智的眼中闪过些暗淡的神色,我的心里也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单长智的身世我是知道的,书香门第,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后来却遭到变故,家破人亡,连他自己都进了少管所。
我拍拍他的肩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冲我笑笑,笑容明媚,他这人要想隐藏什么情绪,那常人真的很难看得出来,如果说我在少管所六兄弟是最能打得,那单长智,肯定就是城府最深的,有时候,连我都感觉他像是个深沉的老麻雀,喜怒不形于色,但要是和你玩心机,分分钟就能把你给玩儿死。
陈虹也跟他们说你们好,然后说了句不介意我也坐下吧,竟然就那么坐下了,我见她这样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虽然不太像她掺和进来,但也总不能赶她走的,只得也坐了下去,左飞他们也都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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