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光头也很诧异,没想到我会这么果断的捅自己,他的脸色也有些复杂起来,似乎突然就失去了兴致似的,他看向我妈,说:“记着你们自己说过的话,要是以后你再和你这儿子有任何牵扯,那我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们了。”
说完,光头就拍拍手,走出了包厢。
这时候,我基本上眼前已经模糊了,能感觉到血在流出自己的身体,而且有些冷,我妈哭着跑到我身边,捂着我的肚子,慌乱地拿出手机给医院打电话。
我冲她说了声我没事,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人在医院里,但我妈没在,病房里除去我自己之外,就只有两个警察,一男一女,女的长得挺漂亮的,很有英姿飒爽的感觉。
他们脸上的表情很严肃,直接问我张柏寒是不是我给捅伤的。
我说是的。
然后他们又问我为什么要捅他,我就把苏雪怡被骗去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了。
那女警察说他们会去调查,然后就走了。
他们刚出门,苏雪怡一家子,还有李天光、林怀银他们都走了进来,只有廖诗珈不在,我妈也没来,我知道我妈是担心光头再找麻烦,所以我并不怪她,我想着,我迟早有天要打垮光头,然后把我妈接回家。
苏雪怡看到我就哭了,趴在我腿上,哇哇的哭。
我看着他们,最后看向叔叔,笑着说:“我没事,我妈没事吧?”
苏叔叔点头说我妈没事,在我捅伤自己后,就把他们都给放了,没再为难他们,只是,我妈不会再来见我了。
我又说:“那张柏寒和罗伊恒他们呢?”
苏叔叔说:“他们两个还有那个叫廖诗珈的女孩都被警方给控制起来了,据说他们的爸妈都在动用关系,不过你放心,我也已经找上关系了,这次绝对让那两个兔崽子进牢房。”
我哦了声,突然没有心思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李天光突然跪在我面前,说:“戚哥,我求求你放过诗珈好不好?”
我看着他,心里头是百味陈杂,沉默良久,我说:“天光,不是我想为难廖诗珈,但是你想想,要是这次雪怡出了什么事,那我又能去求谁呢?”
他急切地说:“戚哥,诗珈不是想要帮张柏寒他们,他都是被那个杂碎逼的啊,她爸妈都下岗了,就开个小店,是租的张柏寒家的门面,她们全家就靠着那个小店过日子,是张柏寒威胁她啊,如果她不帮他把苏雪怡的话,他就要收回门面啊,而且,张柏寒当时也只是说叫苏雪怡过去唱唱歌而已啊!”
“哼!”
苏叔叔听到李天光这么说,在旁边恨恨地哼了声,说:“放过她?你知道放过她会对黄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如果不去追究他们的责任,那黄戚就属于无故伤人,会被送进少管所的啊,这辈子就都毁了!”
李天光看着我,满脸的为难。
我心里头思量了半天,我知道,这件事错不在廖诗珈,都是张柏寒在后面设计的,但是,这件事却着实对我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只是,想着廖诗珈发的那条短信,我又有点心软,最后我只是说:“我进不进少管所都无所谓,这件事看雪怡的意思吧,毕竟她才是受害人。”
我这辈子,注定不能和其他同学那样,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读书就是出头的机会,但是我不能,我还要把我妈带回去,这也就意味着我肯定要留在县城和光头斗争的,光头是混黑道的,我就算学习成绩再好,也对他半点用没有,摆在我面前的出路,似乎只有混社会。
既然都要混社会,那进不进少管所,似乎也没太大的影响了。
甚至,我还有点想进少管所,我觉得,那样我或许还能在里面认识些人,好让我以后也能有资本对抗光头,这些机会,在学校里是没有的。
苏雪怡还在淌着泪,说:“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李天光见她这样,也没再多说什么,从地上站起来,神色很是苦楚,我知道他为难,既想帮到廖诗珈,却又不想让我为此而进少管所,但是,对此我真的是爱莫能助,廖诗珈的责任我可以不追究,但张柏寒和罗伊恒的责任我是必须要追究的。
没多久,李天光和林怀银就走了。
我问苏叔叔说:“苏叔叔,如果算我故意伤人,那我要判多久?”
苏叔叔说:“我问过律师,如果是正常情况的话,大概是判半年左右吧,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尽量让你判成正当防卫的。”
我低着头,说:“半年的话,干脆就让我进少管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