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的事情,所以刚一到还没站稳就接着严澍的话给宾客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各位请跟我来,后厨的人已经为你们备好了新的菜色。今日的花费全部算在我们酒店的账上。”
“重做?我看还是算了吧,万一再来个没有处理干净的东西把我们毒死了怎么办,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其中一个宾客一直以尖酸的语气说话,这让陈琛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
世上就是这种无理取闹的人多了,才会总是存在纷争,那些善良的人才会容易受到欺负。陈琛恰好也看不惯这种人,自己明明就有钱,却一点也不大气,说话做事老带着一股子小市民的气息,心里默默地鄙视他。
好在今天请客的大肚子男人是个讲理的人,再加上和严澍也有过来往,肯卖严澍几分薄面,赶紧拉着自家好友,劝导:“你搁着跟谁较劲呢!走吧,这顿饭没吃开心,咱们就去隔壁接着吃,干嘛这么自己吓自己。”
吴经理见有人站在自己这边,也赶紧附和:“感谢客人的谅解,这边请,碗筷已经布好等着了。”
服气的不服气的,心有余悸的和完全没感觉的都没有再说什么,跟在了吴经理身后去了隔壁包间,天河雅间一下子就变得冷情起来。
不等严澍吩咐,底下的服务员立马拿着工具上来清理餐桌和地面,动作十分迅速。这还是陈琛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还挺骄傲的,虽然知道这功劳都是自己的孩子,可做了一件好事还是令他感到自我满足。
陈琛嘴角有微微笑意,严澍自然看在眼里,对他又刮目相看。
“好了,现在他们都已经走开,要不要偷偷给我说一下你是怎么察觉到不对劲的?刚才我们明明都已经走到门口了,你却急匆匆跑回来,这……”
“其实我刚才在后厨看到河豚的时候感觉不太对,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毕竟我以前没有接触过河豚这种食材。但是刚刚走出门的时候我突然灵光一现,想到在哪个电视节目里看到过关于河豚的介绍,所以察觉出了不对劲。”
陈琛的借口严澍并不是百分百相信,但既然他不想说,严澍也不能追问,只道:“原来如此,现在我要去亲自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当然。”陈琛一口答应下来,他也想知道未经处理干净的河豚是如何流到酒席上的。
严澍推测下来,就是后厨的嫌疑最大,于是果断带着陈琛回到后厨彻查这件事。
“刘主厨在哪?”
刚一进后厨,严澍就严肃的叫来了刘奇,而后者听说了楼上雅间的事情,一直很忐忑,面对严肃冷峻的严澍,恨不得把头贴到地面去。
“楼上的事情知道了吧?”
刘主厨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嗯,消息传得很快,我已经听说了。”
“没有什么想说的?”有人给严澍搬了一张小椅子进来放着,他也不客气,坐了下来,这下,刘主厨的头已经快贴到他自己的胸膛上。
往前走了一步,刘主厨为自己喊冤:“严总,我承认今天的河豚是我做的,可是您也知道我胆小,怎么可能做的出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来。您相信我,河豚是已经清理干净之后才下锅的,现在出了问题,我敢保证不是在我手上出的,希望严总您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好认啊!”
毕竟事关近十条人命,刘主厨当然会激动害怕了,一直为自己证明着。
“可是出现在汤锅里面的河豚内脏你要怎么解释?跟我说这些都是没用的,你觉得顾客信吗?顾客怎么想就是我们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我问题。”
严澍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听在人心里好似都要把内脏给冰冻完整一样。
尽管严澍已经表示自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可是刘主厨还是再次确认自己把河豚清理干净了,有毒的内脏也随厨房废料一起清理了,不可能有纰漏。
“这是怎么回事?”看刘主厨那样子也不像是说谎,陈琛也跟着疑惑了,难道又是栽赃陷害的把戏?
陈琛仔细回想汤里的内容,内脏和肉是分离的,说明不是厨师做的时候没清理干净,而是有人后期做了手脚。这么来看,刘主厨说的话也是有可取之处。
看不得无辜的人受冤枉,陈琛干脆站出来:“严总,我也觉得刘主厨不像是在说谎。刚才我们找出来的内脏的确是单独存在而不是粘贴在河豚肉上面,这么看来,的确是在刘主厨下锅之后偷偷扔进去的。”
既然刘主厨强调内脏扔掉了,那么能接触到厨房废料的人嫌疑最大。
陈琛把目光转向周围的人,整个后厨的人几乎都到齐了,有些是他熟悉的面孔,但有一些完全没有伪装的真诚面貌,一看就是新来的。
以前陈琛还不相信,职场如战场,要是能配上宫斗的剧情加节奏,半年可以帮助你瘦成万人迷。可是自从上一次经过李欢的事情之后,陈琛也开始怀疑周围的人也有不怀好意的。
所以,他不确定,这一次的事情到底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纯粹是一个意外。
眼看着刘主厨不断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事情还是没有一点进展,严澍眉头紧锁,极其不悦地开口:“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要是说不出一点有用的话来,今天参与了这道菜的制作和传送的人全部辞退,这月工资充公。”
员工开始议论纷纷,大家都不希望这件事情牵扯到自己。
陈琛也很惊讶严澍不是会一杆子打死一船人的那种性格,怎么会这样说话,便靠近严澍问:“欸,你真的打算把这些人全都解雇了?到时候酒店人手不够,我看你怎么办。”
他曾经也当过小工,做过帮厨,自然知道他们现在的心情,多少觉得严澍处理这件事有些过头了。
严澍无奈地看了一眼陈琛:唉,这智商怎么总是跟不上呢?可我竟然觉得这样子对我他仍然可爱。
“放心,我只是一个激将法而已。再等等看你就知道了。”
和严澍所预料的那样,议论声越来越大,都在讨论着自己怀疑的对象,没一会,一个小工低着头慢慢走到了严澍和陈琛的面前。
“那个,严总,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