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传天慢条斯理地饮了一杯后,才微笑道:“惨死在宫照玉手下的青年才俊远出张兄所知,所以张兄请听传某好言相劝,千万不要对宫照玉有任何好奇。见到她,无论如何也不要和她有任何交集,能避多远则避多远。否则,即使传某的面子她也不见得会给。”
张残哑然失笑道:“传老弟的话,张某绝对铭记在心!之所以提起,不过是好奇前几个月南宫世家与四川唐门联手追杀宫照玉,最后雷声大雨点小,似乎不了了之一样。”
传天洒然道:“实则追杀仍在继续。不过无论风师兄还是宫照玉,武功比之传某只高不低,因此传某从不担心此二人之安危。”
传天的话确实触动了张残的某些记忆,因此张残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再多言。
遥想当年,张残剑法初成,自信心膨胀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因此才有与令然联手伏击风过云之举。直到现在,张残亦不能从风过云那出神入化的武功中找到半点可乘之机,张残亦是败得心服口服。
往事最是不可追忆,因此张残没有多想,反而笑道:“唐门的人去追杀宫照玉自然是为了南宫开引这所谓的准女婿报仇了!想想唐门也真是死要面子!虽说唐门的幼女唐幻已经订婚给南宫开引,但是南宫开引正妻还未娶过门,便去妄想相好宫照玉,当真是风流而死的典范!最可笑的便是唐幻,还未过门便先守寡,哈哈!”
苦难之人,最乐于见到的便是更甚于自己苦难的人,似乎从这里才能找到快乐的源泉和生命的意义。落井下石,其实乃是人之共性,因此张残说得是眉飞色舞,活灵活现。
传天微微一笑,轻声道:“张兄还是小声点为妙。”
张残嘿了一声,明白地点头道:“这个自然!隔墙有耳,最重要的还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嘛!”
但是说完之后,张残却又忍不住笑了几声。
“师兄啊!你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最讨厌?”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张残的身后传来。语气中带着好奇,声音中满是天真烂漫,因此让人未见其人,只闻其声,便可以勾勒出一个活泼少女的形象。
然后一个温文雅尔的声音接口道:“自然是嚼舌根的长舌妇,最是令人讨厌。”
少女咯咯娇笑了几声,似乎在小鸡啄米般点头道:“师兄说的真对!那有没有比嚼舌根的长舌妇更讨厌的人呢?”
那个男性声音又道:“那自然是嚼舌根的男性了!一嘴的捕风捉影背后伤人,满口的风言风语恬不知耻,我想,应该没什么能更比这种人讨厌的了。”
少女又是咯咯笑了几声:“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灵萱也是这样想的!”顿了顿后,少女又在张残身后道:“灵萱每次碰到这样的人,都会忍不住扇他几巴掌,打碎他满口的污牙哩!”
男子哈哈笑道:“扇这样的人的脸,岂不脏了小师妹的手?小师妹就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看师兄如何令他跪在小师妹脚下自扇巴掌吧!”
那女子似乎又在小鸡啄米般不住点头,还能听得她拍了拍手,欢呼雀跃般道:“师兄手下留情,灵萱还想把他送给唐姐姐,亲眼看唐姐姐拔掉这个人的臭舌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