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车去的湘姐那儿,湘姐不在,服务员认识夏翩,就直接领着她们去了包厢。
推开门,简秋水就一眼看到了坐在桌子旁的楼天城。
听到动静的楼天城也在同一时间抬眸看过来,两人视线相撞的那一刻,简秋水明显感觉到对方的眸色倏然一沉…撄…
她心头顿时就起了火,抬脚就想朝他冲过去。
一旁的夏翩连忙拉住她,小声说,“秋水,别……偿“
简秋水咬牙切齿地瞪着坐在那里表情阴沉的男人,她不明白,昨晚就这样没有一句话地就消失,而他现在竟然还敢对着她一脸不爽?
搞得,就像昨晚玩消失的是她似的。
楼天城完全没料到简秋水会来。
所以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毫无心里准备的他忍不住蹙了眉。
他刚蹙起了眉头,就见简秋水就跟吃了炸药似的,抬脚作势就要朝他冲过来。
那么一瞬间,楼天城忍不住想,那一副咬牙切齿的愤怒样,如果没有夏翩拽着她,她是不是要扑过来咬死他?
可,她哪来的脸?
如果他是她,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会心虚得掉头就走,而不是厚着脸皮自找其辱。
这样想着,楼天城的表情愈发地冷了。
那幽深的眼眸,仿佛是结了冰,看得人心头发凉。
战火一促即发!
夏翩一边紧紧拽着简秋水的胳膊,一边将求助的视线看向坐在那儿原本打算看好戏的白暮天。
她一个劲地冲他眨眼睛求助,白暮天被她眼眨得不得不出了声,“怎么了这是?简姑娘一进门就冲着我们楼队长瞪眼,他欺负你了?”
之前夏翩住院,简秋水和白暮天见过几次,自然是认识。
“……”
夏翩急得直冒冷汗,她是要他帮忙,而不是帮倒忙。
他这话说得,明显就是在挑事。
果然,简秋水被他的话被刺激得眼睛瞪得更大了,但紧接着,她又深吸了一口气,眯了眯眼,冷笑一声,“这男人谁呀,我认识么?”
她话音未落,就让原本已经收回视线的楼天城骤然抬眸,再次冷冷朝她看了过去。
很好,又开始跟他装路人了。
昨晚是他妈的谁像条蛇似的使劲地往他身上缠?
楼天城暗暗咬紧了后牙槽,一双清冷的眸子冒着火。
简秋水却淡淡收回视线,看向白暮天,“最近眼神不好,对长得太抽象的人不太敏感,不瞪大眼睛怎么能看得清人。”
白暮天被她的话逗得直想笑,但目光一触到楼天城冒火的眸子,他硬生生地将到嘴边的那一声笑给咽了回去。
轻咳几声,他起身,走到一旁拉开了两个位置,看向简秋水,“来来,坐下喝杯菊花茶,菊花清火明目,女人喝不错。”
简秋水抬脚靠近,大大方方坐了下来。
她抬眸看着白暮天,轻挑眉梢,微微一笑,“谢谢白大哥。”
白暮天被她的一笑弄得微微有些愣神,但紧接着就恢复自然,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夏翩也坐了下来,她想给楼天城打招呼,但对方脸色极沉极冷,吓得她不敢开口。
白暮天替两人倒了茶,然后抬眸看向夏翩,“霍老大什么时候过来?“
“他说晚点,让咱们别等他了,先吃。”
白暮天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随即抬眸看向两人,“你俩饿不饿?”
夏翩摇头,“我不饿,”她说着看了一眼正捧着茶杯喝水的简秋水,“秋水中午没吃饭。”
白暮天笑着看向简秋水,“怎么不吃?”
简秋水放下手里的水杯,轻飘飘回了一句,“减肥。”
她的话让对面的楼天城忍不住抬眸睨她一眼,莫名地就想起昨晚她脱光衣服躺在他眼前的模样……
除了屁股和胸之外,那小腰细的他能一把就掐断了。
浑身上下没几两肉,她还想着减肥?
或许是感受到他看过来的视线,原本垂眸的简秋水突然抬眸朝他看过去。
楼天城没躲开她的视线,就这样和她的撞上,两人的视线很快就纠缠在了一起,一个冷得彻底,一个冒着火儿。
谁也不让谁!
直到夏翩的声音传来,“秋水,你饿吗?先给你上份点心吧,就上次我给你带的那种。”
简秋水缓缓收回与楼天城纠缠在一起的视线,偏头看向夏翩,“我还不饿。”
夏翩担心得皱眉,“别一会儿又饿得胃疼。”
夏翩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简秋水的胃就像是受了指令一样,隐隐作疼起来。
疼得她一下子就皱了眉,但她没出声,而是端起水杯不停地喝着水。
对面的楼天城,视线落在她微微弓起的身子上,剑眉微皱,随即抬手招来服务员,“上菜吧。”
“好的。”
……
饭菜很快就上齐了,简秋水一声不吭地吃着饭菜,直到胃终于好受了,她吃菜的动作这才缓了下来。
正在和白暮天喝着酒的楼天城淡淡地扫她一眼,视线落在她微微泛着红的脸颊上,眉心的沟壑终于松缓了些。
又吃了一会儿,霍之卿终于到了。
看到他推门走进来,夏翩立马就起身迎了上去,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就挽住了他的胳膊,仰脸看着他柔声问,“累不累?”
霍之卿垂眸凝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轻勾薄唇,“还好。”
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让在场某些人就不乐意了。
首先是白暮天发了声,“哎哎,这边还有喘气的呢,你俩能不能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
他话音刚落,一直没出声的楼天城就淡淡开了口,“添堵。”
只有两字,言简意赅,语气不爽。
简秋水冷哼一声,“从心理学角度来看,当一些人看某个人不顺眼的时候,通常就是自己太懦弱自卑,心生嫉妒而已。”
楼天城的脸当场就黑了。
他抬眸看着她,眸色又冷又沉,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冷硬得让人心悸。
握着酒杯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从开始到现在,她处处对他冷嘲热讽,做错的人明明是她,她现在却以一个受伤者的姿态处处挑刺。
有那么一瞬间,楼天城体内涌着一股子冲动,恨不能一把掐死她。
掐死一了百了,省得她再去祸害别的男人。
对面看过来的视线太过迫人,简秋水抬眼朝他扫过去,见他脸色愈发地阴郁,她心情却好得不得了。
而躺着中枪的白暮天则一脸委屈,“简姑娘,我是无辜的。”
简秋水立马变了一副表情,笑眯眯地对他说,“你可以过滤性的选择无视。”
白暮天瞅了身边某个男人一眼,摇了摇头,没再吭声。
霍之卿和夏翩相继坐下来,他看向一脸黑沉的楼天城,视线落在他缠着纱布的胳膊上,“胳膊怎么回事?”
楼天城也没看他,淡淡地回了一句,“一点小伤。”
他的话,让简秋水立马抬眸朝他看了过去。
之前注意力一直在他的脸上,此刻终于主意到他胳膊上缠着的纱布,瞳仁忍不住一缩,好看的秀眉也跟着蹙了起来。
而且看那缠着纱布的面积,似乎伤得不轻。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受伤的地方,咬了唇角,心里有些不好受。
说到底,再恨他,也是不愿他的身体受到任何伤害。
只是,昨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受伤的?
怎么受伤的?什么时候伤的?
就在她满心疑惑之际,白暮天开了口,“昨晚凌晨被他队友送去咱那边,当时整条胳膊都……“
“喝酒!”
白暮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递到嘴边的酒杯给截断了,他接过酒杯想要继续,再一次被楼天城给打断了。
他睨着他,冷冷出声,“喝酒堵不住你的嘴?”
白暮天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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