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做大嫂的没有对林清言藏得是个女孩感到庆幸,就算藏得是男子也与她无关,丢人是丢他们林家的脸,钱巧只是对自己的地盘有外人入侵感到激愤。
钱巧向床上猛地伸手,恨不得自己的手可以变长立刻捉住面前的女孩。
付思躲过了钱巧伸向自己的手掌,从床上逃下来,整个身体缩进了阴暗潮湿的床底。
钱巧没有认出藏在他们家的女孩便是人人皆知的住在破庙里的傻子,傻子哪里会是这样的?在他们眼中,傻子是穿着破烂、满身脏乱、眼神呆滞的人。何况钱巧没有亲眼见到过付思,傻子,她躲还来不及,怎么会积极去接近这样的人,谁知道她们会带有什么疾病。
钱巧蹲下来,右手按在床上,头垂向地面,凶狠的目光停留在付思身上,左手拼命的往里勾,想要使用暴力把付思从床底拉出来,之后一只手提着付思扔出他们家。
他们家绝对不会再养一个不明来路的人,这每天吃吃喝喝的要多花许多钱的,钱巧想想便肉疼。
床底极脏,床的前后四只支撑处结着蛛网,地面上还有一只斜躺着抻直了腿的死老鼠,这样的地方,爱干净的钱巧怎么会钻进去逮人。
钱巧没有勾到人,倒是碰了一身的灰尘。
钱巧站起来,双手掐腰的喘着粗气,被床底的人和隐瞒自己藏人的林清言气得胸口不停的起伏。
钱巧完全没有心思去田地里,只想着处理掉碍眼的人。
钱巧掸干净身上的尘土,放弃了抓付思出来的念头,改变为在屋门口守着。她要这样等着林清言回来,第一时间拿这件事情去盘问林清言,人就在屋内,看林清言还有什么脸来跟她辩驳。
掉在地上的锁被钱巧捡起来,右手用力一按,屋门恢复成没有打开的模样,牢牢地紧闭锁上,付思被困在里面无处可逃。
钱巧从正屋里搬出个方板凳放在林清言住的屋门前,她光明正大的坐下来,被靠着门面,双手交叉在胸前,在阳光的映衬下,脸上快意的表情更加的狰狞。
时间随着太阳位置变动而流逝,盆里的衣服吸收了水分变得膨胀起来。
钱巧有了些理智,眯了眯眼睛,心肠愈加的毒辣。
这样岂不太便宜她们了,这些日子白吃白住的钱,要依靠他们家的林清言没有能力还给自己,自己想图个好大嫂的名头,可不想被外人戳脊梁骨。目前的林清言,自己是动不了,但屋内的那个人就不一定了。
钱巧的脑中出现付思的模样,虽然瘦弱的没用肉,但长得还算周正,人也年轻,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是个没有人要的女孩,若是有父有母,怎么会赖在他们家。
钱巧笑得一脸灿烂,心里已暗暗开始谋划。
钱巧一上午待在家中,没有去田地帮忙的她也是忙得停不下手脚,洗衣服,打扫屋内,在林堂林清言俩兄妹回到家时,钱巧已经弄好了三菜一汤。
学校离家不远不近的,为了方便,林鸿才在学校里解决午饭,所以每天中午林家将由四个人变成三个人。
人变少,做得饭菜却意外的丰富,竟还炒了一样肉菜。
“巧,你怎么没去?”林堂把锄具放在墙角,接着小声抱怨起来,“多个人干活快,早点忙完地里的活也能轻松几天。”
“我怎么去?送完儿子,家里还有一大堆的活,要是去地里,你们兄妹别吃饭了!”
在正屋内摆放着菜盘的钱巧听到了,尖声为自己辩解。
“好好,是我累糊涂了,不该对你说这样的话。”
林堂洗干净手,走进正屋,贴着钱巧的耳朵边,说着道歉的话。
钱巧心情愉悦,没有和林堂去计较,一手推开林堂,“你身上脏,别靠我这么近。”
“你要是闲的话,去盛饭。”
钱巧对正在偷吃菜的林堂,正经的发号施令。
林清言刚进入家中,着急的什么也没顾,走到自己小屋的门前,看到锁未打开,心里的担忧去除掉一大半。掏出钥匙打开锁,走了进去,床上没有付思的踪迹。
林清言蹲下来,往床底一探,她果然在这里。刚来林家的前几日,每次自己回来时,付思总是要跟自己捉迷藏,对于今日藏在床底的付思,林清言没有什么产生疑心,毕竟门用铁锁锁得好好的,不像是有人动过的痕迹。
林清言跪趴在地上,伸手对着付思勾了勾手,“我回来,快出来。”
林清言的声音令全身警惕的付思放松下来,付思从床底爬了出来,双手张开扑在了林清言身上。
付思这一亲昵的举动令林清言微微震惊,震惊之后是怡悦,这真是一个惊喜,付思第一次主动与她的亲密接触,尽管这拥抱过于用力,勒得她十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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