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就没机会和姑娘你联手了嘛!”
“你再胡说八道,当心我对你不客气!”我终于忍不住放下了勺子,冲着他挥挥了拳头。
他却毫无惧色地看着我,问道:“怎么?这位姑娘是你的相好?”
我一下子被问愣了,也不敢回头去看芮忧的脸色,嗫嚅着说:“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如果她是你的相好,贫道当然不便再有所表示,可是如果不是,你就没有权利管贫道和这位姑娘之间的事了。”他平静地说道。
我承认,这家伙的嘴真的厉害,竟然一下子将了我的军,让我陷入了不知道如何反驳的困境!
还好一旁的芮忧及时开口,解决了我的尴尬,她仍旧问道:“那就是说你还是能解决的,因为什么没出手?”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芮忧到底是想问什么。
章道士见她不搭他的歪茬儿,只好微微一笑,回答道:“贫道没有把握单独消灭那些蛇,如此而已。”
芮忧却显得并不接受这个答案,盯了他几秒,说道:“你不想说就算了,但之前我和你约好的,你提供信息,我出面解决,之后赏金一人一半。”
章道士听她这么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大概是刺激到了伤处,脸上又现出了痛苦的神色,但随即说道:“不是说好了,你赢了就全归你的吗?而且你还救了贫道,我再拿钱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芮忧却说:“那蛇王确实是我消灭的,但是如果不是你先在它身上下毒,那些小蛇就不那么好对付了。我们就算平手吧,赏金还是有你一半。”
章道士怔了一下,随后微笑道:“那就听从姑娘安排吧,只要你高兴,叫贫道做什么都行。”
我听得糊里糊涂的,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谜啊?现在真的明白了什么叫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我虽然近距离目睹了这场战斗,却完全没看出其中的奥妙啊!还好没贸然出手,不然真不够添乱的呢。
粥喝完了,我们刚准备离开房间,章道士突然说道:“贫道章毓昭,二位怎么称呼?”
我回头冷淡地答道:“我叫陶勇,她的名字我看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章道士却面带讽刺一样地说道:“贫道看小兄弟印堂略带青黑之气,怕是不日将有祸事啊,务必小心谨慎!”
我气坏了,刚想撸胳膊挽袖子冲过去教训他,芮忧却一把拉住我说:“你干嘛总是受他挑衅啊,走吧!”
走出房间,我心里也犯起嘀咕来:咦?我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呢,不像我平时的风格啊!难道说我真的对芮忧……不对,应该不是这样,我一直当芮忧是妹妹的。
一时思绪纷乱,莫名其妙了好一阵子。
过了没大一会儿,就见外面来了几个年轻的道士,还推着车,是观里的人来接章道士了。
我们站在一旁看着他被抬上车,却见他突然命令周围的道士散开,努力地抬起手来芮忧挥了挥,看那意思是让她过去。
芮忧走了过去,我当然也跟屁虫一样凑了过去。
章道士却完全无视我,满脸遗憾地对芮忧说:“没想到相聚如此短暂。姑娘好好保重,这里有一样东西送给姑娘,说不定将来会有用处。”
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帕,递给了芮忧。
芮忧伸手去接,却见章道士在交递绢帕的一霎那突然手一翻,在芮忧的手背上摸了一把。
靠,这孙子!我刚要发作,只见他又带着极其认真的表情对芮忧说:“姑娘你貌美如花、身手了得又温柔体贴,和这些粗鲁又不解风情的男人在一起真是太暴殓天物了!贫道对姑娘一见钟情,必定一世挂牵,如若哪天姑娘愿意来找贫道,贫道愿意撇下所有,和佳人一起浪迹天涯!”
娘的,这什么人啊!居然就这么表白了?还当着我的面?
任凭是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芮忧,听到这样炽烈的话,也是当时就红了双颊,但却未发一言,一转身走回屋里去了。
我看着那班道士一路远去,好像突然明白我为什么看这牛鼻子老道这么不顺眼了,说不定我内心深处其实是有点羡慕他的吧,同样作为男人,虽然我们口声声地说他无耻,可是他却很坦率、很直接,有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管别人的看法,活得真特么的潇洒!
回到客栈屋里的时候,见芮忧呆呆地坐在那里,走过去问:“怎么了?不回房休息一下吗?”
她脸色却有些阴沉,抬起头严肃地对我说:“不休息了,咱们昨天晚上太招摇了,还是赶紧出发吧,以免节外生枝。”
王少庭和老爹在一旁听到她这么说也有些诧异,但我们也考虑到客栈人多眼杂,章道士又是个名人,难免引人注目。我们在这儿的任务也完成了,还是快快离开,继续赶路为好。
于是套马赶车,收拾行装,正准备出发,伙计来叫我们,说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要找芮忧姑娘。
芮忧觉得很奇怪,走出去一看,是一位老者,服饰精致,举止有礼,像是大户人家的管家模样。
“这是谁啊?”我悄悄问芮忧。
她答道:“是刘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