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何敢求报!”
老者又是一揖到地:“阁下施恩不图报,真义士也!”
“先不这个了。敢问老先生来自哪里?要去何处?为何会遭人暗算?”
“恩人动问,老夫自当如实相告。实不相瞒,老夫名叫万宏,忝居青城派三长老。此次携徒儿陈非下山,乃是为了给郡守尹大人送贺寿之礼,诺……”指了指尚散落在地上的盒子,“就是这枝千年人参。没想到在这里竟差遭人暗算,多亏了阁下仗义出手,我师徒二人才不至于命丧客乡。”
仇九又惊又喜。惊的是,天下竟真有这么凑巧的事!茵儿几人投身青城派,而自己偶然出手,便救了青城派二人性命。喜的是,分手以来,仇九时时惦记着钟爷爷三人,老者是青城派三长老,正好可以打探三人的消息。强自压抑着激动,貌似不经意地问道:“老先生是青城派的三长老?那么,贵派最近是否来了一位龙姓的客人?”仇九没敢提钟万手爷孙俩,毕竟二人曾是官府通缉的要犯,身份敏感。
“哦?敝派最近的确来了一位龙姓客人,姓龙名霖,乃是一位隐士高人。阁下莫非与龙大侠相识?”万宏深感奇怪,不知眼前之人与龙霖有何关系。
“来凑巧,这位龙前辈与在下算起来也属忘年之交,有大恩于在下。日前在下收到龙前辈传书,才知龙前辈已在贵派落脚。还望万长老它日回转贵派后,替在下多多问候龙前辈,万长老只是一位姓钟的人向他问安即可。”
出于谨慎,仇九没敢表明真实身份。心道:“钟爷爷对自己有再造之恩,自己姓钟也不为过。相信钟爷爷他们应该明白这人就是自己,得知自己安好,他们也应能略宽些心了。”
“这么恩人姓钟?”万长老起身,又是一揖到地,“老儿谢谢钟大侠活命之恩!”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万长老迭行大礼,一次次深揖,仇九深感头痛:“万长老如此多礼,倒让在下十分的不自在。俗话长者为尊,万长老若再这样,那在下只好抽身走人了。”
“恩人快请安坐,老夫不再多礼就是了。”
“万长老,依在下看来,暗算你们的人恐怕是贵派的仇家,并且深知贵派的底细。在下也只是猜测,只想提醒一下贵派以后多注意一些。”
“哦?何以见得?”
“这第一,这二人此来显然是专门冲着万长老来的。二楼的客房几乎住满了,为何就只打劫你这里?何况万长老是住在最末一间。这明,来人要么知道万长老携带有贵重物品,要么知道万长老此次是专程为送贺礼而来,必携带有贵重礼品。想要做到这两,非对贵派熟悉之人莫能为。”
“这第二,劫财之匪,若不遇反抗,或未被识破,一般不会出手杀人。但今晚来人却很反常,既未遇丝毫反抗,也无暴露身份之虞,居然想出手杀人。若不是仇家,焉能如此?”
仇九一番分析令万宏佩服得五体投地:“阁下侠肝义胆,智勇双全,真乃当世英雄也!”
此时,万长老对何人出手暗算,心中已有计较,只是不便向仇九言。心中暗道:“难怪自己着了人家的道都毫无察觉,这帮龟儿子,专好潜踪夜行,放冷箭,施暗毒,形同鬼魅,实在是教人防不胜防。”
猛然意识到一事,暗叫声惭愧,道:“实话,敝派的对头虽武功平平,潜踪蹑行术却是独步江湖。以老儿几十年的修为,又是当事之人,不能察觉有人暗算倒也不足奇。但听恩人声音,甚是年轻,却能提前发现,那恩人的内功修为定然相当了得。这,这,与恩人相比,老儿一把年纪,实在是汗颜无地啊!”
“呵呵!哪里?哪里?在下也是尚未睡着,碰巧发现罢了。对了万长老,听那尹郡守做寿,却不知是什么时候。”
“恩人定然是外乡来的,我们这里可是人尽皆知的。五日后,在巴山郡府上,尹大人要做五十大寿。这镇上一半的客人,都是为祝寿路过此地的。怎么?莫非恩人也要去么?”
“不瞒万长老,在下初来贵宝地,也想借此机会结交结交当地英雄豪杰。只是在下并没有请帖,不知能否进得去郡守府?”
“这个倒也简单,届时恩人只需装扮成青城派弟子,随老夫一同进去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