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哒哒哒地赶了过来。
匈奴兵押着自己和雪魔音朝马车走去!
田远满是困惑,心这是哪跟哪啊?难道是专门来抓我们的?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如果不是,那凭他们的暴行,早就该一刀把我们砍死了!
两人上了马车,听到一声号响,众人呜呜叫着,往北而去!
一路上,遍地的尸首被雪花遮盖了,两旁的房屋火光冲天,众匈奴兵似乎司空见惯一般,脸上满是笑容,兴高采烈地笑着。
出了麓阳郡,天彻底黑了,匈奴兵起数根火把,又走了一段路,前边传来马嘶鸣声。
走近之后,田远远远窥去,似乎是个马群。这时,步行的匈奴兵纷纷上前各自拉了一匹马翻身而上!他顿时明白了,这些人是骑马而来,然后将马匹留在此处,摸进麓阳郡烧杀抢掠一番!
田远看着翠花,见其已经奄奄一息,前腿、胸腹尽数骨折,看样子命不久矣!心中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
“翠花,你不要死!我这就救你!”
他摸着翠花的前腿,暗运真丹!
“啊——”
那气海漂浮着的真丹突然只见不听使唤一般,四下乱撞,一股大力由内到外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胸口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田远,你怎么了?”雪魔音听他惨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田远擦了擦嘴角的血,纳闷地道:“我、我没法运气,一动就如被重击一般!”
“怎么会这样?”
田远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铁牌的缘故?”
雪魔音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铁牌,轻声自语道:“见玄即止?”
“什么?”田远问道。
“上边有字,写着‘见玄即止’。”雪魔音道。
田远伸手摸了摸,果然,铁牌中间铸了几个字,曲里拐弯的,自己也摸不清楚是什么。便问道:“什么是见玄即止?”
“真是奇怪!”雪魔音愁眉不展。
“有什么好奇怪的,见玄即止,就是见了那玄的东西,就制止的意思。玄?哎呀不会是见了我体内的玄丹就制止吧?”田远恍然大悟,忍不住骂道:“那些狗日的,也太歹毒了!”
雪魔音听他爆粗口,不由地皱了皱眉,摇头道:“我的不是这些。”
田远问道:“那你奇怪,是什么?”
雪魔音沉吟半响,缓缓道:“这种铁牌叫谴尸令,是巫国法师所有!只是这巫国明明是在南方,如今却一路向北,莫非巫国与匈奴有勾结吗?若是他们勾结,意欲何为?”
“谴尸令?巫国?”田远有迷惑,虽然喜欢历史,但自己所了解的多是从教科书中所学,而教科书对春秋时期的介绍,也仅仅局限于《左氏春秋》所记载春秋五霸以及周、秦等国的年代史,除此之外的国,像中山国、毛国等,压根就不会提。
“不错,就是谴尸令!此令牌用来调动尸体、鸟兽!但没想到今日用来制服你!”雪魔音道。
田远一听,忍不住咋了咋舌,自己这一路走来,见的稀奇古怪事物够多了,用铁令牌调动尸体,可是第一次听,欲待不信,可铁令牌就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没法运力发功!
“唉,这个先不要讲,翠花被打伤了,你看看,骨头都断了,嘴角满是血!怎么办?”田远急道。
雪魔音仔细摸了一下翠花,摇了摇头,轻声道:“它的肋骨寸断,有一根插进内脏,只怕、只怕……”
“只怕什么?”田远紧张地问道。
“只怕凶多吉少!”雪魔音道。
“不、不会的!”田远忍不住叫起来,“翠花不会死的!绝不会的!”
一个匈奴兵听到田远大声喊叫,用长刀敲了敲马车,喊了两句!
“滚!”田远愤怒地骂道!
雪魔音柔声劝道:“田远,不要这样!翠花、翠花它确实难以医治了!”
田远心如刀绞,紧紧地抱着翠花,感到它体温尚暖,哭着道:“翠花,你、你要死,答应我,不要死,好不好!你救过我命,可你危在旦夕,我、我却没办法救你!翠花——”
雪魔音听他哭的凄惨,知道他们感情很深,想起翠花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忍不住也掉下泪来。
田远正哭的伤心,那匈奴兵忍耐不住,朝着田远一阵咆哮!见其无动于衷,忽然伸手抓住翠花的后腿猛地往外一拉!
田远再想抱紧翠花,已然不及!
匈奴兵从车内揪出翠花顺手往外一抛,黑暗中,只见翠花像沙包一扬被远远地甩了出去!
“翠花——”田远回过神来,一阵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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