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盈哼了一声,跟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此事天下皆知,国师能耐虽大,岂能杀的净天下人?”
田远死死地盯着窦盈,一阵哀伤如泉涌一般流过心头,良久良久,终于叹了口气,颓然坐下,问道:“她、她是不是嫁给卫国的公子了?”
窦盈见他情绪起伏无常,一歪头不再搭理他。
田远只得转向窦管家,问道:“你,她是不是已经出嫁了?”
“这个——”窦管家捏着胡子,拉长语调,慢条斯理地道:“这个倒是没有,只是听人讲,她已经入魔,疯疯癫癫!”
“啊!”田远急忙问道:“怎么疯癫?又怎么入魔?你?”
窦管家见田远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问道:“莫非国师认得那玉儿公主?”
田远头,继续追问道:“她是怎么疯癫的?快啊?”
窦管家见他承认,怪异地一笑,然后道:“国师想要知道,却也不难,只是须得答应在下一件事情!”
田远皱了皱眉,他早已知道对方邀请自己绝非他们口中所的什么久仰啊心仪啊之类的客套话,必另有原因。可没有想到竟然会讨价还价,便道:“什么事情?你!”
窦管家摸着胡子,打量着田远道:“国师法力高超,无与伦比。但此时的衣着体态却颇显邋遢,此有违周礼之道,为周王所弃。我麓阳窦家,自文王起便镇守此郡,时有数百年也。”
田远轻哼一声,心中暗想,这厮到底想干嘛?看他拍我马屁,想必有求于我!
只听窦管家接着道:“——我家大人窦盈,素来爱惜能人异士,方才见国师之功,心求若渴——”
“哎呀,你就直接想干嘛吧!哪儿这么啰嗦!”田远听他起来没完没了,直接了当的道。
窦管家伸出大拇指,赞道:“好,快人快语,我家大人想请国师暂住此郡,领伙长一职!”
“啊!伙长?”田远一怔,扭头看了看雪魔音,见她似乎什么都没听到,轻轻掀起面纱,了无声息地轻咬羊肉。
窦管家见他发愣,忙补充道:“这伙长,自然没有国师名头响亮,不过,在这麓阳郡,却也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实差。”
田远暗笑,我管你什么实差需差啊,就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一都不好玩,再了,我得先送这雪魔音回家,这是答应好的事情。想到这,他哈哈一笑,抓刀子又割下一块羊肉,道:“这个嘛,嘿嘿,不干!什么伙长不伙长的,实话吧,就是那国师,我也没看在眼里。我呢,得送雪魔音回家呢!”
窦盈面陈似水,闻听田远此言,顿时大怒,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喝道:“你这子,会几手邪术便想狂妄至极,哼!我到想看看你有什么真本事!”
罢,一脚踢开凳子,掐着腰怒视着田远。
“哎呀呀,大人息怒!”窦管家急忙劝阻道。
窦盈大手一推,轻轻推开窦管家,喝道:“管家莫管,今日定教这厮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田远又看了看雪魔音,见她依然稳坐不语,忍不住道:“你、你句话啊!”
雪魔音停止吃东西,掏出一方手帕,轻轻擦拭了嘴角,浅浅一笑,问道:“这玉儿公主与你何干?为何如此关心她呢?”
田远没想到她忽然问这个,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和玉儿的关系,抓抓头皮,窘然道:“这个、这个,来话长,嗯,还是、还是先解决眼前之事吧!”
不敢再下去,扭头对窦盈道:“我那个百户窦大人,你呢,不是我的对手!真的!我看这架,还是不打的好!免得你输了没面子。”
窦盈闻听,气的鼻子都歪了,嘴里哇哇叫着,手掌疾挥,“啪”地一下打在房中木柱之上,震的屋颤抖数下,灰尘像胡椒面一样撒了下来。
窦管家见状,忙道:“大人息怒,我已派人去找大个子了,马上就到。”
窦盈怒不可遏,朝窦管家喝道:“给我闪开!我倒要看看这子的能耐!”
田远看着脸上青筋暴露怒气冲天的窦盈,心这窦盈虽然虚张声势,咋咋呼呼,可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不足为虑,他们的大个子是谁?莫非还有更厉害的人?唉,这下完了,想从麓阳郡过去,只怕多费周折。若是只有我跟翠花,倒也轻而易举,关键是这雪魔音啊,目不能视不,素体芊芊,手若无力。他们数百人一起围攻我们的话,倒也颇为难办!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四下望了望,见墙上挂着一件旧蓑衣,心下有了主意,朗声道:“我百户大人,你能不能稍安勿躁?你不是要看看我的能耐吗?那我给你看看就是了,不过,咱可好了,你看了之后,可别害怕!”
窦盈气极,见田远盯着蓑衣,不怒反笑,讽刺道:“怎么?你想跟我比制作蓑衣吗?呵呵,我堂堂百户,岂能做此等下贱之活?”
田远摇了摇头,道:“这玩意我可不会做。我要让你看的是另外的东西。我站在这里,离这蓑衣一丈有余,不用任何兵刃,能将其一斩两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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