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那你去下边,把他们分开!”
刚才下边发生的事情,薛老二早已看在眼里,此时听窦管家吩咐,心中骂道:你个糟老头子,每次这种事情,都喊我上!他赔笑道:“窦管家,这事非同可,不如先跟百户大人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窦管家心里有气,冷笑道:“此事由你引起,自然有你负责,快,它们两到底是做什么的?一个穿着破破烂烂,像叫花子一般;一个穿的漂亮整洁,仿佛是大家闺秀。你不觉得奇怪吗?快,先不用管你女儿,速去报告百户大人!”
薛老二松开手,朝远处跑去。
另外两名抓雪魔音的人,对视了一眼,悄悄地松开了手。
“快去,弄树枝来,用火烤一下!”窦管家琢磨着火能融冰,急忙吩咐它们。
“是、是!”
两人忙着去找树枝、火头了。
“把琴还我!”雪魔音道。
窦管家看了看她,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到这里?他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冻成这样了?”
“什么?他冻成什么样了?田远!田远!你听到了吗?”雪魔音急的大叫,“翠花、翠花,快、快去看看田远怎么样了?”
翠花汪汪地跑了下去,见田远冻成了雪人,急的团团转。
雪魔音仔细聆听了一会儿,田远的呼吸若有若无,而另外两人却逐渐衰弱了。心下诧异道,他这是怎么了呢?会不会受伤了?忙继续喊道:“田远,田远,你听到我话吗?”
“别喊了,他已经冻成冰疙瘩!早就死了!”窦管家道。
雪魔音猛地摇摇头,道:“不、不会的,他肯定还活着!你把琴给我!快!”
窦管家见她只是个瞎眼弱女子,即使有木琴,也不会出什么意外,便了头,拿起地上的琴递给雪魔音。
雪魔音架好木琴,仔细聆听着田远的呼吸,心田远的呼吸颇为怪异,也许是被冻的原因。只有促进他心跳加速、身体发热,才能融化身体。
想到这里,她手扶琴弦,循着田远心脉的频率铮铮地弹了起来。
窦管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站在坡上盯着下边被冻僵的几个人。
琴声初期舒缓,良久才响一下,渐渐越弹间歇越短,越来越急促!
田远身上寒霜未解,雪魔音头反而冒出丝丝热气,汗水慢慢沁出额头。
这时,几个捡木柴的手下搂着一抱木柴走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道:“管家,柴放哪里?”“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放到他们这些冰棍身边!”“那岂不是要活活烧死他们?哈哈,你是看上邓子的老婆了吧!没安好心!”“去你的,你才看上了呢!”
“好了!把木柴放在他们身边,上!”窦管家厉声喝道。
几人不敢怠慢,纷纷溜下坡,将木柴堆积到他们三人身边,着了火。
雪魔音闻听,忙喊道:“不要火,会烧死他们的!快,把火灭了!”
“哈哈,烧吧,烧吧,反正都冻透了,给你们取取暖!”一个手下看热闹不嫌事大,兴高采烈地一边着,一边用木棒把地上的柴火往他们身上拨去!
“喂,秃子,你干甚么?真想烧死他们?”另外一人喊道。
“你睁大眼睛看着,我是为他们好!”那个秃子分辨道,同时,拿起木棍朝着其中一个被冻住的人猛地一通!
“张秃子,你老实!”窦管家都看在眼里,皱着眉头喊道。
“啊,是,是,哎呀,管家,我——”张秃子忽然觉得手脚冰冷,不听使唤,戳在那人身上的木棍再也拉不回来,眼睁睁地看着木棍上结满白霜,接着,自己的手上、手臂上也逐渐长起白绒绒的冰霜。
另外两人一见,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喊道:“管家,不好了,张秃子也被冻住了!”“他拿着木棍也被冻住了,管家!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幕,窦管家早已看在眼里,他又急又气,天气虽冷,可也没有冷到一触既僵的地步!想了想,心一不做二不休,遂大声喊道:“快,把火往他们烧!今天非要烧出个结果不可!”
那两人吓了一跳,笑归笑,这这真要烧起来,那岂不是把人活活烧死?何况有三个是自己人。
窦管家骂道:“没用的东西,还愣着干嘛?给我烧!”
两人无可奈何,将熊熊燃烧的木柴奋力朝他们身上挑去!
橘红色的火苗越烧越旺,裹卷着黑烟一下把他们几人罩在了一起!
“哎呀!哎呀!”“管家快看!”两人指着他们叫嚷道。
窦管家顺眼望去,只见已经接触到他们身上燃烧着的木柴一下被白霜冻住了,更为恐怖的是,连熊熊燃烧的火、四下飞散的黑烟也一下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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