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武无可奈何,长叹一声,“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难道天佑恶人不成?”
罢,一甩衣袖,转身往外走。
田远端起蜡烛,想起昔日之事,不由地往那日自己所住之木牢看了两眼,见那牢中墙角卧着一个庞然大物,莫非是古团子?他走到近前,闻到一股**恶臭,又听到那庞然大物鼾声如雷。仔细一看,果然是他——古团子!张着大嘴一呼一吸,咕嘎震天。脚上依然锁着锁链,而身上却凭空多了些许伤痕。
田远掏出菜刀,手臂用力,砍断一根牢木,钻了进去。放下蜡烛,慢慢走近古团子,掏出烧鸡,在他鼻子上晃了晃,“古团子、快快醒来,给你烧鸡吃!”
古团子眼睛仍闭,鼻子却嗅了两下,忽然张口大嘴,露出两排黄牙,直朝烧鸡咬去!
田远急忙缩手。
“咔嘣!”
一声脆响,两排大牙撞击在一起。
我的娘啊!幸亏缩的快,这大口一张,跟海碗一样,一只鸡还不够塞牙缝的!田远暗想,见古团长未醒,又拿烧鸡去给他闻。
古团子鼻子依然动了两下,突然伸手,一把攥住田远手臂,张嘴朝烧鸡便咬!
“哎呀”
田远吓的大惊失色,只觉手臂如像带上了手铐一般,急忙暗运真气,拼命挣脱!
可那古团子身高力大,抱着田远的手臂宛如攥着一根鸡腿一般,咔嘣咔嘣,连骨带皮,嚼个粉碎,三两口便吞进肚子。
田远见他意犹未尽,又朝自己的手臂咬去,吓出一身冷汗,急中生智,伸手塞进古团子腋下呵痒!
“啊、啊哈、呵呵!”
古团子哈哈笑着,手放开田远,身子左扭右扭,蜷缩起来,仿佛孩一般,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嘴巴吧唧了两下,坐了起来!
“找到古团子了吗?”
田武领着玉儿公主走了回来!
“嗯!找到了!”田远擦了擦身上的冷汗,惊魂未定地道。
“嘿嘿,你、你……”
古团子认出田远,指着他笑了起来!
田远将另外半块烧鸡递给他,“给,吃吧,慢吃,至少你吐骨头吧!”
古团子接过烧鸡,闻了闻,侧头想了一会儿,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突然,猛地一通咳嗽!
田远忙上前给他捶背,“怎么了?”
古团子伸出铜锣般的大手伸进嘴里抠啊抠,终于抠出一块鸡骨头,随手扔在地上!
一股腥臭之气直冲田远,呛得他扭过头,使劲捏着鼻子。
“嗬嗬嗬嗬”古团子咧着嘴笑了起来,然后一口咬掉半个鸡屁股!咀嚼两下,便吞进肚子,将剩余的另半块一股脑地投进嘴中,又嚼两下,吞了进去!
田远看呆了,这可是两只大肥鸡呀,随便一只就够自己吃天的,在古团子这里竟然跟麻雀一般。
“好饭量!”田武赞道。
“哐啷”一声响,古团子突然站起来,嘿嘿笑着抱起田远举了两下,宛若抱着个半大孩。
田远心惊胆颤,心你可别神志不清,把我给咔嚓咔嚓地吃了!“古团子、古团子!放我下来!”
古团子倒也听话,见田远吩咐,便轻轻把他放下。
“烧鸡吃完了,你继续睡觉吧!”田远拍了拍他的手,忙端起蜡烛钻了出来!
古团子伸手指了指田远,又指了指自己,“嗬嗬,你、你,我、我!”
田远困惑地看着他,心这是啥意思。
“他你是他朋友吧!”田武揣摩道。
田远走到田武跟前,“走吧,走吧!”
“等一下!”田武指着玉儿公主,又朝那人道:“壮士,此人乃齐国玉儿公主,可否一见?”
田远心你这又打公主的主意啊!
旁边之人又重新坐起,“滚吧!管你是齐国公主还是鲁国公主,哪怕是大周公主在,我二哥都不会放在眼里”
那人鼾声依旧,仿若未闻。
田武摇了摇头,又拉着田远,道:“我并非是炫耀身份,只是想告之诸位,我三人皆非等闲之人,如今敢冒危险前来求助,实属迫不得已!玉儿公主是齐国公主,我是田相国之玄孙,还有他——田远,北燕姬无忌将军之子,前来——”
“谁?”
“谁?”
房中鼾声顿止,躺在地上的汉子不约而同地翻身站起,更有甚者,眼睛都未睁开,迷迷糊糊地问。
“谁之子?”那人扑过来穿过牢木,一把揪住田武衣领,急切地问道:“再一遍,他是谁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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