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令楚玉吓了一跳。
她仔细地打量着面前坐着的楚瑜,与自己一一作比,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半点相似之处。脑海中不由又浮出现楚香莹的模样,她与楚香莹其实也并无大的相似之处。
所以,如果说,她是他们楚氏家族遗落在外的私生女,这个说法似乎不太像呀。
“玉儿,玉儿?哎,你可真会打击我!每每我同你讲话,你总能神游四方。快说说,刚才你又神游到哪儿了?”楚瑜伸出食指轻刮楚玉的俏鼻,脸上的神情十分宠溺,偏偏语气却十分怨念。
“我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妹妹。”楚玉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楚瑜的眼睛,状似玩笑地说道。
楚瑜听后,顿时一愣,察觉到楚玉的意图之后,他再度展开笑颜,轻笑道:“当然,如假包换!你是我爹娘新认的义女,楚家二小姐,我楚瑜的亲妹子。”
“楚瑜,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哥哥,我是你哥哥!玉儿,你又忘了。以后,你若再直呼我的名字,我可是会惩罚你的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好吧,既然楚瑜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你既对我真心,我便对你实意,以后,我楚玉,便真的视你楚瑜为亲兄长了。
“对了,哥哥,现在什么时辰了?我们到蜀洲有多久了?”
楚玉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发现此时,太阳已然偏西了,想来,她这一“觉”还真是睡了不少时间,起码有两三个时辰了,也不知那批要处理的丝绸面料现在怎么样了。
楚瑜似乎看透了楚玉的心思,伸手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温和地说:“玉儿放心,那批丝绸我已经看过了,损毁情况比想象中好多了,我已经命人重新开始设计了。”
见楚玉张口欲言,楚瑜又说:“你呀,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等明日,我带你去蜀洲到处转转。蜀洲可是有不少名胜之地,汇集了各地的特色美食不说,各种稀罕玩意儿,更是多不胜数,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楚玉撇了撇嘴说:“我又不是吃货,专门来蜀洲淘美食的。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就直说,非要拿那些有的没的来敷衍我,不就是想撇开我,不让我来设计嘛。”
“玉儿,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楚瑜有些无奈,他真心不希望楚玉为了那些闲杂事情费心。
钱财于他来说,能赚则赚,不能赚就算了,哪有楚玉的身体重要。
楚玉闻言,垂下了眼睑,语气十分坚定地说:“我很好。我想要亲自设计那批面料。”
现在的她,最怕有空余时间,那样的话,她总是会胡思乱想,不若找点事情做,这样,至少忙起来了,她就算想也没时间了。
半响之后,楚瑜才轻轻地说:“那好吧,明日你就同我一起去看看那批货再说。”
楚玉本以为还要颇费些口舌来说服楚瑜,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她顺便问了问楚氏面料师设计的方案及细节问题。
楚瑜同她聊了一会儿,便不再说话了,硬是强迫她好生休息,并向她提了几个条件,首先便是要求她生活起居必须听从他的安排。
楚玉答应了楚瑜的条件,晚上吃过汤药之后,便早早歇下了。
又因为黎叔在汤药中添加了助安眠的药物,是以,这一夜过去,楚玉始终睡得十分香甜,全然不知,楚瑜一直在她房里待着,边处理事务边守着她。
第二天,楚玉在楚瑜的盯视下,喝完黎叔端来的药膳粥,才随着楚瑜一起出门。
他们坐着马车,行了不到一刻钟,便到了布坊的库房所在地,那里站着好几个人,个个弯着腰低着头等候在那里。
楚瑜扶着楚玉下了马车,在蜀洲布坊张管事的带领下,进了库房。只见,库房里面,确实堆满了许多花花绿绿的丝绸。丝绸上,还能看到被水浸泡后所残留的污渍。库房的地面上,虽然经过了清理,可是,仍然能够非常清晰地看出染料浸染的痕迹。
楚玉抬头四顾了下,库房的屋顶上的青瓦一看便知是新加盖上的,而四面墙壁上,也是重新粉刷后的样子。
想来,那场暴雨定然十分猛烈,以至于这看着非常结实的库房,竟然经受不住它的洗礼。
楚玉走到那堆积着丝绸边上,伸出手指,轻轻地摸了上去。虽然经过连续暴晒,丝绸早就变干了,可是,被水浸泡后的丝绸手感与崭新的丝绸相比,明显粗糙了许多。
耳中听着张管事再次重复那晚的情形,以及后来他们对于这些丝绸的抢救措施,楚玉回头看了楚瑜一眼,见他只是听着,并不说话,而那立于一旁的张管事,额头早已挂满了豆大的汗滴。
楚玉心中同情张管事的同时,更加替楚瑜心疼。哎,这批丝绸的损毁情况,哪里像他昨天告诉她的那样,比想象中好多了,明明是比他所说的情况严重得多,好不好!
他竟然还拦着不让她来,如果她不亲自来,她楚玉敢说,这个世上,除了她之外,再无人能有本事,将这批被染得乱七八糟又被污水浸泡过的丝绸,给好好利用起来,最大程度的降低损失。
楚玉继续往前走着,她打算仔细看看这些丝绸及其他优质布匹的染色情况,当她拒绝了福贵的帮忙,准备亲自翻看时,不料,斜里伸出一双修长的大手,原来是楚瑜来到她身边了。二人合力打开布匹。
楚玉一边检查着布匹,一边命福贵寻来纸笔,她叙述,由福贵记载。
楚瑜则静静地站在楚玉身边,看着她仔仔细细地清查着,不时替她翻开她想看的布料,偶尔回答一下她所提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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