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的纨绔,听罢柴靖宇这番话,立马便道:“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不对,胜喝十年酒!”
王臻晖带头鼓掌道:“好!好!好!老夫实在没想到,宣国公在酒道之上,居然还有这番惊人见解!妙!很妙!绝妙!”
柴靖宇却是一点都不害臊,其实他这些见解,都是拾人牙慧,在被人挤兑的情况下,才突发急智,并拿来应对,果然将这帮人给忽悠得震撼不已。
柴靖宇道:“既然如此,这一场斗酒,也算是我赢了?“
永昌郡王身边的那长须文士道:“非也!宣国公莫要混淆了,您刚才那番说辞,确实大有道理,但会喝酒不代表有好酒喝,咱今日比的是谁的酒好,却不是谁喝酒喝出更多的门道,宣国公要想赢,除非拿出真材实料的美酒来,胜过了我家王爷才行!”
柴靖宇道:“好酒么,自然是有的,就怕一拿出来,整个浔阳城都被熏得醉了!”
永昌郡王一怔,面上带笑:“宣国公,你对酒道的见解,本王是极佩服的,不过这吹牛的本事,却更叫本王佩服!把整个浔阳城都熏得醉过去?嘿嘿,人道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真正的美酒,醇香之气能够飘出巷子外,便已经是惊世骇俗,很了不起了!把整个浔阳城都熏得醉过去?胡吹大气!”
柴靖宇笑道:“敢情永昌王以为我在吹牛?那不妨试一试,我这窖藏数十年的美酒一打开,十里之外都闻得见酒味,你信不信?”
永昌郡王脸噙冷笑:“你本就是吹牛!要想酒香飘出十里去,除非你用美酒装满一个湖!当年商纣奢侈无度,荒诞不经,也不过是酒池肉林而已,你若是比商纣王还厉害,能造出一个酒湖来,本王也服你!”
柴靖宇摇头道:“香飘十里,何须蓄酒成湖?一坛子陈酿足以!我这坛子酒,只需将盖子揭开,浔阳城内,除非是鼻子坏了的,人人都闻得到酒香味!”
江州有数个郡县,这浔阳乃江州中心,是以浔阳城便是江州城了。
永昌郡王一脸不信道:“若真能如此,这局本王自动认输!”
柴靖宇也不多说,便将柴两短端来的那个酒坛打开了。
酒坛是密封好的,一点香气都不露,盖子一揭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便散发出来。
为了酒香扩散得更快,柴靖宇倾倒了一些酒出来,这股浓浓的酒香扩散出去,飘到很远很远,却依旧不曾散去,整个浔阳城,都仿佛被泡在了酒池子里。
永昌郡王闻到这酒香,便是脸色一变,他喝过太多的美酒,却从没有一种有这般浓郁的香味,只不过要说这酒香能够飘出十里外,他还是不信的。
王臻晖笑了笑,唤来两个小厮,让他们去城里打听,没过多久,这两个小厮便回来了,叫道:“王爷!公爷!还有各位大人!浔阳城东西南北都能够闻到酒香,城中百姓都十分骇异,正在议论纷纷呢!”
永昌郡王大是惊诧,那长须文士道:“不会吧?真有能够香飘十里的酒?莫不是这宣国公在使诈?”
永昌郡王问道:“使诈?如何使诈?”
长须文士小声道:“若学生是那宣国公,便早早安排了人,准备好了浓酒,将城里各个角落,都泼洒得到处都是,只需用烈酒洒遍城内的大街小巷,那自然便整个城里,都能够闻得到酒香了。”
长须文士虽然说话小声,但柴靖宇耳力何等厉害,怎能听不到?嗤笑一声道:“这位先生看来很是怀疑?觉得本公在作弊?那不如将这浔阳楼的其余美酒都清理掉,你抱着这酒坛子离开,我等就坐在这里,如果你跑出十里之外,我们在浔阳楼还能闻得到酒香味,你便将你家王爷带到江州来的这些酒,都一下喝光如何?”
那长须文士脸色一变,开玩笑,这次永昌郡王带来的美酒有数十坛,若是一下喝光,还不得生生醉死了?
永昌郡王冲那长须文士摆了摆手:“行了!既然输了,便无需狡辩!”
说完他又看着宣国公道:“这第一局,算是本王输了,按照当初的约定,输了这一局,本王将做菜的厨子和酿酒的师傅,都送了给你便是!”
说罢,便有几个人被带了上来,都是厨子和酿酒师。
其实这些人并非永昌郡王的奴隶,只是在王府寻了个差事罢了,永昌郡王本不能将他们随意送人,也不能直接买卖。不过他们给永昌郡王打长工,却也是签了契的,在契约时限内,永昌郡王自然能让他们去给柴靖宇干活。
柴靖宇看了这几人一眼,道:“永昌王,这些人里……只怕少了一个吧?”
永昌郡王一怔:“什么少了一个?少了谁?”
柴靖宇道:“自然是少了您自己啊!之前您那道五毒无头鸡,不是您自己做的么?咱说好了的,输了便将厨子输给对方,做那五毒无头鸡的厨子是王爷你自己,你是不是应该将自己也输了给我?以后留在我宣国公府当厨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