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三长摇头道:“俺也说不准,反正俺听俺叔伯们说,卢老三当年一个人在坟场里面睡的时候,每天夜里都会做梦,而且总是梦到一个身穿锦袍的瘦子,身上别处都瘦得跟皮包骨头一样,惟独那肚子却是圆滚滚的,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孕妇,而那瘦子总是追在他后面,跟他讨酒喝,怎么甩都甩不掉……”
柴三长说到这里,柴靖宇看了羲和仙子一眼,道:“听起来,那个锦袍瘦子倒是跟你一样,也是酒鬼一个。”
羲和仙子白了柴靖宇一眼。
柴三长道:“那可不一样,羲和仙子喜欢喝酒,却是天上下凡的仙子,最多也只是个酒仙;而卢老三梦到的那个锦袍瘦子,却是真的是一只鬼,那可是实实在在的酒鬼!”
柴靖宇道:“行了吧!子不语怪力乱神,就知道胡说八道,什么酒仙酒鬼,全是当故事听听罢了。”
柴三长道:“说来也是神奇,那卢老三一连几个月,总是会梦到被那酒鬼缠着,后来那酒鬼甚至许下诺言,说是要用三千两金子,买三十年的酒喝,而且还再三叮嘱卢老三,他家的门牌上面是没有字的,让他送酒的时候莫要送错了地方!那卢老三本来也是嗤之以鼻的,但耐不住老是做同一个梦,有一天终于受不了了,便直接背着自己唯一的那一袋粮食,去集市上面换了一壶酒回来,在坟地里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坟地,上面只有墓碑,但墓碑上面却没有字,卢老三琢磨着这里应该就是那酒鬼的家了,毕竟整个坟场有墓碑,而墓碑上面没有字的,也就只有这一处了。
“然后,他将整整一壶酒都浇了下去,心想这回总该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吧,谁知道那壶酒浇下去,那墓碑前方的土就裂开了,露出一丝金灿灿的光芒,卢老三用手扒开土块,结果便当真从里面扒拉出了金子来,当时他就傻眼了。”
柴靖宇嗤笑道:“无稽之谈!那卢老三多半就是个盗墓贼,明明是他盗了人家的墓,恰好挖到了特别值钱的东西,赚得盆满钵满,等他发达了,却又编出这等瞎话来哄人。”
拆老三连连摇头:“国公爷,俺说的这些虽然是传言,都却都是真的,俺家老一辈人都信这个,后来卢老三确实是发达了,几乎真的是一夜暴富,然后将那一片坟场给迁走,就在原地起了一座庄子,起名就叫做‘元安堡’,而在这元安堡里面,有一间屋子,是谁也不准进的,而那间屋子里,便是一个微微隆起的坟,还有坟前那块没有刻字的墓碑。”
柴靖宇诧然道:“就是卢老三盗了的那个墓?”
柴三长一脸黑线,在这个鬼神之说甚嚣尘上的年代,他家的主子绝对是一个另类,偏偏就不信鬼神,认定了卢老三是盗墓贼。
但柴三长还是没敢抱怨,只是解释道:“那片坟场是都迁走了,惟独有一个坟留了下来,而且还就建在他们庄子之中,只在外面盖了间大房子,连元安堡的地基,都是绕着那座坟给挖的。就凭这一点,国公爷您说说,这事儿可信不可信?”
柴靖宇道:“看来那卢老三也是个狠角色,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他将一座坟留在自己庄子里,还专门在外面盖了屋子,那便着实很诡异了!”
在坟场上面建庄子,对于后世的开发商而言,简直再正常不过,但对于生活在北宋末期的人而言,却已经是十分胆大了,毕竟这个年代,没有人不忌讳这个。
柴三长道:“更诡异的事情还在后头呢!卢老三发迹之后,很快建了庄子,然后拿着钱大肆买地,同时开了酒庄,专门造酒卖酒,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酿酒的方子,酿出的酒醇香浓郁,很快在江州一带打响了名气,还起了个名字唤作‘卢三酒’,短短几年内,几乎整个江州的酒楼和客栈,都有卢三酒在卖,若没有卢三酒,那就证明你的酒楼不上档次!
柴两短道:“这肯定是很挣钱啊!”
柴三长鄙夷地看着柴两短道:“你这不是废话么?卢三酒一出名,那白花花的银子简直就跟白花花的长江水一样,直接就往元安堡涌,谁也说不准那些年卢老三赚了多少银子,但谁也知道,元安堡肯定是富得流油,人们都说在元安堡墙上随便凿个洞,都能掉出金子来。
“卢老三这么快发达了,而且暴富到了这种程度,他那两个兄长怎能不眼红?老大老二当年抢着分家产,给了老三一袋子粮食,就将他丢在坟场里,任由他自生自灭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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