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靖宇没有说话,宋清韵叫道:“他腿上的伤不是丧尸所致,小女子可以作证!”
黄三爷冷嘲热讽道:“不是丧尸所致?我黄老三说自己是刮伤的,就硬是不作数,你清韵姑娘说他腿上的伤不是丧尸所致,便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的么?”
宋清韵顿时说不出话,柴靖宇挡在她身前,看着黄三爷道:“不关清韵姑娘的事,我腿上的伤,是柴宏宇弄的。”
柴宏宇急忙叫冤道:“这怎么可能?我是你的堂弟,怎可能是我干的?你怎么能冤枉人?你……”
柴宏宇说了一句,突然露出恍然表情,口风立马一转,叫道:“哦!是了是了,是我刚才手里拿着摔碎的瓷片,不小心刮伤了堂兄的小腿!我可以作证,堂兄腿上的血痕,确实不是丧尸所致!”
宋清韵满心愤然,怒视柴宏宇,这厮居心叵测,故意这么说,让所有人都以为,柴靖宇腿上的伤跟他无关,柴靖宇说是他伤的,他就反应过来,承认是自己伤的,给堂兄做伪证。
果然,黄三爷听到柴宏宇这么说,顿时就不乐意了,大叫道:“怎么着?你两个是堂兄弟,自然相互包庇,一个替另一个说话了!可你们也不找个可信点的理由,当弟弟的拿半块瓷片,将堂兄的腿给割伤了,这话说出去,谁能相信?”
黄三爷说着,便揪住旁边一人问:“你信吗?”
那人也是身上带伤,被查出来的,听黄三爷这么一问,立马摇头:“不信!不信!”
黄三爷又抓住另外一人,问:“你信么?”
那人也道:“这怎么可能?我当然不信的!此前有个家丁变成了丧尸,眼看就要咬到宋清韵,是柴家小公爷一脚将那丧尸给踹了过去的,此事众目睽睽之下,大伙儿都瞧得一清二楚,肯定是小公爷踹丧尸的时候,被丧尸给抓伤了腿!”
顿时有人附和道:“不错!说得不错!”
“说得没错,定是如此!”
……
黄三爷摊摊手,看着柴俊义道:“柴老二,这个你怎么说?”
柴俊义一脸迟疑,装模作样道:“这个……我儿子向来不说假话,想必真是他不小心伤了自己的堂兄,我看不如这样,如果各位不相信,就找个屋子将他关起来,等过了两个时辰,再放他出来,如何?”
黄三爷道:“说得好听!那你为何不将所有受伤的人都给关起来?”
柴俊义道:“这个……”
这时候有人道:“就算要关起来,也要一人一间屋子!我身上的伤可是不小心给划的,如果将我和被丧尸抓伤的人关在一起,那岂不是直接就要我死吗?”
院子里顿时又乱成一团,纷纷指责柴俊义,仿佛他成了众矢之的,柴俊义抵挡不住,便向柴老夫人投去求救的目光。
柴老夫人胸口憋着一团气,柴俊义为人精明,生来最是奸猾,他们父子表面上装作维护柴靖宇的样子,其实却是在挑拨众人,非要替柴靖宇惹了众怒,将他逼出这个院子不可。
可是黄铮大兵压境,一千精兵包围国公府;而李吉为带着数百乌合之众负隅顽抗。此时若是出了这个院子,就仿佛置身战场,不仅刀枪无眼,更有丧尸的威胁,柴老夫人如何舍得?
“可不论是谁,不论是何缘由,只要受了伤,流了血,一律请出此院。”这命令可是柴老夫人自己下的,如今不论什么缘故,柴靖宇终归是受了伤,这着实让老夫人进退两难。
正在柴老夫人又是愤怒,又是为难的时候,柴靖宇道:“黄三爷!还有诸位!咱都不必多说,咱事先就说好了,不论尊卑,不问缘由,只要身上见了血,就不得在这院子里呆,柴靖宇自然也不能例外,你们放心,我跟你们一同出去便是!”
柴靖宇这话一说出来,别人顿时不再说什么了。
柴俊义和柴宏宇对视一眼,两人眸子里都掠过一丝欣喜,然后突然感觉锋芒在背,却是柴老夫人双眸看了过来,父子二人顿时感到寒气直冒,几乎坠入了冰窟一般,方才心中的窃喜和得意,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老夫人是什么人?同样是把持家务的,柴俊义院子里的悍妇跟老夫人的手段简直是云壤之别,那悍妇只会使用粗暴手段,干出来的事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她做的,但柴俊义照样护不住自己娶进门的侧室。现在老公爷死了,老夫人若是当真对他父子动手,他们倒真的没有抵抗之力。
但柴老夫人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皱着眉头,对旁边的老嬷嬷道:“枕云,去推个轮椅过来,老身困得很。”
枕云也不敢远离,只向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立马便有丫鬟去寻了轮椅过来,让柴老夫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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