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音听闻红着一张脸急忙收回拉着万书卿的那只手,越发觉得尴尬不已,气得起身就要走,万书卿一把拉住她说道:“不逗你玩了,我今儿找你来是有关沈大人的。”
听他说起沈亦禅,沈宝音这才坐了回去,看着万书卿开口问道:“我爹的事情可查得怎么样了?是否真的与这柳庄主有关?”
“你别急听我细细给你说来,我进了镇抚司见了那几个你爹找的江湖人,一开始他们只肯说是受你爹的指使翻进郑府寻找那颗夜明珠,这话当然不可全信,严刑逼供之后他们才老实交代,其实他们也是从其他人那听到了风声,说是这郑府如今被查封了钱财上缴给了国库,但是算来算去都少之又少,郑家人离开京城的时候是带不走那些钱财的,此时若是进了这郑府说不定能翻出些其他宝贝来,那天沈大人进了品茗斋听到这几个人谈论这话,这心中便开始盘算起来,出了品茗斋就找到了这几个人,哪知翻进郑府不久镇抚司的人就来了,后来我也夜探了这柳亦山庄,但我想沈大人这事或许与柳亦山庄无关,应该是与朝廷内有关。”
沈宝音听着万书卿这番话,眸子震惊的看来问道:“你的意思是朝中有人要故意陷害我爹?”
“这郑府上缴国库银两的多少只有朝廷内部的人才会知道,柳永只是个江湖人,想要知道朝中事情这么仔细并非这么容易,何况郑友邦的事情此时更是小心谨慎的时候,他柳永也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这事只有朝廷中的人才可以办到,而且一定是个位高权重心思缜密的人才会做得滴水不漏,连我也查不出这个人到底是谁,不过好在孔大人还是就事论事禀明了圣上才算饶了你爹一命。”
沈宝音听到这里眉头紧蹙,连万书卿都查不出来的人那又会是何等身份呢,难道沈亦禅真的在朝中得罪了高官的人,所以才会打压着连带降了官职,她叹了口气想了想,他爹沈亦禅的人品得罪人也是不在话下了。
万书卿突然弯着身子欺近沈宝音开口戏谑道:“我为你冒着生命危险打听了这么多,你就没有一丝表示?”
看着突然欺近而来的这张脸,嬉皮笑脸的痞气,她突然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天雨伞下的两人,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仿佛两人鼻息间都呼吸着同一旋律,沈宝音急忙朝后移了移骂咧了句:“你个无赖!”
“那你说说看我怎么无赖你了?”
这家伙笑得十足的邪恶,看着眼前这男人眼角上扬故意又凑近自己,沈宝音只觉得心脏跳跃的好似喘不过气来,索性站起身就跑了,万书卿看着红着脸落荒而逃的某个女人,嘴角那笑意的弧度是越来越大,就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女人。
二毛进来的时候看见万书卿喝着茶还不忘笑的那么开心,于是走来开口好奇的问着:“少爷,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万书卿一挑眉站起身:“秘密,付钱咱们回府。”
“少爷,这钱沈姑娘刚刚已经付过了,临走的时候还说这茶就跟少爷是一样一样的。”
“这茶多少钱?”
“茶楼老板说了,因为是万都司亲自登门,这茶钱啊竟然只收了二两五!”
沈宝音带着毓秀回到了沈府,进了院子就听见陶氏房里传来呜咽的哭泣声,沈秋莲从屋里走出来看见站在院子中的沈宝音,一张脸横眉怒眼的走过来恶狠狠的开口说道:“沈宝音,你们就这么急着想住到前院来?我娘说得对你可真是工于心计,爹的事情你是跑前跑后的没错,但是好歹我娘也出了钱,若不是我娘的钱帮你疏通了关系,爹能这么快出来嘛。”
从沈秋莲这话里她算是听出来了原尾,说来说去也不过是陶氏听到吕氏要搬过来住而担心自己的地位罢了,昨晚沈亦禅临走的时候是说了今天将她们搬到前院来住,可是当时沈宝音也只当是沈亦禅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沈亦禅这回还真履行了诺言,只是说到陶氏那点私房钱还真是可笑了,自己就不觉得心虚吗。
瞧着沈秋莲这张凶巴巴的模样,好似自己真要搬进前院来住是多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了,她们霸占了沈府这么多年还霸出了理直气壮的勇气来了,她看着沈秋莲回答着说道:“按妹妹这话说好像我在爹面前邀功领赏似的,昨日爹回来的时候我可是亲耳听到三姨娘一个劲的哭诉自己是多么的劳心劳力,这爹能回来那是皇上的圣恩,更何况搬进前院来住那也是爹的意思,许是他想起祖母临终时的嘱托吧,再说了我娘不管怎样她都是沈府的二姨娘,搬到这里来住有何不妥了?”
沈秋莲微微张了张嘴,几次想要回嘴最后又咽了回去,沈秋莲这人随她娘一样爱使坏点子,但是脑子却不如陶氏灵活,往往总是意气用事最后反倒砸了自己的脚,此刻倒是被沈宝音这些话给堵得回不上嘴。
沈宝音转头朝陶氏房里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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