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作为这个世界上是最强的国家,没有之一,他战争机器已经在最高统治者杨广的严令下全部开动。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最强大的国家他全心全意准备一件事情的时候,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就像二战时的美国,他凭借着庞大的综合国力害死了多少人,耗死了多少国家,现在的大隋虽然没有后世美国那么强大的实力,但是在这时代已经是最顶级的了。
可是就是这个最强大的大隋正当磨刀霍霍向高丽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将大隋的所有yi qie 都打乱了,迫使杨广不得不改变zi的命令。
这场大雪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遇,不仅在北方很少见就是在辽东那么寒冷的地方都很少见。一直下了很多天,地上的积雪铺了很厚的一层,面对这样的qing kuang,杨广就算再想发动征伐高丽的战争也不行了,最终他只能下令推迟征讨高丽,为此他还将zi最喜爱的一只茶杯给摔碎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关于杨广昏庸无能、横征暴敛、弑父yin嫂、杀兄囚弟的谣言开始在大隋各地传播开来。对于这个谣言很多人一开始只是听听罢了,可是在某些有心人的操纵下,大隋的百姓渐渐的相信了这个谣言,而且操纵着还提出了最有利的证据就是北方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还告诉人们这是上天看不过杨广恶行,不想有更多的人在辽东的战场上死于非命这才下了场大雪阻止杨广的恶行。在这个谣言的蛊惑下,再想想杨广当初的行为。他的确是不顾百姓死活肆意发动战争,致使很多人不是做了盗匪就是死于前往辽东的路上。这让越来越多的人相信,杨广的所作所为是逆天而行的。既然是逆天而行的,那么最后他肯定是得不到好下场的。
而就在这个谣言chu xian后不久,就在人们将信将疑的时候,一个消息的传来再次给了本就不堪重负的大隋重重的一击。
………
清河郡漳南县的水灾在冬天来临的时候终于退去,洪水虽然已经退去但它去淹没了漳南县所有良田,断绝了当地人的最后一线希望,饥荒随即席卷全县。一个旱灾和洪灾使得全县人口锐减近半,窦建德所在的刘家屯,也由原来百余户人家锐减到三十余户。其他人家不是饿死便是逃走,可逃走也没有活路,不是落草为寇,就是死在他乡。所有的希望都断绝了。在农民们看来,大业六年的天比锅底还黑。
窦建德没有逃走,一方面他还有一点点余粮,可以靠熬粥渡过这段最艰难的时光,另一方面,他是个极为眷恋故土的人,不到迫不得已,他绝不会离开家乡一步。
但很多事情由不得他。从十月初开始,各地便传来消息。官府开始大规模征兵,凡各乡骁勇有力者皆要从军去辽东参加高丽战役。
这个消息在清河郡各县顿时激起千层浪,如果是从军去京城戍卫,为了吃军粮,大家都会踊跃报名,但是去辽东,谁都明白,那是去送死。
大逃亡的浪潮再次席卷漳南县,大凡会一点武艺的,纷纷离家逃亡,连窦建德的挚友刘黑闼也丢下妻儿,一走了之。
窦建德也想走,可是他却不敢随意走,他有妻子儿女,他如果逃走就会连累zi的家人,而且他已三十八岁,已经是当外祖父的人了,官府怎么可能还抓他呢?再者,这年头谣言多如牛毛,谁知道是真是假。
直到十月十日这天早晨,县尉亲自带着几十名衙役到他家中,当场给他办理了服役登记,直接将他带走,他才知道zi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每个郡都有募军名额,再拆分到县,漳南县的名额是三千人,要募集三千名骁勇善战者。以漳南县现在的人口比例,窦建德怎么可能逃得掉。
尽管被募集为从军,但窦建德还是决定认命,他非常配合官府,再加上他曾担任里长,在乡中威望很高,很快他便被任命为二百人长,在县城中进行训练,准备月底的时候赶赴辽东。
窦建德的训练之地在县南门旁边一座占地七八亩的小校场内,原本是训练郡兵的场所,现在成为近五百名骁勇青壮们的训练场所。每天训练弓箭、矛法,由一名郡里来的校尉统帅。
如果不是因为要去辽东,其实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错,每天除了训练就是shui jue,还有一日两餐的官粮管饱,窦建德是两百人长,还能多得一点米,托人带给妻子,连他zi也觉得这样的日子不错,如果运气好一点,东征高丽说不定也能侥幸逃回来。
这天一早,县里传来一个惊天消息,县令去征发骁勇时被人杀了,消息迅速传遍全县,连窦建德他们也有所耳闻。
不过此时离出发的日子还有三天,县令是死是活和他们没有关系,窦建德也和平常一样,带领手下在校场上训练弓箭,其实大家都是练家子,谁不会射箭舞刀?这些所谓的训练只是为了应付校尉,混顿饱饭。窦建德zi就是武艺极高强之人,弓马娴熟,既然他是两百人长,他也要做出表率来。
“今天上午每人射一百箭,下午是安排练矛,最后几天训练了,大家都卖力点吧!”
窦建德大声喝喊着,他也拾起一张八斗步弓,张弓搭箭,略略偏一个仰角,弦一松,强劲的箭脱弦而出,划过一道弧线,正中靶心,引来一片鼓掌声。
窦建德略略有些得意,捋须笑了起来,这时,一名士兵在门口喊道:“窦百长,门口有人找!”
窦建德吩咐几句,转身快步向大门走去,走出校场大门。是他的妻子托人送信来了,就是他本村人,他认识。
“四郎。什么事?”
“大哥,大嫂让你回去一趟,说有紧急事情。”
窦建德现在有点担心,便回去向校尉请了一个假,由于窦建德表现得很不错,没有逃跑之心,校尉便答应。规定他明天天亮前必须返营。
窦建德的家离县城约十几里,他心中担心,一路小跑回了家。一进家门便高声问:“娘子,出什么事了?”
“大郎,你终于回来了!”
他妻子迎了出来,紧张道:“孙二来了。”随即她又低声在丈夫耳边道:“他浑身是血。好像是犯命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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