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云扬被风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使劲掐着妨碍自己表演的风。
风被王爷掐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额头上竟有了细细一层薄汗,心里却是挥汗如雨,干着急又不知要如何阻止王爷接着说下去。
正想着说辞,战云扬又继续说着:“你们要是愿意顶着战王妃妾的名头,那就一律送到慈心庵去,如果你们愿意拿和离书的,本王也绝不会亏待你们。”
这群妃妾,听战云扬这样说,哭声立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里盘算着是要这战王女人的名头守活寡还是再另配他人。
战云扬看了眼管家,“管家,劳烦你将她们的嫁妆清点妥当全部送回去,另外,王府再给他们补上一份,可明白了?”
摆摆手,虚弱道:“本王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管家看了眼立在一旁的黎忧,小声的应了下来。
心里暗暗嘀咕:王爷一直对三小姐有心,今日得知王爷这般遭遇,不知这三小姐作何感想。
管家做了个请的动作,“请各位主子先回各自的园子吧!”
跪在地上的莺莺燕燕都一一退了出去,卧房内顿时安静下来。
王太医和雨先退了出去,风看了眼黎忧,再看了眼王爷,摇摇头也出去了。
心里暗暗想着:该做的自己可都做了,王爷啊!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房内只留下躺在床上的战云扬还有立在一旁的战云飞和黎忧。
战云扬见战云飞向自己走来,小声道:“云飞,你怎么来了,今日之事可万万不能让忧儿知道。”
战云飞瞥了黎忧一眼,不知要如何回答战云扬的话。
听他这样说,黎忧一阵心酸,冷笑道:“战王这左一句爱妃,右一句爱妃,叫的人心都化了!”
听到黎忧的声音,战云扬猛地坐起,一脸的惊讶。
昨夜自己真的受了重伤,想着也没什么借口打发这些妃妾,于是就和太医商量好,演一出戏,好将她们都打发走。
可这是什么情况,黎忧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人告诉自己,早知道她在这,自己就不演这出戏了。
看着她满脸的忧伤,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战云扬心里一痛,噗出一口血来。
黎忧原本心里难过,想着气气他,没想到他竟吐血了,急冲过去给他把脉。
把完脉,疑惑的看着战云扬,“凭你的身手,谁竟能将你伤的这般重?”
战云扬苦涩一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昨夜我去看你,竟看到一个黑袍人从你房里出来,我便跟过去了,被那黑袍人发现,与他对了几招,就被他重伤。”
“黑袍人?”黎忧了然的点点头,“我昨夜用七成功力打出的一掌,他一甩衣袖就化解了,这人的武功深不可测。”
战云扬紧张道:“那人对你可有恶意?”
要是有恶意,这将是他们的劲敌啊!
黎忧摇摇头,将昨晚的事告诉了战云扬。
战云扬惊讶不已,抬头看战云飞,“云飞,你也赞同忧儿去幽门山?”
战云飞点点头,“我支持忧儿去幽门山,我会陪她一起去。”
战云扬懊恼道:“都怪我伤的这么重,忧儿,我也要陪你同去,你会嫌我拖累你吗?”
黎忧拿出自己的帕子,替战云扬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净。
“你的伤无碍,我会治好你的,只是……”
还不等说完,手就被战云扬牢牢握住。
“忧儿,我刚刚所说的话都是骗她们的,我答应过你,要将她们全都赶走,可我一直没有合适的理由,所以……”
黎忧有些生气,“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声誉开玩笑,这可是……”
“忧儿”战云扬出声阻止,“为了忧儿,一切都值得。”
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战云飞悄悄退了出去,独自离开了。
既然说好要放手就一定要放,即使心疼也得放。
屋内的两人,四目相对,一室的温馨。
没过几日,整个越都都在盛传战王受伤不举,众妃妾全被送回的消息。
虽说自己心里有准备,可当这个消息在越都盛传时,黎忧还是难过的,她知道,战云扬堂堂战王,这次的牺牲有多大。
而战云扬听到外人盛传这个消息时,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以后怕是再也没有人会给自己送妃妾了吧!
此事有失皇家体面,越皇下诏严令传播,随着这诏令的颁布,整个越都再也没人敢提此事。
而宫里的某人知道这个消息后,却惋惜不已:这伤伤的不错,只是可惜了自己花大价钱买来的‘绝子’。
看来要用别的法子了,嘴角露出邪笑,生生将一副上好的赤金嵌翡翠滴珠护甲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