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了就知道回来叫娘了,可惜我现在没钱给他了!老娘我生了你,养了你,还欠了你不成!”
月华听拐子老婆絮絮叨叨的说,拐子老婆的状况大约也摸清楚了,她跟拐子出去拐卖,留了个孩子在老家,因为没有父母看管,混帐的不像话,拐子和拐子老婆几年前钱挣够了回桐城养老,这拐子的儿子和拐子一起在外头胡混把钱财都折腾没了!如今只怕还欠了驴打滚儿。
月华可不是来听她讲自己的这些有的没的的,看她喝得差不多了,什么话都往外漏,开始试探性的问道:“您说说您十几年前有人白送了你一个女孩子,才四岁,如今也才十六岁……”
拐子媳妇已经喝得不知道对面是谁了,不过仍旧十分警觉,和惠子立刻打断月华的话:“谁说的,有……不……没有这回事儿……”说着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酒。
月华心知不能着急,这会子笑道:“问这些做什么,来来来!吃……”
拐子老婆立刻眉开眼笑:“对!吃吃吃!我过年都没吃上肉,现在居然有肉,可要多吃。”
月华怕她喝醉了倒在桌上睡着了就什么也问不出来,这会子想了想说道:“这事儿您不记得了,今儿有个人来找你你应该记得吧!”
“你说徐月华啊!几年前我把她卖进宫做御女,也不知道她是傍上谁了,居然没做御女做了宫女,居然还给她出了宫,嫁了个人,我看那个男人高高大大的,没想动平日里那么老实居然也是个会勾搭的,勾搭了个这样齐全的……”拐子老婆喝醉了酒,大舌头说话都说不清楚了不过依旧恶毒:“呼奴使婢,好不快活!”
月华知道这拐子媳妇警觉,不能直问她问了什么,想了想说道:“是啊!人家可快活了,据说男人还挺疼她的,别说日子过得多好。”
何珩看了一眼月华,一下子乐了,这丫头为了套话,真的什么都能说,这会子有心逗逗她,悄悄地拉她的手:“你也知道我对你好啊!”
月华把他的手甩开:“别闹,我在干正经事儿。”
“好的!这是正经事儿。”说着拽着月华的手不松开:“喏!正经事儿。”
月华心里懊恼这人坐在这里半天,没有帮她说一句话,反而见缝插针的捣乱,真是讨厌!
拐子老婆半醉不醒的时候看见对面恩恩爱爱的样子,到底喝醉了酒,不知道对面坐小动作的是谁,只越发不得意狠道:“不过这sao货有秘密在我手上,得意,得意算个屁!等着!我不从她身上扒层皮我不姓梁,凭什么她过好日子我在一边儿吃糠咽菜。”
月华跟拐子这些年才知道这拐子媳妇姓梁,就算是故意引得她妒忌,这样被人骂心里也觉得怪不舒服的,这会子冷哼一声:“什么秘密!人家都被你卖了两年了,哪儿有把柄在你手里,你莫不是在哄我吧!”月华故意说道:“人家现在在官家有点儿门道,我劝你若是假消息可别告诉她了,回头儿被官家抓了坐牢可就惨了。”
“放心,她不会抓我去坐牢!再说我坑不到她的钱去坐牢怎么了,坐牢!你看我如今的形象,坐牢起码有一口牢饭吃不至于饿死,坐牢!老娘我最不怕的就是坐牢,我这辈子坐的牢多了去了!”
“您不怕坐牢,牢饭起码还一个荞麦粑粑呢!也正好给你养老了。”月华故意顺着话头儿说道。
“谁说我要去坐牢!”拐子老婆得意的说道:“我的消息可千真万确。”
“我可不信……”
月华满以为她会争强好胜的说出来,不过拐子老婆却没说只冷哼了一声:“你不信就不信,要你信做什么!我告诉你,我要拿它换大价钱的!不能随便乱说。
哎呀!你看这屋子里一点儿家具都没有,她勾搭的那个男人有些钱财的样子,我要这屋子里的家具换了,田产也得赎回来,还有……”
这拐子老婆忒……都醉的谁都不知道了还这样……难道真套不出话来。
何珩看了一眼自家媳妇儿,自家媳妇儿一脸懊恼的样子着实好玩儿,不过最有趣儿的还是明明一脸老老实实却肚子里却一肚子坏水的样子,这事儿交给他来办保准儿让拐子老婆不吐出来也得吐出来,不过既然自家媳妇儿要动手,他看着自家媳妇儿有趣儿就让她来吧,大不了最后自己来收拾。
月华看了一眼何珩,何珩嘴角微微勾起,分明是在嘲笑自己套了这么久都没套出来,瞪了他一眼,转了个心思:“你要田产什么的我都给你,我还给你三百两银子只要你告诉我。”
“你骗我,你当我喝醉了酒就那么好骗么!”
月华把官文拿出来:“你看这是地契,上面有官府的公章的。”说着举着‘地契’给她看。
你告诉我就给你,还有银子,银子和‘地契’在她眼前晃了一圈儿故意收起来。
到底喝醉了酒不似没喝醉的时候那样警觉,这会子看到了钱就两眼冒精光:“我要五百两,没有五百两,我不说。”
“你看这是五百两!”其实月华手里就十两银子的银锭子,拐子老婆喝醉了压根儿就分不清十两银子和五百两银子,这会子只盯着钱看:“我把事儿告诉你,你把钱和地契给我。”
“你别蒙我!”
“那我走了!”月华故意吧钱和‘地契’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站起来准备走。
“别走啊!我告诉你啊!”
“你先把钱给我!”拐子媳妇打着舌头说:“还有地契!”月华把银子和‘地契’放在桌上,拐子老婆一下子就抓进了怀里:“其实!我跟你说……这都不是很么迷你,花这些钱来问真是够蠢的!”
月华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尴尬,旁边何珩哧哧的笑,月华拍了他一下。
拐子老婆把话头儿转过来:“不过这消息如今就我知道!只要人家有用,我说它直五十两就直五十两,我说它值五千两它就值五千两!”最后一句话说的豪气干云好像自己真的掌握了整个话语权一样。
月华觉得这种人不要脸也是到了一种境界。
“您可以说了吧!”
“其实,当年是这样的情形,我们路过海州,本来想拐级个孩子去景城卖的,也是晦气,在海州好多天就是没碰到走丢的,不好下手,我们只好花钱去买小孩子,养大了再卖,虽然成本高一些,不过好歹能赚点儿钱,我们在海州赁了个屋子住着,每天出去收孩子,有一天有个妇人抱了个孩子来,只说白送给我们,只要这孩子用现在的这个名字,还有身上的记名符不要弄丢了,我们一听就乐了,那儿来的好事儿,白送孩子!”
“你还记得这个妇人长什么样子么!?”月华立刻问道。
“狭长双眼,嘴角一粒肉痣。”
月华想起刚刚她提了一句御女,顺道儿问了一句:“御女是什么?”
拐子老婆脸上古怪:“御女就是御女,我哪儿知道那是什么,能多卖银子就是了!宫里的太监来买人,御女比宫女的价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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