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正好折身去看她。
高氏歪坐在贵妃榻上,看见柳儿就笑道:“你来了。”
柳儿脸上笑得温风和煦:“你身上可大安了?”
“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高氏皱了皱眉头说道。
“请大夫看了没有?”柳儿十分关切的问道。
高氏笑道:“我月事两三个月没来了,我不敢请大夫开药呢。”
柳儿一听高氏这样说,留了个心眼儿:“还是请大夫来开药,有了更要吃药。”
高氏一向不得丁夫人喜欢,这几天家里头乌云密布,请大夫得经过丁夫人的手,怀了孕固然好,没怀孕丁夫人的脸肯定得垮下来,只好再等一两个月等肚子凸出来了才好叫大夫来,可巧儿这会子偏生身上不爽快,更不敢胡乱吃药。
柳儿跟个贴心姐姐似的笑道:“姐姐若是害怕,我悄悄地叫个郎中进来与你瞧瞧便罢了。”
“怎好劳烦您呢。”柳儿进门不久就跟着丁夫人处理家中的一些琐事,虽说是妾,却比高氏又威望。
“我让郎中从后门进来,有老婆子替他开门,悄悄儿的进来,再悄悄儿的出去,别人不晓得,若是怀上了高高兴兴的去告诉夫人,没怀上也不打紧。”
“您真是我的知心人儿,我只谢你。”
“你谢我可就见外了。”柳儿笑道,过了一会子柳儿称有事儿出去了。
丁夫人本想娶一妻一妾管着宁遣的,宁遣不过新鲜了三天仍旧出去寻花问柳,外头居然还养了个人家的外室,说出去都丢脸。
丁夫人暗地里找过嫣红,丁夫人带了丫鬟媳妇一对人马,‘好言相劝’,嫣红无动于衷,放话威胁,没有用处,带过去的丫鬟媳妇骂……可惜……你是泼妇,人家比你更泼辣,嫣红一听丁夫人那边儿的人开骂,立刻散了头发,坐在地上撒泼,哭声震天,骂声传到了对街去了,这还不算,哭完了骂完了,撞到丁夫人身上去就开始抓丁夫人的头发,丁夫人素来会算计,到底儿还是有点儿身份的人,平日里斯文惯了,如何经得起这泼妇似的骂抓打,抓得连连求饶。
嫣红抓一阵子把丁夫人的头发都给抓散了,衣服上全是嫣红的鼻涕眼泪,把丁夫人弄得狼狈不堪。这还不算,不一会儿引来一堆闲汉长舌妇看热闹,嫣红也不怕丢脸,人来了反而来劲了,哭闹得比刚才还大声儿,嫣红不-要-脸,可是不代表丁夫人不-要-脸,她可不想把儿子在外头养人家外室的事儿让全天下都知道,围观的一来,她怕闹得人尽皆知,反而开始替嫣红遮遮掩掩,好容易把围观的那些赶哄出去,自己也只得悻悻而归。
精明的丁夫人只怕还是头一回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她心里恨死了嫣红,可是嫣红泼辣,一根鞭子一碗糖水弄得自己的儿子神魂颠倒,只好给他找了两个媳妇拴住,可惜两个媳妇没拴住,只好断了儿子的财路这个办法,没了钱他也不好在外头继续混,狠了狠心,好些天不给钱。
这会子看到儿子回来拿钱,可怜兮兮的,她又觉得舍不得,不过她这会子是真的没钱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