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珩教月华骑马的时候明显情绪不高,带着月华骑着马儿走的时候,明显感觉何珩心不在焉,有一回他跑过了好远才发现月华在后面。
至亲至疏夫妻,月华知道他有心事哪怕是亲如夫妻,有些事情他不说,月华也懒得问。
“今儿就到这儿吧,改天!”月华实在忍不住了,说道:“回去吧。”
“嗯!”
月华心里有点儿火气,不过她没说话,两人还了马回去,三天之后何珩的调令下来了,七品的协领,月华也成了官太太,调令下来了,何珩那天去了趟军里做了交接就回来了,回来了不久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来家里道贺的很多,有月华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月华带着栗子和李家的一一招待了,到了晚上何珩才回来,月华也不问他去哪儿了,只招呼他洗洗睡觉。
何珩从回来到睡觉都很沉默,他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高兴的时候板着一张脸,不高兴的时候也板着一张脸,一般人无法从他的表情去窥探他情绪。
不过月华心细,他高兴的时候嘴角会稍微上扬一丁点,不高兴的时候嘴巴稍微抿紧一点儿,一般人以为他一直面瘫,月华能从细微的表情看出来。
两人躺在床上不久,何珩忽然转过身来一把抱住月华,嘴里轻轻的呢喃着月华的名字。
月华本来有点儿睡意,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轻轻的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睡吧。”大晚上的何珩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随口说了一句。
“你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你难道不应该对我说吗?”月华有点儿生气,她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这会子也忍不住追问。
何珩背过去了,没说话,不一会儿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月华躺着久久没睡着……
第二天,谁也不提昨天发生的事儿。
照理说,先锋神机营在这次战争中起了很关键的作用,几个年轻活泼的军士提议好好庆祝,何珩和许飞还有宁远自然没有任何意见,就是在那里摆宴席成了个问题,最后许飞一拍板,大家都决定去他家闹。
其实何珩作为老大,况且何珩还升迁了,最该办酒的是何珩,不过何珩本着一切低调处理为主,并不想为了一次升迁就摆酒庆祝,二则,何珩平时在军队里太严肃,底下的军士没人敢到何珩家里去闹酒,这无形中省了月华的事儿。
不过庆功酒当天,月华早上很久就起来了,带上几个仆人去徐家帮忙,红鸾找了酒馆子里的橱子,在家里忙活,月华招呼栗子她们去洗菜,搬桌子做杂事儿,自己去帮着红鸾招呼女眷。
月眉也来得早:“我来瞧瞧有什么要帮忙的,你们知道我不得闲儿,家里的谁人实在太多,可是咱们营的事儿我总得来不是,”说着对红鸾笑道:“这两个丫头给你使唤,都是家生子,没别的本事,就是会干活儿。”说完转头指着两个丫头的鼻子笑骂:“你们看好了,这位是许副营的夫人,她家没个仆人婢子打下手,我把你们叫来,你们好好听她的话,认真干活儿,回去一人赏你们一串钱。”一口气不带停,仿佛就她一个人在那里唱念做打,做全套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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