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没开口质问对方,一股热气从后背窜上后脑勺,陆漫漫整个人不受控制往前软倾,昏了过去。
下坠滚烫的.身体被齐修远稳稳接住,惊恐面容从齐修远脸上一闪而过。
——
等到再次醒来,陆漫漫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四周都是白花花的颜色,手里还打着留置针,点滴瓶挂在床头高处,澄清的液体顺着输液管道往下滴。
陆漫漫转动酸涩的脑袋,四周没有任何人。
挣扎了几下从床铺上坐起来。
陆漫漫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才整整把昏倒至少的一切想起来。
她给兰颜打电话求助,然后拼死拼活去开门,却没想到来人不是兰颜,而是……
齐修远?
那……
陆漫漫回想到这里,连忙转头四周环顾,然后,未果。
并没有齐修远的身影啊。
陆漫漫紧张得竖起来的肩膀一下耸拉了下去,但是她扭头视线下拉,还是看到了齐修远搁在床旁桌上的衣服外套。
那件外套她记得,驼色的大衣,是齐修远经常穿的那一件。
果然……不是她病得不清胡思乱想出来的啊:齐修远真的,来“救”她了啊。
这是一间单人间,屋子里静悄悄的,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屋里里有陆漫漫久违的暖气供应,窗外雪下大了,堆积在窗沿上,屋子里却很暖和。
陆漫漫依靠在床头,坐了大半天才动身想下床上厕所时,紧闭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齐修远跟着一名推治疗车的护士进来。
“呀,你醒啦?”是那名白衣护士叫唤了一声。
陆漫漫看着他们,齐修远也看着陆漫漫。
她坐在床沿边上,两脚丫都碰到地板了,扎着针的左手平放在腿上,她正准备去那挂在输液架上的点滴瓶。
“你要去哪?”护士推着治疗车到床边,用免洗消毒水洗手同时疑惑问陆漫漫。
陆漫漫点头。
齐修远跟着过来,站到床的另一边,陆漫漫的背后。
“上厕所吗?”护士洗好手带上口罩。只露出一双眼,往陆漫漫身上看了一眼。
陆漫漫收缩了下小腹,点头……
护士再看了她一眼,“那快去,等下还要给你打针消炎药。”
陆漫漫连忙点头再点头,刚想起身去拿挂着的点滴瓶,那护士晾着两只刚消毒洗好的手,看了站在另一边的齐修远,和齐修远说:“你要不过来帮你女朋友拿下点滴瓶啊?”
护士的声音不高不低的,但这一番话却如五雷轰顶般响亮着冲进陆漫漫耳蜗里去。
陆漫漫刚抬起的手僵在半空。
“要不要我帮忙?”齐修远并没和护士解释什么,他的手够长,伸手过去还真想帮陆漫漫拿点滴瓶。
陆漫漫脸都僵住了。
心跳加速。
……帮她……什么?
帮她把药水瓶拿到厕所里去……等她……尿尿吗?
!!!
他指骨分明的手伸过来,手背擦过陆漫漫的手,酥麻地带电感,陆漫漫浑身一抖,而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瓶身时,陆漫漫眼疾手快的夺过瓶子,举高,快速下床穿鞋,头也不回溜进厕所里去。
还差点撞到正在抽药的护士。
“她脸怎么那么红?”护士看了眼房间自带厕所的禁闭的门,转头问齐修远。
齐修远收回伸长出去的手,耸肩,跟着也盯着厕所门上,摇头,轻笑,不语。
护士却皱眉,职业病摆在那里,有些担忧地道:“等下再给她测下.体温吧,不要又发烧起来了。”
——
陆漫漫屁股上挨了一针消炎退烧针。
快中午了,陆漫漫早上也没吃什么,齐修远在病房里陪陆漫漫点滴完两瓶药水,然后出去给陆漫漫买了些米粥回来。
搞得陆漫漫趁着齐修远再出去找饭店吃午饭的空挡发了条微博感慨:慢吞吞:当你最困难落魄时,男神从天而降。
齐修远吃完午饭回来时陆漫漫已经把米粥吃完了,齐修远耐心的帮她把餐盒垃圾收拾好。
陆漫漫是一个劲和齐修远道谢,就差没对他九十度鞠躬道谢了:“还好你赶过来了,不然我可能就要夭折在这场感冒里了……”
qaq!
齐修远哭笑不得,反问她:“怎么会突然感冒?昨天不还好好的?”
问到这个问题上啊。
陆漫漫苦着张脸,表情纠结,“嗯……太久没感冒了,这次不小心着凉,所以有些严重……”
“你房子还没来暖气?”齐修远皱了下眉。
陆漫漫点头,然后,脸又苦了几分,拿出手机点开信息栏,翻过手机屏幕给齐修远看,“我昨晚又联系房东太太了,可是她今早回我说……房子她可能要收回去了,她儿子提前批考进x大,从老家来x市读书,房子要空出来给她儿子住……年后就过来,所以……暖气的事房东不给我解决……”
t_t……
齐修远把她手机拿过来,上下浏览了一个来回,然后递还给陆漫漫,眉头紧皱着,反问陆漫漫:“可是她儿子来住不一样要用暖气?早修晚修不一样?”
陆漫漫,摇头,叹气:“谁知道呢……”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