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手上的攻势,夏启佑可以一一化解,并没有多费力,可是她这样的问话,却让夏启佑难以一一解释。
夏启佑在刀招上一直采取守势,并没有一招反击,而对于祝铭蔓的问话,也只能说道:“我知道,她就在前边那辆马车里。”
祝铭蔓冷冷一笑:“这样里通外国的人,祝铭蔓若是看见了,立时便是一刀杀死。根本不屑将这样的人留在手里。”
夏启佑道:“落篱不会与胡人勾结。”
祝铭蔓道:“但我马车里的人,却是从胡人手中劫来的。”
“一定是胡人劫持了落篱,要挟于她。”
“劫持要挟?却有人分明听见胡人管她叫夫人,对她恭敬的很。”
夏启佑略微疏神之际,祝铭蔓对着他的坐骑刺了一刀,趁着他的马匹受惊嘶鸣的时间,一振缰绳,策马便从夏启佑的身边绕了过去。
祝铭蔓手下一行人边纵马疾驰,便回身放箭,使得叛军不敢过分逼近。
夏启佑带领百余勇士紧随其后,挡开来箭,紧追不舍。
叛军中有人道:“主将,不如放箭追赶。”
夏启佑沉声喝道:“不可。”
一名卫国士兵的马匹忽然失蹄,那士兵一下子便从马上落了下来,眼看若是耽误,他便要被后面跟来的士兵的马蹄踏上,祝铭蔓轻轻折腰,俯身将那士兵提起避让。
这一举动要办到实属不易,但于祝铭蔓而言不过是从前便习练已熟的技艺,本是万无一失的。
然而她刚将那士兵提起,忽然觉得气息一阵不畅,手上无力,软软地又松开了手。
几个围在祝铭蔓身边的士兵急忙凑近道:“主将,你怎么了?”
祝铭蔓额上的汗珠滚滚落下,却咬着牙强忍,低声喝道:“分散开来,不可示弱。”
虽然看见公主脸色苍白,但士兵们去不敢违抗主将之令,迅速策马分散。
刚才落在地上的那个士兵却已经被后面追来的叛军的马蹄踏中,连惨呼也被蹄声淹没。
祝铭蔓听得怵然心惊,勒缰绳的手有些酸软,略微一松,马儿稍微缓了一缓,已经被叛军的那匹追上。
一匹追得最近的快马来不及减速,已然冲撞上了祝铭蔓的马。
祝铭蔓的马长嘶一声,人立起来。
当此情形,任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也知道只要拉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腹,便不会落马,何况祝铭蔓骑术精湛。
可是祝铭蔓毕竟,还是从马背上滑下来了。
她的身子向后仰着直直坠了下去,她看见耀眼的太阳从眼前一闪而过,却已经在这一闪之间,将她的眼睛刺得生疼。
祝铭蔓明知不能在这战阵之上疏忽,但眼睛却像是畏惧光芒一般,不由自主地闭上了。
听着士兵勒得马匹纷纷嘶鸣,惊声大呼公主,祝铭蔓脑中只是一片眩晕。
忽然祝铭蔓觉得身子凌空而起,紧接着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
有人大声叫好,仿佛目睹了什么极为精彩的情形。
祝铭蔓用力睁开眼睛,头顶的日光耀目依旧,而这光线里同样耀眼得不真实的,还有夏启佑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