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商议,却没有什么结果。当日在宫中时公主袒护驸马的样子他们都是亲眼见过,他们都是从小看着公主长大的,却也从来没有见过公主对一个人、一件事那般执着过。
驸马带兵到北边时,皇上选派这几位大将跟随。他们知道,皇上派他们同行,部分原因是为了监视驸马的举动。但听到公主的话,他们心中也都清楚,驸马有什么闪失,他们几个人都是脱不了干系的。
若在以前,驸马被俘到了敌营,公主是万万不会担任主将、更不会做出丝毫对驸马有危险的举动的。
没想到,驸马受伤被俘了,公主从宫中赶到敌营了,可是去了一趟回来,公主竟是这般出人意料的平静。
而今,就在公主出兵步步紧逼叛军的时候,驸马,居然回来了!
南路大将看了看祝铭蔓,见她神色如常地点了点头,便问道:“叛军可曾跟着驸马?”他毕竟是久经世事的将军,比之通传信息的士兵沉稳得多,在祝铭蔓面前,他知道再称呼驸马为主将,已经是不妥当了。
“没有。”
“只有驸马一人回来了?”南路大将大惊,他本想叛军一定跟着驸马,以他为要挟让己方答应些什么,绝没有想到叛军会让驸马一个人回来的。
“是,已经派人在驸马身后五十里的地方搜查过。叛军仍在缓缓后退。”
南路大将怔在那里,叛军好容易俘获了己方的主将,若说就这般放了,那是绝无是理。想了许久,他始终也想不出什么,只是看着祝铭蔓,十分郑重地说道:“这一定是叛军的阴谋,可怕至极,阴险至极。主将,眼下该当如何?”
祝铭蔓却是十分平静地反问:“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主将,咱们先迎驸马回来,以防叛军反悔。至于这其中的关节,需得当面问过驸马,才能知道了。”南路大将说道。
祝铭蔓轻笑了两声,只是笑声中殊无欢愉之意:“既然知道是叛军的阴谋,何故还要中计?将军,你吩咐下去,所有岗哨注意,此时起不管是谁,都不许放夏启佑进来。”
南路将军神色惊疑不定地答应了。
祝铭蔓又低声嘱咐了士兵几句。
片刻之后,一驾马车缓缓驶出了军营。
夏启佑在军营之外等候已久,看到马车,微觉奇怪,不知何以军营中还有乘坐马车之人,但随即纵马靠近,低声道:“铭蔓,是你吗?”
马车之外的四个侍卫不约而同地拔出长剑对准夏启佑,夏启佑不由得微微一惊。
祝铭蔓的声音忽然从马车中透了出来:“夏启佑,我有一个消息,请你去转告叛军的将领。”
声音清清泠泠,虽然是盛暑的季节,听来竟也让人心生寒意。
夏启佑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握着缰绳的手更是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随即问道:“何事?”
“我的属下曾在卫国与胡地的边境看见一件事,几个胡人护送一个卫国女子前往胡地,称呼她为夫人。看起来,这个女子颇受这些胡人的尊敬。”略略一缓。祝铭蔓续道:“我的属下始终没能看到这个女子的面容,但听起来,她的一条左腿已经断了,肩上亦受了伤,而且,她说话的嗓音,是极其嘶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