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了将近月余的时间,我找到机会,设法逃走,可是刚回到卫国边境,立刻便发现,他们已经追了上来……我不知道何处可去,只想快一点找到你,于是便一边极力躲藏,一边往京城回逃……”
“这般走走停停将近用了两个月的时间,直到快到九月份的时候,终于……眼看着一步一步,就要到京城了……”
夏启佑知道,虽然落篱轻描淡写地将那时候几个月的经过用寥寥几句话说了出来,但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女子,身上没有丝毫功夫,来回奔波将近四千里,同时又要躲避几个胡人高手的追踪,其中经历的艰辛,实在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表示的。
夏启佑伸手理了理落篱的头发,歉然道:“我派出去寻你的人,一直没有找到你的下落,没过多久,祝氏又开始出兵夺权,攻进京城。我……我既没有找到你,亦没有保住这叔父交予我的皇权……”
落篱轻轻摇头:“若非我被胡人匆匆劫走,身上带着的虎符没有能够转交给你,又何至于……何至于此!是我,带累了你。”
“军国之事,与你何干。祝氏图谋十余年,夺权本是迟早的事。”夏启佑说道。
落篱出神片刻,幽幽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以为到了京城,找到你便无事了,谁知当时卫国固然已经被攻下,要见到你一面不用想是很难的,而那些胡人也当真狡猾无比,早已经料到我定会回到京城,故而早已经有几人事先赶到京城中守候,险些……”
落篱摇了摇头,似是不愿再想起当时惊险的情景,接着说道:“我知道在京城中多呆,只有更增危险,说不定……说不定那些胡人竟会埋伏在你身边等我出现,那岂不是又……又要连累于你?于是我索性又,原路返回了边地……”
夏启佑眼中带着怜惜,却也忍不住露出赞赏的意思:“他们决计想不到,你刚刚不远千里从胡地逃了回来,与我近在咫尺,却又会原路返回。你能想到这样的方法,实在难为你……可是这样来回奔波,你又如何承受得起。”
落篱微微一笑:“不过是人到了无可奈何的时候,自然而然会想到一些本来想不到的办法罢了,其实也是险中求胜的无奈之举。至于又要走上两千里的路,虽然不易,却也胜于被他们重新抓住百倍了。”
落篱说着更加柔和了声音:“启佑,其实在以前,我也不敢想象,自己能走上几千里的路,能躲过几个高手的追踪。可是我只要想到,终有一天能见到你,什么奔波劳碌,什么风尘仆仆,都变得无所谓了……”
夏启佑紧紧握着落篱的手:“其实,你走出数百里之后,往东或者往西,便能避开他们,又何必……定要去北方呢?”
“那个时候,往东或者往西,或者也可以避开他们,毕竟这是在卫国境内,他们不能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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