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饮被放在热水中温着,掀开盖子,便是一股暖融融的香气。
祝铭蔓笑道:“这个方法倒很有趣,像是热酒一般。为何不等我回来了再烧热呢?”
宫女道:“这都是驸马的吩咐,说是放凉了再热,味道就会失色。又说若是公主回来,定然很倦怠了,闻到这香味,心情也会舒缓许多。”
夏启佑的这般心思,比起陈香饮的温香,更令祝铭蔓心中沉醉。
徐徐饮下,温热的汤饮带着甘甜的味道,直将身上的寒意都驱走了。
“回公主,御医到了。”
在赏心院的外室接见了御医,御医忙问公主,是否病情反复,身体不适。
祝铭蔓忽然垂首不语,怔怔出神,御医摸不着头脑,垂手站在那里,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许久,祝铭蔓方才轻轻“啊”地一声回过神来,然终究是犹豫了良久,方才缓缓问道:“大夫,我问你……”
祝铭蔓的话说得过于含糊,直到她最终轻咬嘴唇,紧紧攥着手说了两句,御医方始会意。
祝铭蔓不敢看御医的脸色,生怕在他的脸上看到一分笑意,她转过头去冷冷地说道:“这事你若告诉了别人,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御医连说不敢,公主将自己传来,说了一件这样的事,原本是大出意料之外。他三朝为医,还是第一次有宫中内眷跟自己说这样的事,但终究这是公主,而且是一位行事不循常理、连皇上大臣们都头疼的公主,他一个小小御医,又怎敢不要性命地笑上一笑。
“有人问起你今晚来此何事,你怎么说?”
“公主病势未愈,让下官来诊脉。”
“那……就有劳了。”
见公主不再说话,御医不知她还有何指示,默不作声了片刻,才发现公主似是在出神,终于忍不住硬着头皮说道:“公主,这赏心院中有陈香的味道。”
“啊,是的。是一种叫做陈香饮的汤饮,是这京城中有名的老字号。”就好像是小的时候,得了一件心爱的玩物,被小伙伴们看到了,定要夸耀一番一样。对于夏启佑的这番心思,祝铭蔓提及,心中也有着说不尽的骄傲。
“这香味理气安神,有助睡眠,公主定可安睡,下官就告辞了。”
御医垂手退着出去,举动一如平时般恭谨,生怕此时在公主面前露出分毫不妥,那难免不等到事成,自己便要人头落地。
祝铭蔓回房,深深喘息,平息自己的慌乱。宫女早准备了热水,请公主沐浴。
这陈香饮更有一般好处,便是幽幽的香味历久不散,即便是在沐浴之时,祝铭蔓也闻得到那股暖香。
“我说的话,都记住了吗?明日一定要准备好。”
“公主放心,奴婢等都记住了。”
“还有……我说的那一种酒,你们都记住了吗?”
“都记住了。”
服侍祝铭蔓躺下,几个宫女方才告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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