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大眼瞪小眼。
黄福和黄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郝萌偏还在这时候看着徐碧娥,很惊讶的笑道:“这么巧,你也做天胡啊。”
什么叫“这么巧,你也做天胡啊!”,什么又叫“天胡,跟一个”!这难道是在斗地主吗?什么时候天胡这么不值钱,都能按“对”出。找一个人出去,说:“我出一对天胡”,看看会不会被人打。
那肯定会被人打死的!
孙明瑞站起身来就要往牌桌前走,被方大海拦住,方大海道:“哎哎哎,愿赌服输,牌桌上的事,今天你我不下场,就是牌手说了算,他们打牌,我们只管看结果。你不是吧,输不起?”
孙明瑞还没说话,沙发上的几个跟他向来不对盘的少爷立刻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道:“就是!愿赌服输,孙少不要紧张嘛,这才一把,不是还有筹码吗?”
众目睽睽之下,孙明瑞也不好再做什么过分的事,要是斤斤计较,明天整个圈子都要传出他输不起的事。
孙明瑞还真不是输不起这钱,只是他这次特意高价找来“福禄双全”,为的就是出口气,一定要赢。否则让一个暴发户抢了老婆,虽然老婆是他不要的,但别人赢走又是另一回事。
孙明瑞里子面子都想要,谁知道这才开局第一把,福禄双全就在这两个毛头小子这里吃了个大亏。
黄福和黄禄做的不动如山,只是看向郝萌和徐碧娥的目光,晃得厉害。仿佛竭力要把二人看穿,阴森森,凉嗖嗖的。
只是郝萌本来就对别人的目光不怎么上心,徐碧娥又是被徐无鬼从小瞪到大的,被黄禄黄福看,除了有点不爽外,还真没造成什么心理压力。
黄禄皮笑肉不笑道:“两位的‘运气’真的很好啊。”他故意咬重了“运气”两个字。
郝萌搓了搓手,很赧然的道:“不瞒大家,我从小就是个‘运气王’。”
徐碧娥很嫌恶的看了一眼郝萌。
郝萌这话堵得黄禄和黄福闹心,却又不知道怎么解决。天胡成对出现,还这么巧都是对家两人的,这要是没猫腻,这就是当他们“福禄双全”是傻子了。只是之前还在怀疑,现在证实了,却更加不可置信。
郝萌和徐碧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其实很简单。黄福黄禄的千术在郝萌和徐碧娥这种级别的眼里看来,实在不值一提。徐无鬼和毛一胡都是雀手里面的顶尖,千术更是出神入化。郝萌和徐碧娥跟着他俩,吸取的就是精华。黄福黄禄的千术,是经过长时间的累积,熟能生巧,活生生“练”出来的。
但是郝萌和徐碧娥,在“练”的基础上,还有各种别人掌握不到的技巧。
对方只单单用“快”,“快”是很重要,但不是无敌的。从一开始洗牌开始,郝萌就有意识的在洗牌的时候堆积牌墙。
黄福黄禄故意留下的牌,早就被徐碧娥给打乱了,郝萌再顺着徐碧娥打乱的牌,顺势堆起牌墙,他堆起的牌,能推演出黄福黄禄堆的牌墙,再顺势在牌面上动手脚,做好花色,等一开始摸牌的时候,不过是摸的自己一早就做好的花色了。
这就是天胡,这就是千术的高境界,心想事成。
你想要什么牌,想做什么花色,想在多久胡,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成功。
当然,在洗牌的时候就把花色做出来甚至堆出来并不简单,需要极快的反应,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却要将整个牌桌上的局面都掌控下来,看到十步二十步三十步之远。在脑子飞速运转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也要跟上,不动声色的揉碎对家的暗牌,全部重新洗牌动手脚,都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完成。
这是一场精彩的较量,如果徐无鬼和毛一胡在这里,一定会为自己徒弟高超的千术鼓掌。可惜的是,在这里的人,本身的实力还不足以看清楚其中的门道,他们只知道这结果,包括黄福和黄禄。
黄福和黄禄只知道结果是郝萌和徐碧娥出千了,却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出千,也找不到证据。但看对面一个花西装,一个白西装,两个年轻人比起他们的深沉,显得格外轻松,就知道,这一回是遇到高手了。
不必说破,或者说说破也没用,彼此都知道对方用千了,接下来,就看谁的千术更高明。
屋里的气氛陡然间紧张起来。
黄禄把筹码推到面前,缓缓道:“再来。”
郝萌:“好的!”
第一局,是黄福黄禄轻敌了,所以才会被郝萌和徐碧娥做了两个天胡,一对天胡甩在脸上,输的狼狈。但是以黄福黄禄这么多年的经验,绝不相信自己会输掉整场,否则他们就不会成为“碧海潮生”最高价的牌手这么多年。
黄福黄禄是这么想的,他们想的也无可厚非,可惜,他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两个疯子的关门弟子,真正的千术高手。
郝萌:“东。”
徐碧娥:“碰。”
牌桌上的情势,是很容易看出来效果的。
黄福和黄禄的脸上,渐渐有汗流了下来。
太快了,太狠了,太没有漏洞了。
这种明明知道对方出千,但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出千,一直被动一直挨打,看着别人的牌上手成功极高,自己却怎么都做不成花色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福和黄禄的眼珠子都快黏在郝萌和徐碧娥身上了,愣是没发现他们到底是怎么出千的。他们自己动的手脚就像是死了一样,无形之中土崩瓦解,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有时候还会便宜对家。
郝萌打的很轻松,久违的感觉,让他像是回到了第一年被毛一胡领着去和各种千手对战的时候,只是和那时候不同,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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