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二师兄带回来的蛟龙引起了轰动。《
这蛟龙虽不如神兽珍贵,但是却极其少见。所谓蛟可称为小龙,没有数百年的苦修是不能成功的。而且大多数的蛟在修成龙之前就会被成为猎杀的对象,因为它们浑身是宝,尤其是一身蛟血,灵力极其充沛,是续命的良药。
有了这蛟血,的确可以缓解师尊气血衰退生机消散的危机。
这一日,玉竹峰极其热闹,欢颜躺在床上,可以清晰的听见外间嘈杂的声音。
她静静的躺着,心中想着的是二师兄所言的碧血天晶,若是能寻到那等灵药,说不定真能解了锁魂扣。心里越是这样想着,她便越是急切的想要好起来。渐渐的,她可以开始少量的调动极阳之气,体内那阻碍她复原的魔气慢慢消失不见,白色的气流在她的体内流窜,一点点愈合她的伤势。
断骨可再续,气血却难补,欢颜体内的鲜血几乎被妙华境的结界给吸干,这段时日的昏睡虽补充了不少,但实际上她已经伤到了根本,再加上几次魔族真身的出现,让她的气息越加不稳定起来,她可以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对灵力产生抵触,在灵气充沛的玉竹峰,她竟没有了从前那样舒适的感觉。
外面忽然响起了蛟龙痛苦的低吼声,屋内,元宝忽然站起身来,低低的叫了几下。
欢颜轻轻摇头道:“放心,只是取些它的血制药,不会要它的命的。”
元宝这才点了点头,重新趴在欢颜的身边。欢颜看着元宝,这才想起,它也是从蛮荒来的,只是它年龄尚幼,对蛮荒还不算熟悉,而这蛟龙却是在蛮荒生活了数百上千年,对蛮荒必定十分了解!
若是她要去蛮荒,少不了需要向导,元宝自然是不合适的,这蛟龙或许——
这般想着,欢颜努力的抬起了脖子,朝窗外看了去。只见院子里密密麻麻站满了弟子,将当中的蛟龙和二师兄围成了一个圈。那蛟龙老实的趴在地上,垂着头,低低的喘息着。白色的龙息从它的鼻间喷洒出来,像是冬日清晨的薄雾一般。
求死在它的脖颈处割了一道口子,用小碗接了一碗血,然后用灵光术替它治愈伤口。从头到尾那蛟龙只是痛苦的叫了几声,并没有反抗。那些弟子都听不懂那蛟龙说的话,以为它只是吃痛的发泄,欢颜却是听的明明白白。
那蛟龙低低的老老实实的说着:“第三百五十下,早晚我会还回来的。”
听着这话,欢颜不觉失笑,这蛟龙竟然计算着二师兄对它造成了多少次伤害。若是二师兄能听懂它的话,不知会是什么表情。求死自然是不知道这蛟龙在说什么,拍了拍它的头,赞叹道:“不错,你很听话。”
求死没看到的是,听到他的赞美,那蛟龙翻了个白眼,扭头看向别处,低声叫了一下。
“蠢货。”
欢颜一愣,而后不禁笑出了声。
这蛟龙脾性倒是可爱。求死取完蛟血,摆手让众人散去,然后指着一个菊宫弟子道:“你,对,就是你。把这蛟血混了龙骨草一起熬半个时辰。”
那被点名的菊宫弟子当即欣喜若狂,上前接过那碗蛟血,兴奋道:“求死师兄,真的让我来熬这蛟血”
求死不耐烦的点点头:“动作快些。”
那弟子兴奋的应了一声,端着要飞快的跑了。
希望那药能有效,欢颜敛了眸子,合上眼,默默的疗伤。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便是入夜时分,欢颜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脸冰寒的白若芙和神色淡然的君不夜。
“哼,总算醒了。”白若芙看了她一眼,双手抱胸,眉眼中有些许不耐。
欢颜尴尬的笑了笑,她并没有睡着,只是全心全意的运转极阳之气疗伤,竟是没有注意到屋子里有人来了。
君不夜上前,细细的打量了她一阵,轻声道:“可好些了”
欢颜点了点头道:“嗯,我没事的,很快就能好起来。”
听闻这话,君不夜微微颔首,眉头却是不经意蹙了起来,目光落在欢颜的面上,带着让人看不懂的神情。欢颜看着君不夜,总觉得他好像也不太一样了,该怎么形容呢他好像比以前更耀眼了,眉心一点朱砂,双眸璀璨如星辰,俊美的让人不敢直视。欢颜总觉得他气质越来越出众,只静静的站着就自然的多了一丝上位者的气息,就好似他天生比常人要高贵一般。
见二人对视良久,白若芙面色一沉,冷声道:“我们来是告诉你,明日刑堂会审,你的处境会很艰难。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豢养尸王”
君不夜负手立在一旁,没有说话。
欢颜无奈的呼出一口气,摇头道:“白师姐,你觉得我有那样的能力豢养尸王吗”
白若芙微微一怔,觉得欢颜说的也有道理,她的确是没那个本事豢养尸王。不过她脸色仍就不好看,狡辩道:“你身上秘密那么多,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法子可以控制尸王。”
说着,她双手一摊道:“反正我是在刑堂弟子那看到了你和那尸王亲密的模样,只怕你想狡辩,也无从说起。”
她说的也是欢颜担心的,轻轻咬唇,她认真道:“不管怎么样,我没做过的事,绝对不会承认。”
白若芙一脸不信,不悦的冷哼了一声,她看向君不夜,沉声道:“不夜师弟,你怎么看”
君不夜想也不想道:“我自然信她,她的确没那个本事豢养尸王。”
白若芙眉头蹙紧,用诡异的眼神看了一眼欢颜,继续道:“那你和魔尊又怎么回事他可是专程来向你提亲的,你敢说你和他没有私情”这话说出,就连君不夜都回过头来看向欢颜,等着她的回答。
欢颜无奈的看着他们,再次摇头:“说来话长。总之我,我并不知道他是魔尊,而他救过我的命,也知道尸王一事的真相,便答应与我同回重华宫作证,我的确不知道他是魔尊,更不知道什么提亲一事。”
说着欢颜顿了顿,声音也低沉了几分:“而且,他的目的并不是提亲,而是妙华境。他早有预谋,我不过是他设计的一颗棋子罢了。”
听闻这话,欢颜明显感觉君不夜的眸光又柔和了几分,而白若芙沉吟片刻后习惯性的看向君不夜,一见到他那样的眼神,立刻咬紧了牙,欢颜顿觉一阵头疼。
她实在不想再卷入白师姐和君不夜之间,便佯作疲惫的模样道:“我累了,白师姐,不夜师弟,你们先回吧。待得我好全了,再与你们细说。”
白若芙当即扭头就走,寒声道:“别说我没提醒你,明天那关可不好过,你可要有心理准备。”说着,她看向君不夜道:“不夜师弟,我爹不是说了今夜与你有要事详谈吗快走吧,莫要耽搁了。”
君不夜看了欢颜一眼,转身随着白若芙走了。
他们离开后,欢颜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旋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白师姐看似来兴师问罪,但其实也是好心,来提醒自己明天的会审会很艰难。但她一心想着,行得正站得端,便可无所畏惧,没什么可怕的。
但欢颜实在太单纯了,她没料到的是,天色还未明的时候,几个刑堂的弟子便将她从被窝里押了出来,径直飞到梅宫去了。而她以为师尊也会在场,却被告知,瑶光仙子昨夜便来了重华宫,与师尊一道去了师祖处,至今未回。
当欢颜被强迫跪在刑堂大殿时,一股森寒的气息顿时将她笼罩起来,高座上的那个人用一种极度冰寒的眼神注视着她,她手脚的断骨经过一日一夜极阳之气的温养,刚愈合了几分,这一跪,骨头错开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她颤抖着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抬头和高座上的人对视。
“宁欢颜,你可认罪”白长老靠着椅背俯视着欢颜,那裁决一样的语气让欢颜极其不舒服。
刑堂内除了白长老外,还有兰长老与孙长老,另外还站了几个刑堂高级弟子,每一个的脸色都显得很冷。欢颜环视了他们一眼,低声道:“弟子不知,罪在何处。”
白长老狠狠一拍扶手,怒声喝到:“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狡辩。你不知道是吗好,那我告诉你,你罪有其三。”
“你罔顾伦常,对师尊存有不敬之心,此乃罪一。”
“你私自下山,豢养尸王,为害乡里,此乃罪二。”
“至于罪三,便是你与魔尊暗中勾结,进攻我重华宫,如此大逆不道,你还敢狡辩吗”
欢颜面色微微一白,忍着剧痛道:“弟子不过是重华宫的低级弟子,修为几何,白师伯应当知晓,且不说豢养尸王之法弟子不知,单是尸王的能力便不是弟子能驾驭的,弟子不能承认这桩罪。”
“至于和魔尊勾结,弟子更不能承认。因为弟子并不知他是魔尊——”
“够了!早料到你会狡辩,来人,上刑!让这个背叛师门走火入魔的弟子知道,我重华宫身为正道之首,绝对不容许任何污秽之事发生。”话音落下,一个刑堂高级弟子走了过来,抽出了腰间挂着的鞭子。
那鞭子那是铁牛皮所做,一鞭子下来,少不了皮开肉绽,断然不是欢颜能承受的。
兰长老忽然出声道:“白师兄,她身受重伤,对她上刑,不太好吧”
孙长老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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