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定的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般若兰是魔教圣女,教中规定,历代教主都要迎娶圣女,婚约便是这样来的。还有她是般苦的女儿,我是般苦弟子,时常见到,她便唤我师兄,我是不乐意的,叫她改她也不改,我懒得杀她,却让你吃醋。”
杨御曦立刻辩解:“我这不叫吃醋,而是担心你被坏女人勾走了。对了,你那魔教规定没关系吧?”
夙渊云淡风轻道:“即为教主,若有看不顺眼的教规,改了就是。”
媳妇威武!
杨御曦终于眉来眼笑,一把抱住夙渊,使劲蹭了蹭。
他舒服的叹道:“好媳妇,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夙渊温顺的在他怀中,闭目感受杨御曦胸膛温暖的热度。
他从未想过,世间能有这样一个人,能让他安心的依靠,看不够,摸不够,时时刻刻在一起才好。
曾经被关在魔教狱中,被同样的竞争者偷袭得逞,几日吃不上一口食物,身上的血液快流尽时,他曾想般苦为何要救他,还不如让他直接死去,这个世界太脏了,让他没有再多看一眼的欲望,直到,他遇到了御曦。
转眼间,六天过去了,婚礼开始了。
杨府挂满喜庆的红绸,正门贴了红底金字的对联,吉时一刻前,门口放起六千响的鞭炮。
正厅坐满宾客,大多面带微笑,相互谈笑,有个别的却面色如霜,神情警惕的看向坐在窗边的人群。
只见那群人气质清冷,面色僵硬,全都是未曾见过的面孔。
华山派掌门孙润清拿起杯盏,饮了口茶,眼角留意着,他的脸色比上次见到还苍白些,唇色却诡异的红润。
坐在他旁边的是徐鲁冲,他速来快人快语,与孙润清上回同绞魔教,自然有了些交情,见他面色不好,便问他:“孙掌门,身体不舒服吗?”
孙润清收回目光,对他露出一抹笑,道:“前几日贪凉,夜里开了窗,华山夜间太冷,便受凉了,劳烦孙掌门挂念。”
两人便聊了起来,其余人也相互叙旧,直到一声喊:
“吉时到――”
正厅院子中,大门打开,一群挎着花篮子的丫鬟笑着拥着两人走进来。
只见那两人一身光彩夺目的红色嫁衣,身形一高一低,俱是身材风流的人物。
大厅中人一阵惊呼,满面笑容坐在正堂位置的杨父杨母脸也僵了。
你道如何,那二人竟然都盖了红盖头!而且看那身形,分明都是男子!
一阵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更是全部看向杨父杨母,希望从他们的面色中看出一些端倪。
很快,两位新人走进正厅,高个那个稍微掀了红盖头,向父母笑了下,又朝众人拱了拱手,众人恍然,这个便是杨御曦了。
大厅中,杨御曦的外祖父,天刀帮帮主林松鹤大摇其头,外孙还是年轻,太贪玩了,拜堂乃是人生大事,怎么好如此搞怪。
看众人的面色,便知道很多人已经跟林松鹤想到一块去了,纷纷觉得杨家小公子太不靠谱。
这边,喜婆唱罢三声,夙渊同杨御曦纳头拜了三次,最后,是新人接受长辈赐茶。
杨父将茶递给杨御曦,道:“从今天起,你就是一个有自己家庭的男人了,不可再散漫,万事由着性子来,要有男人的担当啊。”
“是,父亲。”杨御曦笑着应下,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杨母也将茶递给夙渊,她道:“我不求你们权势滔天,金山银山,只求你们一辈子和和美美,幸福安泰。”
夙渊心下触动,透过盖头看向慈祥的杨母,端起手中茶,也一饮而尽。
喜婆欢喜的喊道:“送入洞房――”
杨御曦与夙渊相携站了起来,刚要向内院走去,便听到一人道:
“魔教教主夙渊,杨盟主,你可是娶了一个不得了的儿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