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
关于那枚喜蛛,及整个事件中,霍三姐的个人意志,霍家没人问及。霍三姐,早已经不完全属于霍家了,在主奴的关系里,血脉至亲也得靠后。霍三姐先是华川郡主府的大丫鬟,而后才是霍家的孙女。
“家里宽心,外头的乱局,乱不到家来。殿下已在王都,若九殿下有信,不日殿下又要改封广陵郡主,长居王都,日后我们还有相见的机会。”
霍三姐就是来宽慰大家的,至于庙堂上的争取夺利,霍三姐有不知道的,有知道的,知道的也不便多说,总之不日就见分晓。一场民乱,避免了越国一场内战,但是外战避无可避。
越国换了国主,宋国可不承认周岳的国主之位。两国战事,只要宋国的军队不打到王都城下,还真没有霍家的事,军书十二卷,没有霍家人的名字。因为朝廷要征兵,也是征用十六以上,四十以下的男丁,在霍家,霍文四十二,霍忻然十三岁,就一个霍修二十九岁符合年纪,不过一大家子男女老幼,就这么一个壮劳力顶立门户,朝廷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拆走一户人家唯一的一根顶梁柱。
民乱刚过,城内刚刚恢复秩序,虽说坊间已经流传了宋越两国一触即发的战事,越国国主从周崇变成了周岳,百姓也没有多少抗拒的情绪。毕竟周崇在位的这几年,对外举国供奉宋国,每年大笔的供奉已经把越国国力拖垮了,周崇对内还滥用民力,任人唯亲,从中央到地方,官吏贪污腐化,巧取豪夺者多矣,百姓日益困顿是事实,霍家到了最后,也进入了日益困顿的行列。
浅青色的云层逐渐裂开金丝,一轮红光普照大地,撒下光芒万丈。
“郑哥!”
郑传打开门,觉得霍悠然的笑容也是光芒万丈的,直射自己的心底。
郑家是做夜市生意的,夜市上卖个鹅蛋大的肉饼,猪肉剁成肉粒,加黄酒,大蒜、鲜酱油塞到面块里,一个个码在铁锅上,慢慢烤至两面金黄,夜市最热闹的那一个时辰,郑家的肉饼出一锅卖一锅,已经卖了两代人。霍悠然这个时辰来敲郑家的门,郑家人和面的和面,剁肉的剁肉,洗蒜的洗蒜,正为晚上的夜市忙活着。
“郑阿婆,郑叔儿,郑婶儿!”霍悠然问候过郑家一众长辈,把一个金锭放在郑家的桌子上。
一个十两重的金锭,郑家也要不吃不喝挣好几年了。
郑婶儿不待她男人说话,就拿起金锭咬一口,感受到金子的软硬,惊讶的道:“是真金呀!”
郑家人还一家子疑惑不解,为什么霍悠然要送他们一锭金子。
霍悠然也是意外的,向郑传问道:“郑哥,你没告诉家里?”
“没……没……”郑传羞得舌头打了结。他虽是一片想在霍家人面前表现的心,可也确实是在不知情的